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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么一瞬,顾挚突然就信了原来世上当真有命中注定这么一回事。
孙吴与李信原本与她素昧平生,却皆因了三公子的缘故,使得眼前这一切的际遇生生多出了些微妙的含义。
前一刻她才当着穆彦的面亲手逮捕了孙吴,后一刻就在这不甚起眼的小酒馆里和李信不期而遇,如果这不是冥冥之中有定数却又该作何解释?
身旁的捕快们自然也听见了李信方才惊天动地的那一嗓子,此时极有默契地静默了一瞬,忽然纷纷朝那黑灯瞎火的小角落投去或惊异或好奇的目光。
尚书之女的名号本身没什么稀奇的,可如果她将来极有可能“嫁”进城南穆家呢?
这就完全不可同日而语了…
此时此刻的顾挚低垂眼眸,静静地盯着手里拿捏着的酒盏,脑袋里不可抑制地冒出一个古怪的念头,如果……她偏对此不为所动,是否就可以从此置身事外,不再为那人动辄心乱?
这个念头一起,她就好似与自己平白无故较上了劲,越是在意就越按捺着不往李信所在的角落张望。
可许多时候,天不遂人愿,偏偏她越想视而不见听而不闻,那些酒醉呓语就越发拼了命地往耳朵里钻。
“情到深处难自禁,爱到深处无归途。同为女子又如何,我尚且能为你不惧流言不畏蜚语,为何你却不肯信我俩终能守得云开见月明。”
说着说着,那角落竟传来了低低泣声。
啪的一声——顾挚手里的酒盏直直落到地上,她的嘴唇因为惊诧而无意识地微张着,脑中难得的空白了一瞬,心头漫起一种不知所措的茫然。
身旁的小捕快心直口快,不敢置信道,“李信竟是……”话没说完,已经被凌云一把捂住嘴,她虽然也喝了不少,眼神依旧十分清明,“咱们是衙门的人,不能在背后乱议人是非。”
那小捕快冷静片刻,便眨巴着眼点了点头,凌云遂松开手对在座众人道,“时间不早了,明日还要当值,咱们回去吧。”
顾挚与众人在酒馆外分别后,就拎着一个酒坛子独自往城南方向摇摇晃晃地走去。
此时已经夜深,街上空荡荡一片,生出些月色寂寥的意味,她觉着嗓子又痒了,便轻哼起那支古怪曲调。
哼着哼着忽然就低声叹了口气,苦笑着抬头望月,要是能舍早就舍了,要是能忘早就忘了。
李信那话虽然听着矫情,倒也确有几分道理,情到深处难自禁,爱到深处无归途,可不就是如此吗……
是夜,穆府。
穆彦披散着一头如缎墨发静静靠在床头,若有所思地盯着手里的白纸黑字,顾挚,城北衙门捕快,翠华楼跑堂杂役,年龄不详,家住城北落虹街,家中唯有姐妹二人,平日甚少与人往来。
顾挚……
正兀自出神着,就听见屋外忽然平地响起一道惊雷,他微一蹙眉便立即起身披衣走到院子里,就见地上竟凭空出现了一个被砸得粉碎的空坛子。
他下意识地抬头向上张望,四周却是一片出奇的静谧,半点风吹草动都无。
不多时,穆府护院便举着火把带着许多家丁急匆匆地冲进院子,一脸紧张地望着三公子,生怕他有什么危险。
穆彦定定地看着那酒坛半晌,眼中忽然闪过一道细碎微光,却是蹲下身子拨弄起坛子碎片来。
那护院见状,连忙要过来制止,“公子小心,碎片尖利,莫要割伤手指。”
穆彦不动声色地将手掩进袖子里,轻描淡写道,“无事,方才动静是我自己不小心将酒坛打碎了,你们都回去吧,我这就要歇了。”
三日后,皇城里便发生了一件令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奇事。
礼部尚书之女与与一名女子趁夜私奔了。
听闻这路费还是穆府出的。
顾挚在酒楼乍一听闻这个消息,嘴里一口饭菜就这么直接喷了出来,溅了对面汪二小一头一脸。
汪二小虽然名字糙了些,平日里也是个细致的人,哪里忍得下这口气,顿时黑了脸,啪的一声拍下手中筷子,这就扑上去与她扭打作一团。
顾挚被她纶到地上却是一边挨打一边大笑,笑到最后眼角都闪现泪光,害得周围食客纷纷退避三舍,只当她脑子不太正常。
然而没过多久,她就笑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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