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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锦绣阁出来,天色已近黄昏。
马车在城南官道上不急不徐地往城北而去,穆彦顺着明澈的目光看到已然人声渐沸灯火通明的翠华楼,抿了抿唇轻声问她,“妻主可要进去瞧瞧?”
明澈摇了摇头,望着他微微弯起嘴角,“往常这个时候的酒楼生意最好,也不知我走之后掌柜的有没有再找新的伙计。”
穆彦靠在她肩头,轻轻牵过她的手,抚摸她掌心粗砺的纹路,“从前许多事我都不愿细想,你既要避人耳目又要照顾伤重的大将军,过的该有多辛苦。”
明澈将他的手握在掌心,眼底一片说不出的浅淡温柔。
“回到京城这两年,起初是为了安顿生活终日忙碌,渐渐地也就鲜少会想起过去,时日一长竟真就觉得自己只是个再平凡不过的普通人。”
穆彦没有出声,明澈侧过头轻轻亲吻他的额头,“阿姐自生死间走了一遭,取名往生,就是决心要放下过去。可我即便能放下过往所有,心中却仍有最后一丝留恋。”
穆彦眼睫微微一颤,就听她接着道,“取名顾挚,只是因为如果我不再是明澈,此生再不能与你执手,于我而言,就是最大的遗憾。”
顾挚,顾挚……
穆彦将那两个字在心底翻来覆去念了好几遍,忽然就深深地闭上了眼睛。
他怨她不肯相见、不肯相认,她的心意却从一开始就那样明明白白。
穆彦把脸埋在她肩窝,声音微微发颤,“就算你只是顾挚,只是个再平凡不过的普通人,我也是愿意和你在一起的。”
明澈怔愣了一下,就听他在她耳边轻声道,“从前我不明白凉欢为何以长皇子之尊,却嫁给了初入仕途的殷大人。直到生辰那夜,我亲眼见到喧闹散尽过后,殷大人独自侯在穆府大门外不知多久只为接凉欢回府。那一刻我忽然好羡慕好羡慕他,能这般不顾世俗偏见,勇敢地去争取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穆彦抬起头,望着她红了眼眶,“我曾以为是自己福薄,所以任由母亲摆布婚事,没想到竟能因缘巧合找到真正可以托付终身之人。这一回哪怕要众叛亲离,惹世俗非议,我也……在所不惜。”
明澈静默了好一会儿,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轻笑了一下低声道,“彦儿,你可知衙门总捕头一年俸禄有多少?”
穆彦执拗地望着她,咬了咬嘴唇道,“……你不信我?”
明澈笑着摇了摇头,目光灼灼地回望着他,“从法禅寺回来的路上,我缠着凌姐打探了许久。那时候我在想,若是我能好好做捕快办案子,不用两年就能升捕头了,到时候每月有固定的俸禄,就能养活夫郎了。”
穆彦脸上红了红,明澈趁其不备低下头凑到他唇边就是轻轻一吻,二人不知何时十指已然紧扣,直到了顾家小院门口也未松开。
书澜与往生料定明澈小两口新婚第二日要入宫谢恩不说,偌大一个新府邸还要上下打点叮嘱,必然琐事繁杂不会回城北,便在书肆待到了日落后才回家,谁想竟在小院外见到她二人相依偎着并肩而立的身影,此时夕阳余辉淡淡倾洒下来,倒衬得她二人静谧祥和,颇有几分岁月静好的模样。
书澜悄悄扯了扯往生的袖子,示意她朝那端望去。
往生先是怔愣了一下,遂即眼中也勾起些许笑意,快走几步到她二人跟前,似笑非笑道,“你这丫头才搬出去没几日,自家院子都不晓得如何进了?”
明澈见到长姐与姐夫眼睛就是一亮,忙牵着穆彦嬉笑着跟上,“自然是晓得的,这不是贪看风景一时倒忘了嘛。”
往生戏谑地回眸觑她,“住了两年有余,这风景还没看厌吗?只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穆彦听懂了往生的调侃,脸上又红了几分。
这时候,书澜眼眸一转,适时地笑道,“听说如今惜彦园里请的是宫里来的厨子,只怕我这粗陋手艺就要相形见拙了。”
穆彦忙道,“姐夫说的哪里话,出身贵门的公子里如姐夫一般贤惠能干的真是少之又少,彦还有许多要向姐夫讨教的呢。”
书澜一双细长的柳叶眼在这小两口中间来回扫过,眼底止不住的笑意,“阿澈这般疼夫郎,哪里舍得叫你做这些的。”
往生轻轻咳了咳,“澜儿,便是在怨我不晓得心疼夫郎了?”
明澈被他俩一唱一和的唬得头大,索性直起身子撸起袖子道,“罢了罢了,今日还是我来做饭吧。”
穆彦跟着也起身,“妻主,我……我也来帮忙。”
明澈踉跄了下,想到上回一块儿做饭时的情形,脸上神情有些古怪,但瞧他一脸跃跃欲试的样子,又不好说个“不”字,只得硬生生又给憋了回去,堆起满脸笑意道,“有夫郎在,自然是好,自然是好。”
书澜见他俩果真要往厨房去,连忙拦了下来,“方才说笑呢,哪里真能叫你们新婚燕尔的下厨。”
往生坐在桌旁,完全没有要阻挠的意思,反倒是故意嚷嚷道,“今日在书肆坐了一天,觉着肩上有些酸乏,澜儿,你快过来帮我看看。”
明澈听得这话脸色一沉道,“姐夫快别与我客气了,替我照看着姐姐吧,她这旧伤若犯了,可是玩笑不得的大事。”
书澜无法,只得朝往生走去,连带着还不轻不重地瞪了她一回。
往生朝厨房那儿抬了抬下巴,轻声道,“新婚燕尔一刻也分离不得,新宅里人多眼杂,还是咱们这儿怡然自在,叫她们多得一刻自在相处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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