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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就不知道我跟你祖宗是一辈儿的妖!
可是每当他炸毛之际,灵机便会把他放在怀里撸两下毛说,“阿墨儿,别闹。”
“……”
行吧,他一个活祖宗那便不跟小奶娃计较了。
于是这回,萧白夜看着这个小奶娃啥也不说,装模作样地板着个脸跟着众人上了驴板车,决计不再搭理他。
这小奶娃,一点也不可爱!
此时,一群和尚跟小孩儿挤在驴板车上。
萧白夜没人玩了,只得调侃起绑架他的罪魁祸首道:“小秃驴,你倒是花见花开,车见车载啊。”
灵机盘腿坐在驴车上,将怀里话不停的狐狸牢牢护在怀里,他也是第一回来到鸡鸣镇,免不了四处打量一番,萧白夜便也跟着他四处张望。
由于时辰早,镇子里穿行的镇民并不多,但凡上了街的,脸上几乎都戴着一张鬼脸面具,或是遮了大半张脸,或是遮了全脸,也有没戴的,便把面具别在胸前。
放眼望去,长街巷里,尽是群魔乱舞,狰狞可怖,要不是明知是白天,简直要以为是百鬼游街了。
萧白夜出声道,“好多鬼面。”
“这是我们鸡鸣镇的习俗哩!”
前头驱着驴车的妇人闻声回头看了一眼,见车上众人对这鬼面颇为好奇,也热心肠地与一群和尚们解释起来。
“我们镇子离上京远,这恁多年,闹得妖魔鬼怪不少咧,今儿个是中元节,妖魔鬼怪都出了山,按往年的规矩来说,今天晚上镇子里是要死人的哩!”
灵六小声道,“死人还有规矩?”
“是啊,妖怪,死人!”那妇人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所以戴上这鬼面就可以装作不是人,然后就不被杀了吗?”萧白夜轻笑了两下,“妖怪又不是傻的。”
“呸,呸,呸!”妇人大咧咧的呸地吐了两口,“你这小东西不能乱讲咧!”
驱车不多时,便行到了镇东口,谁知驴板车还没停稳呢,就见着巷口立着一男子瘦削佝偻的身影,他见着驴车上的众人,旋即目光移到灵三背后的孩子身上,霎时间老泪纵横。
“狗娃!”
那名叫狗娃的小奶娃嘴上吹了个奶泡,在梦中被人唤了小名儿,一睁眼就看到了亲爹,哇地一声就哭了,扑腾起小胳膊小腿儿直要抱。
灵三满头大汗地把孩子交给了老陈。
老陈如今已是天命之年,他老来得子,把这儿子看得跟自个儿的命根子似得,昨天听说给妖怪拐到山里了,愣是一夜没合眼,要不是驱魔镇抚司那帮道长们封了山,他必定扛起出头入鸡鸣山找那狼妖给拼了。
命根子失而复得的大喜,他接着孩子差点给众人跪下来,“多谢,多谢。”
灵一托掌行礼道,“施主莫慌,阿弥陀佛,不必道谢。”
说到谢,不道谢是不可的,老陈抱着孩子,湿漉的老眼看了四个小和尚一眼,只见他们皆着素衣僧袍,模样白净,这在中元祭可是大忌啊!
“小师傅们,你们真是高僧啊”老陈对灵机一行人道,“请跟我去屋里坐坐。”
和尚们一想也好,行了一夜口干舌燥,去乡亲家讨口水喝也无妨。
老陈将众人请回了屋内,只见墙上,桌案上,柜架上,百来张鬼面横陈铺设。
老陈是个手艺人,鸡鸣镇有名的面具匠,靠着手艺吃饭,因此在这大旱的年岁才能守在老家讨生活,他是吃这口饭的,自然迷信。
“今夜会有人死的,小师傅们,一定要戴上鬼面啊!我是个匠人,也没什么值钱的玩意儿,只能赠你们一人一张鬼面聊表心意!小师傅们可一定得收下啊!”
这意思便是要众人在里头一人挑一张鬼面,不收还不行。
和尚们自然是不信这些的,他们出家人降妖除魔保卫乡里,死便死了,哪里还用戴着鬼面来保命。
灵机正想推脱说不用,就见着一只黑毛爪子突突地伸出,啪地一下按住了自个儿眼前的一张鬼面。
灵机还没来得及看清,就听怀里的小狐狸说,“小秃驴,就这张吧!”
少年的语气里是抑制不住地开心,好似一瓢纯粹至极的净水,滤过了世间所有的忧愁。
灵机便也觉得开心极了。
他一本正经地顺着狐狸爪子摸过去,在透进窗棱的晨光里,那张鬼面被照耀得金光璀璨,仅此一张,在一堆模样狰狞,凸鼻子怪眼的鬼面中,显得尤为与众不同。
只见那鬼面黄澄澄地,呈小鸡状,墨笔勾勒出鸡眉鸡冠,顶上还有两绺呆毛灵动地翘起,总的看去,不似鬼面,反而更像张傻脸。
萧白夜说:“这个鸡,我喜欢。”
灵机愣了愣:“哦。”
那,那,那就厚着脸皮要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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