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互相猜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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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有人辗转反侧。顾淮北紧紧闭着双眼倒卧在地上,副楼的门被悄无声息地打开了,一道黑影逆光站在那里。
屋里的山贼初时受了惊吓,待看清人,放松了神色,小声道:“你怎么才来。”
那人道:“顾连生问你们,你们可有胡说?”
几人连连摇头:“当然没有。”
那人替他们解了绳索,山贼刚想跑路,想起一事道:“对了,你还没说我们和二哥约在哪里,二哥没事吧,那个人头吓死我们了。”
那人笑了笑:“不逼真怎么能唬住他们。你们先走吧,龙二当家等急了。”
几人缩在一起胆小如鼠:“怎么走啊。外面都是顾连生的人。”
“放心,后院有一辆车。车上我已经准备好了,马认路,它会直接带你们去落象峰。龙二就在终点等你们。”
那人一路将几个山贼带出了院子,送上马车,待见到马车远去,这才阴沉下脸。龙二当然会等着他们,在下面呢。
清晨的时候,熟睡的人们忽然被一声炸声惊醒,惊天动地。一帮人你推我赶跑出来,远处茫茫一片白雾,那不是白雾,是因为炸声引起的雪崩,幸好他们不在山中,若有人在山间,这雪怕是能将山给埋一半。
守夜的镖师像是忽然从梦中惊醒,傅清离与贺朝凤已经站在了外面,镖师一懵,也不知道这两个人是什么时候起的床,什么时候出的门。
傅清离攀上了高枝,隔壁屋顶站着柳吟疏,除了这两个人,下面上不去房顶的都伸长脖子问:“怎么了怎么了!”
傅清离远远看了一下,大概道:“好像是山石塌了。”
傅清离跳下屋顶,要去看个究竟。一帮人正担心地要跟过去,忽然金水苑传来消息说,顾淮北晕倒在地上,副楼里的山贼都不见了。
贺朝凤原本要跟傅清离走的,没办法只能退回来,跟着容泽跑去金水苑。傅清离身轻如燕,很快就像只黑色的蝴蝶,飞入了茫茫雪海中。
乐老三也听到了爆炸声,但乐老三内急。乐老三又想去解手,又怕去解手。他叫上了老大和老二。既不去树后面,也不去草丛里。去屋后,那片开阔的后院,雪坑随他浇灌。
老大和老二睡眼惺忪,一左一右站在那里就像一个门神。一阵热意舒畅,地上的雪被融化开来,直接滴到了乐平一脸上。雪水热热的,还有点腥。
乐平一随意一抹:“什么玩意儿。”
乐平二抬起头:“鸟屎——”
乐家两个兄弟沉默了。
乐老三终于能痛快地解完手,一出门,两个人被一左一右吊在屋檐上,灯笼的灯火没灭,他们的身形被拉得很长。
枝头的鸟忽然被惊飞,山庄中回荡着一声惨叫。一众人刚刚跑到金水苑门口,被迫着又换了个地方百米赛跑。
乐老三又一次崩溃地揪紧了头发。他的裤子还是没有提好。离乐老三解手的地方,最近的是柳吟疏,贺朝凤他们到的时候,柳吟疏已经把两个人放了下来,躺在雪地上。乐老三衣衫不整,在那嚎啕大哭。
“老大!老大啊!”
乐老三哭完又去扒老二:“老二!二哥!是谁,是谁害你们,我要他们血债血偿!”
贺朝凤:“……”
贺朝凤皱着眉头,地上躺着的两个人岂不正是乐家那两个兄弟。地上的雪都被染红了。
也就那么一会儿功夫,傅清离已经探完路回来。傅清离道:“是一辆被炸了的车。那里都是车的碎片,山石被震了几块下来,挡在虎跳峡那里。不过没事,马不能走,人能过。”
傅清离说着,已经看到了地上的两个人。傅清离闭了嘴。
贺朝凤和傅清离对视了一眼。昨晚还在说乐家三兄弟是怀疑对象,今天乐家就死了两个。贺朝凤这张嘴,看来光捏已经不管用了。
鲜血的腥味和温热让贺朝凤感到不适,贺朝凤摸了一把粘腻的血,贺朝凤心有些沉。
昨天龙瞎死了的时候,贺朝凤心情还不算沉重,山贼作恶多端,最多考虑结仇,天也要收他。可是今天乐家两个人死了,难道凶手也与乐家有仇吗?
