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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洵一看到湛就想笑，他拿过沙发上的靠枕挡住自己忍不住上扬的嘴角…

湛当然知道洵在憋住笑。他将手里的袋子放下，伸手揉了揉洵的头『我买了香爆田鸡、卤煮火烧还有姜丝排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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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分的时候，洵收到一张印了脚掌印子的纸。他兴冲冲的拿著纸去找潏与润。惊蛰后，他收到不少封这样的挑战书，幸好都是些普通精怪，正好可以拿来练手。只是为了安全，赴约时都有长辈陪同，对此洵没有意见，万一打不过，至少有备胎在身边。

『这是猴掌…』润拿著纸说。

洵能感觉到印在纸上的妖气，轻快的对俩人说『而且妖力还不低。』

潏伸手抱起洵『这是当然，小妖来过接著大妖。你次次亲自到场，虽然有些不符合规矩，好在你尚且年幼，可以瞒混过去…孩子本来就贪玩。』

洵愣在当场…他这算是晚节不保吗？

过了一会儿润翻了翻纸『怎么没写时间？它该不会打算叫阵吧？』

潏没好气的瞪了润一眼，抱著洵到客厅里『到时我陪你去。』

洵马上点头『好。』心想…潏的话更好，比润可靠多了。

润跟在俩人身后无奈的很。可他还能怎么办？只能跟到客厅里坐下眼巴巴的说『多一个人跟更有保险，我也去吧！』

洵看了润一眼『好。』

等了几天，下挑战书的猴妖并没有出现，洵将注意力转到别的地方去了。他现在忙得很，每天除了修炼之外，就是在调查混血的精怪。他注意到混血的精怪大多从事个人、夜间或是特殊行业。

查著查著，洵发现论坛的会员之中，有他熟识的名字…十八出现的那个网站的会员居然全部移到妖怪网站里。洵马上找了杨闻过来，一问之下才知道因为他的原因，杜世澄派人严加查办，因此除了上不了妖怪论坛的“人”之外，大多数的人都移了过来。

洵可以查到会员在论坛里的通讯，他发现大多数的混血在发现这个网站之前，完全不知道自己有妖力。许多人甚至不会任何的术法，顶多感觉比一般人敏锐许多或是偶尔在交通意外现场看到黑影。

而洵也从聊天记录里查到自己领地里的门为什么这么不受混血精怪的欢迎的原因。人喜欢躲在网路的世界里，混血的精怪知道门的存在，也明白洵为他们另开了避难的地方，可是他们只会记住，却不会使用。因为他们至今仍不愿意曝光在其他人的眼前，洵所设的门是他们最后才会选择的地方。

叹了口气，洵静静的看著人烟稀少的大妖分页。这个分页只有三只精怪来过，而且它们只来了一次，就再也不出现了。比起凡人喜欢躲在电脑的背后，精怪更喜欢面对面的相处。它们不习惯人类的交友方式。

利用障眼法，洵查到了许多的混血精怪的住址，让家里的长辈去查那些人的背景。潏的方法最有效，直接用冥钱买通那附近的游魂，趁人不在家时收集资料…特别是帐簿里的汇款资料一出来后，从那里查到更多的人。

花了许多物资与人力，终于找到与严柏钰的父亲交谈的那位老人。那个人的本名叫廉瀛，眉县人对外声称重病卧床，从纪录上来看已经十几年没有出过家门，可他实际上一直住在南方的城里从事风水师的工作。

引杜世澄的属下查到老人的头上后，洵趁著廉瀛被盘问时，派人混在搜查的人中，偷偷将老人住的地方翻个彻底，还拿走了不少资料。他终于确定诱导何黎修魔的人与廉瀛有关。问题是…廉瀛怎么会知道修魔的方法？

一直到廉瀛摆脱搜查后，他们才发现从齐家脱离的那些人全依附在他之下。齐家这次损失了不少人材，更别说被盗走的财产与其他金钱上的问题。齐家不得不转卖许多资产来弥补资金的损失，齐思樊更被叫了回去，改调他的七弟到京里主事。

只是不管他们怎么查，也无法得知廉瀛背后有谁，只好继续等待廉瀛露出马脚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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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底，王老先生先前延命做为驱使的军人传来消息。领地南边的小城里出现杀人案，死者身上皆留有妖气。由于死者已超过七人，邱诺已接到指示派人过去帮忙，今晚就会出发…

『会是猴精吗？』洵担心的问潏。

潏伸手摸了摸洵的头，将洵抱到怀里『若是猴精的话，你可凭著挑战书离开领地找他一拼高低，不用拘束于在领地里施法。』

考虑了一会儿，洵抬头『若是如此，今晚我们也跟上去。』

照著他们说好的一般，润也一起出门。领地交给祖父母看著…应该是出不了什么事才对。

跟著邱诺到了地点，洵发现这里充满浓浓的妖气。明明才晚上八点，市中心的路上却连一个人也没有。家家户户紧闭著门窗，整座城如死城一般。洵没有见过如此浓厚的妖气，他紧抓著潏的手『这是猴妖的妖气，但不是送挑战书给我的那个。』

『的确不是。』潏说完伸手抱起洵。他们看著邱诺带著人四处寻找妖气的来源，最后迷失在小城里，那些人受了妖气的影响，分不清方向，不停的在迷瘴里绕著圈。

一只小猴出现在房顶上，它盯著士兵露出牙齿，喔喔的叫了几声。猴叫声在夜晚份外的清楚，可是身陷迷雾里的士兵找不到猴子的身影，紧张的盯著四周。

房顶上陆续出现猴子，午夜时分，上百只猴子坐在屋顶上发出刺耳的叫声。洵皱起眉看见一只双手拿著铁锤的猴子爬上了城里最高的大楼，用锤子敲打著大楼的屋顶。如战鼓一般，指示著猴子排成阵形。

洵看著眼前的情景忍不住说『寄给我挑战书的应该是那只猴子…看来润说对了，那封挑战书真的是来叫阵。它是前峰！』想不到还有妖怪行古时的军礼，眼前的情景不就是成列而鼓，准备发动攻击吗？不过这么看来，他这次遇上了麻烦。这次出现的是大妖，还是拥有上百名手下的大妖，前锋就有如此妖力，何况是大妖！

猴子就算不成精本来就是群居的生物，比一般动物更加聪明。现在这么多只猴子聚集在一起，让洵想起孙悟空的故事…若是遇上那种样子的猴妖，他可能真的得向潏与润求援了。

就在这时，洵看见西边开来数十台军车，车里坐满了重装的士兵，领头的是严柏钰与以前教他开战车的军官…猴子骚动了起来，他们的叫声越来越大，上窜下跳，嘴里发出长声的尖叫。

鼓声一变，节拍变得急促。越来越多的猴子爬上房子，整座城的屋顶上全是蓄势待发的猴子。洵有些疑惑…这么多的猴子是哪儿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