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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不见,他面上并没有倦容,甚至气色较之前还好,显然这些时日过得不坏,毓坤心中未免不平。
然她不开口,蓝轩也不说话,只目光灼灼望着她。
被他这样从头打量到脚,毓坤感到一阵不自在,在书房中又转了圈,终是道:“朕今天打西边过,瞧见这僻静的地方竟还住人,新奇得很,因此来看看,没成想是你住着。”
蓝轩微笑道:“臣还以为,陛下念着臣,因而特意来的。”
毓坤闻言在心中想,他是拿捏住了自己现下不会治他罪,嗤道:“你是真觉得,朕不敢拿你怎样?”
蓝轩却叹了口气道:“晚归两日,是臣的错,罚俸还是降职,臣甘愿领罚。”
他语气郑重,倒是给了她个台阶下。见他服了软,毓坤也不好纠缠,顺水推舟道:“便给你个将功补过的机会,一会就将这几日怠慢的公务都补起来。“
蓝轩正色应道:“那叫人去东阁的值房把今日要看的本子都拿来,臣陪陛下先过上一遍,一会陛下打臣这去乾清宫也方便。”
毓坤犹豫了下,心想,少不得要跟他学一学,在这看也行。
她在书案前坐下,蓝轩侍立一旁,挽起袖给她研墨。瞧着他长身玉立,一丝不苟的样子,毓坤忽然觉得,这感觉倒不坏。
过了会,她果然见方才书房中那个内侍取了一打折好的铅山纸来,其中分为两种,一种叫题本,是六部及地方官员报上来的公事。而另一种叫奏本,上面说的都是官员们的私事,比如各地的按察使悄悄向她打小报告,或者是宗室某支有了孩子,取了名字请她过目之类的。
蓝轩先将这一类本子分出来让她慢慢看,然后自己拢了另外一摞在边上站着看。毓坤批了会,见到自己手里的不是报告哪地又下雨了,就是宗室里远房的那几支,因为封地不是那么富庶,又向她,或是说向她爹哭穷。只因现在到她手里的本子,少说也是半月前送来的。
其实毓坤知道,早些年他爹肯定在地方上埋有暗线,以监视各地的总督、巡抚,然她却没机会将这些线收一收,以至于现在即便看到这些讯息,也不知道到底哪些是有用的。
她在心中想,这事蓝轩指不定清楚,但更有可能他已将这些人收归己用,所以她是不好问的,只能慢慢摸索。
见毓坤批了会便停下来,托着腮瞧自己,蓝轩目不暇视道:“陛下可是累了。”
毓坤放下手中的笔道:“我要看你那摞。”
蓝轩讶异一笑,也未藏私,将自己手中的本子与她的换了换。只是换完并未走,只站在她身边看着。
离得有些近,他身上幽静的龙涎香气漫上来,毓坤不安地挺直了腰,不动声色地离他远了些。
察觉到她的异样,蓝轩反低下头,在她耳畔道:“怎么了?”
极具压迫感的气息拢着她,虽然知道他不过是在看她面前的本子,毓坤的身子仍旧僵了僵,又不愿意露怯,只能坐得更端正了些。
蓝轩倒觉得很有意思,反倒不动了,目光沿着她修长细腻的颈项向上,又落在那圆润的耳垂上,那处小巧饱满,令人很有心想捻上一捻。
不过他更想知道的是,若她雪白的面颊因此而然而染上一抹红,会是什么样的景象。
毓坤自然毫无察觉,又看了会,抬眸望着他道:“你说,如今在边关三镇开马市,与瓦剌通商互市,你说可行不?”
蓝轩道:“这条是谁提的。”
毓坤看了看面前的落款道:“是……户部主事钱正理。”
蓝轩嗤道:“我瞧该打。”
毓坤一顿道:“为什么?”
蓝轩道:“陛下想一想,与瓦剌通商,我们能买到的不过是马匹,而他们得到的却是粮食。”
“即便没有蒙古马,我们也有西南的滇马,西北的山丹马、河曲马,然而没有粮食,难道瓦剌人自己种得出五谷来?”
“所以你是说,这通商互市,对我们反倒不好?”
听了毓坤这话,蓝轩道:“也不是全然有弊无利,只能说弊大于利,瞧他一个户部主事,不会连这道理都不明白,陛下先将此人记下,再使人暗暗地查,看他是不是收了脱欢什么好处。”
毓坤怔了怔,叹了口气道:“朕原本是想借着国丧,将婉婉的婚事推了,但这样一来,总要给脱欢些甜头,免得他闹腾起来,若是通商也不可行,究竟该如何安抚?”
蓝轩道:“怀柔不过权宜,治标不治本。”
毓坤眸色一深,沉声道:“那你说,怎么治本?”
蓝轩道:“陛下心中,不是已有了主意。”
没想到竟叫他瞧出来了,毓坤叹道:“朕是有心想将他彻底打服,只是如今国力不济,内忧外困,又如何打的下来。”
蓝轩微微一笑道:“陛下不是曾写过,应强国以御虏,政治清平,国富民强方能震慑外邦。”
毓坤讶异道:“你怎么知道的?”这正是上次顾太傅出的策论,她在文章中写到的。
蓝轩道:“老师曾把陛下的文章拿给臣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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