乐老三挑的这处解手的地方,是小花园的后院,与金水苑隔了一条回廊。从回廊到金水苑的时候,贺朝凤忽然慢下了脚步。前途未知,贺朝凤害怕看到顾淮北一身鲜血躺在那里。
傅清离按住贺朝凤的肩膀。
金元宝托着顾淮北的头,容泽抿着嘴给顾淮北把脉,贺朝凤紧张地看着,直到容泽说了句:“没事,活着。”
贺朝凤这才松了那口气。这气一松,顿觉头昏眼花,再起身时,人都有些晃。身边一个人扶住他,贺朝凤低声道:“多谢。”
那人道:“不客气。”
语气熟悉又陌生。
贺朝凤一抬头,正是柳吟疏。容泽道:“我需要一个人帮我点住他的三处大穴——”
柳吟疏将贺朝凤往边上一推,柳吟疏道:“我来。”
柳吟疏几下轻点,顾淮北呕出一口清水,整个人渐渐清醒过来。
顾淮北一睁开眼睛,所有人都在关切地看着他,顾淮北还有些懵。待顾淮北神智渐渐回笼,他突然道:“糟了!”
一把推开容泽往屋里看去,傅清离道:“别看了。”
“他们应该死了。”
傅清离道:“我赶到马车那边,那里尽是残肢断臂,如果我没有猜错,他们应当是坐上马车想跑,可惜车上备了火.药。”
顾淮北:“……”
顾淮北喉间发不出声音。
顾淮北喃喃道:“我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出去的。”
不过一夜的功夫,庄内竟然又多了九条人命。九条人命,何其恐怖。容泽一个人充当了仵作的角色,忙的额上都是细汗。
傅清离俯身问他:“致命伤呢?”
容泽摇头,很是苦恼:“都不好查。昨天龙瞎子的头被齐齐割断,那些山贼尸骨无存。乐家两个脖间气管被人勒紧——”
乐老三哭着伤心,姜书生低声劝慰他。顾连生已经赶了来,顾连生咳了两声:“先把人安置进屋吧。”
天还没亮,就这样聚在一起,别说天冷不冷,对乐老三也是个巨大的打击。几个镖师沉默地搭手,乐老大的手往下一垂,正好碰到贺朝凤的手。
冰冷又粗糙。
风雪山庄一年到头也没有这么忙的时候,天光微亮,大堂已经都是人。严如福沉默着摆了许多火盆。厨娘抱着丫头坐在那里,惴惴不安。
贺朝凤拿出了那枚书签,贺朝凤当面和姜明对峙:“姜兄能否解释一下,这枚书签是你的吗?”
姜明面色微变,姜明大方道:“是我的,怎么会在贺公子手里?”
傅清离答道:“是我从山道上捡来的。”
姜明很自然:“我经常上山,大约是掉在那里了。”说着就要伸手将它取回。可是手还没碰到那枚书签,却叫另一双手一拦。
“我发现这枚书签时,它只有一半,另一半,牢牢插在土中。我将它取起,费了不少力。可见投掷之人,内劲不在我之下。”
傅清离伸出两指,轻轻拦住了姜明:“敢问姜先生,书生会有茧,是因写作所致。可是姜先生,你的茧却在食指和拇指之间。这是什么道理?”
乐老三通红了眼睛,乐老三不过是一个恍惚,大声道:“你也会武,你也骗人?是你杀我大哥二哥?”
姜明收回手,淡定说:“我有茧,是因为爱好投镖,可惜不胜武力,故而不敢在傅公子面前班门弄斧。至于乐三爷的兄弟是谁杀的,这得问乐三爷自己吧。”
周全会武,失踪了。姜明会武,隐瞒不报。乐老三一家可能和人有仇,知而不提。眼下这不是话有意思,而是整个局面都很有意思。贺朝凤问乐老三:“你们兄弟与人有仇?”
乐老三道:“绝无可能!”
乐老三说:“我们兄弟只做生意,从不涉足江湖之事,即便是眼馋金老枪的生意,也从来没有出马害过他们呀。”
但是姜明说:“可是我记得,乐平衣坊五年前出过一桩事。你们与金家抢一批货,先金家一步得了客源,但是在经过落象峰时,定金被人抢了。因为这一点延误,货源被金家得了去,你们应当记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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