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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位男子上道的很,在县令的示意下,走向右座前排的少年旁边,盘膝坐在两侧伸手给他倒酒。
白烨扯了扯嘴角,淡淡的撇了眼对面的县令,声音冷冽:“多谢县令,家中娇人知道,定会心生醋意,还是不劳烦您了。”
话落面无表情的看向周围的两个男子:“下去吧。”
两位男子惊慌失措的看向县令,不知道作何反应。
县令气的脸色发黑,碍于他是太子下面的人,磨了磨牙,准备暗中好好教训教训这个不知所谓的小子。
深呼吸压下怒火,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既然公子不喜欢,那你们就下去吧。”
两位男子迫不及待的行了礼,小跑着离开大厅。白烨嘴角微勾,笑意盈盈的将带酒的杯子放在旁边,取了新的杯子倒上热茶。
如流水般的动作,看的县令咬牙切齿,找他的麻烦:“公子这是瞧不上潮县的酒?!”
白烨歪头看过去,疑惑不解的张嘴说道:“怎会?”
“那公子为何不喝,可是看不起本官!”县令发了狠的要和他对着干,双目怒气冲冲的盯着他。
白烨眼帘微垂,闪过寒光,白皙修长的手指握住酒杯,仰头一口闷完。
南首瞳孔微缩,担忧的失声喊道:“阿烨!”
要知道阿烨的病情滴酒不沾,当初在几人还小的时候,南峡找他麻烦,灌他喝酒,当时立马吐血晕过去,幸好有太医医治,不然——
眼神阴狠的看了眼座下的县令,吓的知府和县令浑身一个哆嗦,不知道那儿得罪了太子。
白烨眉头紧皱,嘴角溢出鲜血,脸色惨白的笑道:“县令大人,可满意了。”
县令被他这个样子吓到,,惊慌失色的连滚带爬跪在地上,口不择言的向高座上的太子求饶:“殿下圣明...下...下...下官真的...真..的没有...下毒...”
知府与他连在一根绳上,见状冷汗直流,跪在县令旁边,暗暗瞪了眼那个蠢货。
白烨面无表情的拭去嘴角的血迹,从容起身朝着高座上的太子拱手,声音低沉沙哑:“殿下,臣身体不适,还请让臣回去歇息。”
太子想起白烨暗暗喜欢他,柔和了声音小声的回他:“去吧,让随行大夫,给你瞧瞧。”
“多谢殿下。”白烨转身离开,看到白麻推着轮椅等在门外,坐在上面让他推着回去。
县令给准备的房间在前院,绕过走廊视线逐渐开阔,寻到自己的房间,白烨从轮椅上下来,命黑衣人关上房门。
白麻熟练的取出药丸,递给脸色苍白的主子,神色担忧焦急:“主子。”
白烨淡然自若的仰头吞服,想起袖中的信鸽,伸手把它抱出来,放在腿上,低着头给它顺毛。
“去请了太子身边的大夫,就说我吐了血。”
白麻在厅外等着的时候,隐隐约约听到太子的话,点了点头转身离开房间。
陆阁见黑衣人走了,小心翼翼的仰头看向杀鸽少年,歪着头好奇的仔细观察打量。
他喜欢男生吗?
那个男生是谁?
“咕?”陆阁戳了戳杀鸽少年,晃了晃呆毛,努力睁大圆滚滚的鸽子眼。
白烨耳根通红,伸手挡住信鸽的视线,在宴会上说那些话时,他脑海里想的居然是这只白色信鸽。
别扭的移开视线,将信鸽放在桌子上,晕头转向的脱去外袍躺在床上,双眼紧紧闭着。
陆阁呆呆的站在桌子上,不敢相信杀鸽少年抛弃了鸽,难道是怕那个人吃醋吗,毕竟他在宴会上也说了,那个人很喜欢吃醋。
失落的趴在桌子上,鸽子下巴搭在桌沿,双眼无神的盯着地板发呆。
推门声响起,陆阁眼前扫过一档风,黑衣人白麻看了眼信鸽,又看了眼床上躺着的主子,觉得两人之间的氛围怪怪的。
摇了摇头把有的没的甩出去,朝着身后的大夫说道:“大夫,麻烦你了。”
随行的大夫是从太医院退休下来的,医术自然比那些宫里的好,上前给床上的公子把脉,眉头皱的越来越紧。
“可是喝了酒?”
“是,刚才在宴会上,县令大人敬了酒。”白麻脸色漆黑,显然是对县令心存怨念。
大夫早在刚才,就听到府里的下人八卦,说是县令逼迫太子手下的人喝酒,不知怎么的那个人居然吐了血,让太子发了好大的火。
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打开旁边放着的药箱,写了一张方子,让小厮去抓药。
“多谢大夫。”白麻将大夫送回去,回来时手里端着熬好的汤药,那张房子其他大夫看了,没有什么问题。
房间里,白烨脸色难看的盯着白麻手里的碗,眼神阴翳狠厉,威胁似的咬牙:“出去。”
白麻无辜的看向床上的主子,疑惑的眨了眨眼:“主子,您在说什么?”
陆阁看着争锋相对的两人,气鼓鼓的鼓着腮帮子,煽动翅膀飞过去,恶狠狠的盯着床上的杀鸽少年,大声的威胁他:“咕咕咕!”快吃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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