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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夏熠连忙从房里追了出来,手里抓着一套围巾手套。
邵麟接到消息走得太急,就披了一件外衣,什么都没带。
夏熠抓着人,给邵麟围上围巾。他顺手摸了一把邵麟的手,皱起眉头:“这么冰,也不带手套。”
邵麟还沉浸于思考邵远的事,面色有些苍白。他低声重复了一遍:“我没有找过邵远,他为什么要说是我叫他出去的?”
如果只是孩子贪玩、瞎编借口还好,但如果邵远当真以为是哥哥叫自己出去,那问题可就大了。不过,邵麟又很难想象——除非有一个与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空降学校,邵远又不傻,怎么会毫不犹豫地跟人走了?
邵麟再一想到他前几天还向邵海峰保证过,自己一定会看好弟弟,就天旋地转一阵窒息。已经晚上十点了,外面近零下十度的低温,邵远到底能跑到哪儿去?!
“我跟你一块儿去。”夏熠捏了捏他的指尖,“你先别自己吓自己,不着急,啊?”
原本今天是夏熠年前最后一天值班,谁知道刚在家里沙发上瘫了十五分钟,又风风火火地出了警。
到了燕大,就见年轻的班主任坐立不安。丢了学生,她也脱不了责任,这会儿急得团团转:“您可算来了。同学里我也问了一圈,中午以后就没人见过了!”
邵麟直接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当时,他说我要带他走的时候,有人来接送吗?”
班主任摇头:“我没有看到有人来接。”
“当时邵远来找我,说下午自习课不参加了,哥哥要带他去城里买年货。”班主任神色懊恼,“我本来还想劝孩子复习的,但是——”她顿了顿,对邵麟使了个眼色,压低声音:“五十多个学生,最后只选拔前十名。不是说邵远成绩不够好,但第一次摸底测验的时候,他考了个倒数。我就觉得吧,对于这种孩子来说,来大城市培训这个体验本身,比选拔结果更重要。所以,我才放他走的!”
能来参加这个选拔班的,都是各自学校里最拔尖的学生,并不需要老师时时刻刻盯着。谁能想到如此无心的一个疏忽,就酿成了大错。
“方老师,你最后一次见到邵远,是在哪里?又大约什么时候?”
“西区第三食堂。他是中午与我说的,大概是十二点半左右。”
“好,邵麟,你去问问他同学。”夏熠拍了拍邵麟肩膀,直接掏出警官证,“我这就去调监控录像。”
“飞翔少年”杯奥数培训营里的孩子来自天南海北,都是各省数学精英。大家彼此之间并不熟悉,自然而然地按照地域抱团。不出邵麟所料,班主任喊来的两男两女,都是盐泉市来的学生。他们五个人是乘坐同一班长途来的燕安,当时邵麟去接邵远的时候,远远地都见过。
只是,四人都表示自己不知道邵远的行踪。
“今天中午吃饭的时候,你们和邵远坐一块儿么?”
邵麟知道三食堂是那种可以坐六个人的长方桌,一般关系好的同学都会坐一块儿。可是四个小孩互相看了一眼,接二连三地摇起了头。
班主任一听,就皱起了眉头,说你们平时不都坐一块儿的吗?
邵麟本能地觉得这事有点不太对劲。
他再次与小朋友们确认:“平时邵远都和你们坐一块儿吃中饭,但今天中午却没有?”
那个蘑菇头圆脸的小姑娘怯生生地说道:“也不是今天,昨天开始就不和我们坐一块儿了。”
邵麟微微蹙眉:“你们吵架了?”
蘑菇头身边,另一个扎着高马尾的女生连忙一口否认:“没有。”她说完,身边三个同学才开始跟着摇头。
邵麟平静地看着她:“是吗?”
高马尾的姑娘叫陈灵玲,与邵远来自同一所初中,应当是与邵远最熟的一位。小姑娘身材高挑,白白净净,模样小明星似的,看着也远比同年龄的孩子成熟。
“真的,没吵架。他自己要和别人去坐的。”陈灵玲无辜地眨眨眼,“多认识几个朋友,也没问题吧?”
“那邵远中午和谁坐一块儿?”
陈灵玲像是被噎了一下,最后只是说,好像每天都不一样。
邵麟轻叹一口气:“你们为什么闹的矛盾?”
陈灵玲:“……”
“确实就,也没有闹矛盾吧。”另外一个男生开口了,“可能是前几天……”他看了四周一眼,目光落在陈灵玲身上良久,见人没有开腔,才继续说道:“童童那个事。”
这个男孩白白瘦瘦的,还是邵远的室友。大约是身体晚发育,男生看上去特别像根豆芽菜,却又顶着一副厚厚近视眼镜,两个小圆镜片,在脖子后头用一根红带子系着,同学们都叫他“小眼镜”。
邵麟不解,脑袋微微一歪:“什么?”
“童童,那个鬼故事。”
华国十所大学,九所有自己的“闹鬼”传说。燕安大学历史悠久,自然也不例外,甚至鬼故事的版本格外繁多,比如解剖教室突然睁眼的人体标本,化学楼自杀的红衣女孩等等,但这群孩子们说的,是在西山消失的小孩“童童”。
燕安大学最西边,有一扇没在地图上标注的大铁门。从那扇门出去,有一条小路可以直接上山,来到小丘峰,是不少燕大同学喜爱的运动路线。小丘峰再过去,就与西山“十里十八峰”接壤。早些年,这就是几座相连的山峰,除了当地村民,没什么人去,但这几年徒步热兴起,走的驴友多了,已经正式修成了景区。
很多年前,有个小孩子在小丘峰玩耍时突然失踪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那种——直到现在也没有找到,沦为一桩悬案。据说儿子失踪后,孩子的母亲就得了精神障碍,每天傍晚时分,都会在小丘峰附近高喊孩子乳名“童童”,那嗓音嘶哑如泣,非常瘆人。
大学生一届一届地进来,又一届一届地走,这个故事也越传越玄乎,直到最后,也不知道哪个无聊的学生吃了饭闲的,把“童童”的故事改成了一个试胆游戏——
小丘峰山脚下背阴的地方,有一片民国时期留下的坟堆,墓碑大多都碎了,只剩下小山包似的一座一座。据说,在太阳落山的时候,到坟堆那边去,脚尖向西面,大喊三声“童童”。如果童童认为你是一个聪明的人,则会托梦给你找到他的线索。
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来,小丘峰山脚下猎奇的学生络绎不绝,也有诸多“我见到童童了”的传闻,均已不可考究。
这五个来自盐泉市的小朋友也不例外。
来燕大的第三天,下午下课了,他们窝一块儿玩“真心话大冒险”。当时,邵远选了“真心话”,蘑菇头就问了他是不是暗恋陈灵玲。邵远当时就耍赖了,改口说自己选择“大冒险”。
一群人就怂恿着他去喊“童童”。
当时,天已经很暗了,一路摸到坟堆的时候,两个女孩都害怕极了,瑟瑟发抖地说咱们还是回去吧,但邵远不干了,偏要在这个时候彰显他男子汉的气魄,硬着头皮对着坟堆嚎了三嗓子“童童”。嚎完后大家只觉得阴风阵阵,连忙原路返回。
“结果那天晚上,”小眼镜说道,“邵远就说童童来找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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