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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欣颜良久不语,可能她也觉得一个女人守着一座城本就是不人道的又何必再将另一个女人拖下水呢,不如各人各退一步海阔天空,咱们江湖再见,后会有期罢。
困意渐渐袭来时,脑中突然回想起那人的声音,彼时我们谁也没瞧见谁,他却肯定道:“你的声音我似乎在哪儿听过。”他握着我的手,让我只觉得温度恰到好处,不似面上的冷淡,还有淡的不留一丝痕迹的那句:“哦,原来是你。”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想起师然,或许是因为在唏嘘他的英年早逝,心里默默一痛,很快过去,又仿佛在告诫我,这个人曾经在我的生命里占据很重要的一席之地,纵使失忆了,身体的反应却难以消磨。
我微微睁开眼,觉得实在不能这样睡过去,唤道:“欣颜,你睡了么?”
师欣颜侧过脸看我:“有什么要问我的?”
我说:“你怎么知道?”
师欣颜一脸胸有成竹:“以前你也是这样的,记忆变了,人可没变。”
我“哦”了一声,清清嗓子,支支吾吾问道:“那什么……师然,我和他以前,是怎么一回事?我……我只记得当我还是胭……那时还是是奴婢出身,为什么师然会娶我?”
师欣颜不自觉的蹙了眉,仿佛陷入远久的记忆,一脸迷蒙:“我只记得哥哥将你带到我面前时,他的脸上露出了真心的笑容,我很少见到他笑,但是自你来到明日城,他的笑容便多了起来。他说你不是什么绝代佳人,却有男子也比不上的胸怀气度,你不擅长琴棋书画却能和他天文地理无所不谈,他喜欢你这样真性情又善解人意的好姑娘,不做作,真心对人,是最适合和他共度一生的女子。”
师欣颜的话将我带进一段似有若无的风花雪月中,我能感受到当时的师然和顾阑珊是怎样的神仙眷侣,心中狠狠一抽,却抓不着半丝余韵,这种迫切要想起点什么却又不知道从何想起的心情实在让人揪心。
我说:“其实在我已经恢复的这小段回忆里,你哥哥已经出现了……但我们只是一面之缘,所以印象不深。怎么说呢,我觉得他是一个心事重重的人,表面上看,好似没有难得倒他的事,又好似没有任何事可以让他烦恼,但那天在凉亭里见到他,我又觉得那或许是天底下最孤独的人。”
孤独的男人总是很容易唤醒女性的母爱,我不知道我对师然的情绪是不是出自天性,只知道当我想起这个人时,心里有一个角落是空的。
师欣颜轻声道:“也许我们不该让你恢复记忆,也许你的失忆是上天的安排,倘若你想起了一切,也不知道还会不会像现在这样无忧无虑,可能让活着的人失去记忆,是对死人最大的安慰吧……”
我没接话,主要是不知道接什么话才合适,只好沉默的望着床顶,觉得人的记忆就是负担,经历越多记忆越多,记忆越多负担越重,就像我和勾刑出来前,我是无忧无虑的,心中唯一的疑问就是师父到底什么时候娶王寡妇进门,后来师父去了,我们跑了出来,遇到了别云州、师欣颜、师云、莫珩,好像认识的人越多,责任便越多,最可怕的是每见到一个人最终都会发现我们曾经有过牵扯,这真令一个失忆者感到压力很大,却又不能找到适当的渠道排解这种压力,只有在默默承受的同时,希望回到失忆的最初。
我相信从这一刻开始,我将永远拒听别人讲的故事,因为按照之前的惯例,我都很有可能成为任何故事中的当事人,即使对方告诉我这是一个关于两个男人的故事,也极有可能突然演变成一个男人和一个男扮女装的女人的故事。一个人的生命是有限的,若是将有限的生命投入到无限的故事折磨中去,这本就是一种自虐,最终也只能靠无限的失忆来换去解脱。
在阳光明媚的翌日清晨,我顶着失眠一整夜换来的疲惫打开了门,一抬头就见勾刑颀长的身子立在门口,他一语不发的看着我,我也看着他,我说“你早”,他问“你是不是没睡好”,我说“是啊,哈哈”接着准备走下楼。
勾刑一把拉住我,说他下楼拿早餐的时候多拿了些,叫我一起去消灭。
我想想觉得不该浪费食物,便跟他进了房,见他关上房门时心里一抖,说:“关着门,就咱们两个,这样不太好吧,听说我也是嫁过人的……”
勾刑一脸古怪的看我:“既然你都嫁过人了,害怕什么闲话?”
这话乍一听挺有道理,仔细一琢磨顿觉不对,我说:“照你的意思,嫁了人的就可以随便和男人独处一室了?那这世上就没有红杏出墙和绿帽子了。”
勾刑好笑的将一个馒头塞进我手里:“娶了你的男人知道你有这么多不安于室的想法么?”
我说:“他不是死了么,死了怎么会知道。”
勾刑点头道:“嗯,既然是死了,那咱们这样也就不算红杏出墙了,他也没有戴绿帽子。”
我“哦”了一声,觉得既然孑然一身的勾刑都不在意,我这个残花败柳还有什么立场矜持呢,于是便将手里的馒头咬下去一大口。
勾刑却在这时想起什么似地说:“听说明日城的改嫁手续相当费事?”
我一噎,馒头哽在喉咙里不上不下,顿时面红耳赤喘不上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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