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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节后周家茶叶铺开市的第一天,周纾便遇到了吴孝宗之子吴同高。
他看见周纾在铺子里似乎很是惊讶,随后笑眯眯地问:“不是说周员外的身子好转了吗?怎么还是周小娘子在这里打理营生?哦,对了,还没恭喜周小娘子要添一个弟弟呢!”
“新年伊始,周家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忙都忙不过来。哪像吴家,虽然家大业大,但是兄弟多,有的是人手打理茶叶买卖,吴大郎才有这闲情逸致来周家茶叶铺门前逛吧!”
周纾的这一反讽可真是戳到了吴同高的痛处,他虽然是吴孝宗最重视的长子,家业无论如何也会让他继承的,但是谁让他还有兄弟呢!即使他继承了家业,可也会被这些兄弟分去一部分,这让他十分不甘心。
他咬牙,也不想跟周纾虚与委蛇了,冷笑道:“呵,你得意什么?你能打理周家的营生一年两年,你还能打理一辈子不成?哪怕你生了孩子,可你的孩子也还是姓祁的,周员外该不会这么糊涂,将家业拱手让给外姓之人吧!”
说着,他又拿下流的眼神看着周纾。
说实话,周纾在信州城是数一数二的大美人,他曾经也垂涎她的美色央求他爹上门提亲。若他娶了周纾,那周家不也是吴家的囊中之物了吗!
奈何他爹并未将周家放在眼里,又说周纾天天抛头露面,当正妻不合适,可为妾的话周员外也不允许,于是他就这么“错过”了周纾。
如今周家已经嫁为人妇,吴同高心里却还是有些旖旎的想法的,他笑眯眯地问:“周小娘子,你说你都成亲大半年了,肚子里也没动静,该不会是那祁四郎不行吧?”
周纾不悦地看着他,眼神冷得能杀人。拿下流的眼神看她,用满是废料的脑子臆想她,这些她都能忍,可是将祁有望牵扯进来加以诋毁,她可不会容忍。
吴同高得意过了,又想说什么,腰上却突然一痛,然后他整个人都飞扑倒地,关节狠狠地磕到了地板上,传来火辣辣的痛感。
“啊!谁!”吴同高意识到自己被人踹了,当即愤怒地质问。
他带来的两个仆役也很懵,一个赶紧过去扶他,一个则怒气冲冲地要对那个对他们主子不敬的人动手,结果正眼一看,拳头却停住了。
吴同高愤怒嚎叫着转过面,才发现是祁有望,后者神情冷淡,眼神却有些不屑:“就你这孙子也配质疑我行不行?我才成亲半年,你成亲七年,女人都好几个了,孩子才两个,细数下来,我瞧你似乎才是不太行的啊!”
“祁有望!”吴同高愤怒地喝她。
祁有望的脸色霎时变了,然后可怜巴巴地跟周纾告状:“娘子,他竟然冤枉我、诋毁我不行!我要找我爹,告诉他,他儿子被人在外侮辱!”
说着,她竟真的让手底下的林敬赶回祁家,道:“快回去告诉嬷嬷,我不高兴回家了,我在外头被人欺负了,不讨回公道我便不回去了!”
林敬深吸了一口气,斜睨了吴同高一眼,心想男人对这方面都十分在意,这人当真以为祁家好名声,便容许祁家四郎君任人欺负不成?
他嘱咐林檎照看祁有望,便回了祁家,倒也不是真的要按照祁有望的吩咐去说,本来今日祁有望是要回祁家陪方氏的,只是顺路过来铺子这里瞧一瞧,所以他大可以回去跟方氏说她有事耽搁了,但是至于是什么事,他可就得将祁有望的委屈好好地渲染出来了。
吴同高脸色也变了,但是又想到祁家也不能仗势欺人,他还被祁有望打了,祁家理亏必然不能追究!
想到这里,他爬了起来,指着祁有望:“这一脚你给我记住了,我要是出了好歹,我必告上衙门!”
除了放狠话,他却是不可能再报复回来的,林敬虽然走了,但是周家茶叶铺的伙计都听见动静出来了,论人多,他可得吃亏。
所以他放下狠话就在仆役的搀扶下走了。
祁有望问:“这人今日来是为了什么?”
周纾眼皮低垂,闻言才又睁眼,道:“想恶心人罢了!”
吴同高与陈治熊的目的差不多,都是因为陈氏有喜,所以人人都认为她的地位被动摇了,过来探探虚实,顺便再损她两句,让她心里膈应。
吴孝宗虽然视周家为眼中钉,但却不会跑来做这种事,吴同高年轻沉不住气,所以就按捺不住跑来了。
祁有望哼了哼,跑去拉着周纾的手,道:“我明明就很行,娘子最清楚了!”
周纾耳尖微红,忍不住用力捏了她的手,道:“在外头胡说什么呢!”
将人扯回里面,周家茶叶铺的伙计也赶忙将围观的人驱散了,来买茶叶的人才又多起来。
等会儿还有约好的茶商要上门,周纾便一边等待,一边管一下账目。祁有望坐不住,一会儿去捣鼓茶具,一会儿又抱住周纾手上胡乱地摸。
周纾按住她作乱的手,问:“你今日真不回去?”
“自然得回的,但是又舍不得娘子。”
“又不是回去长住,有什么舍不得的!”周纾怎么没发现这人之前有这么黏人?
祁有望“嘿嘿”笑了下,亲了周纾一口便跑了,周纾脸颊滚烫地瞪了那跑远的人影一眼,好会儿才调整心思回正事上。
出了茶叶铺,祁有望嬉皮笑脸的神情淡了下来,又变得有些凝重。林檎被她的气势惊得有些晃神,寻思自家四郎君这般模样可是少见,难不成生气了?
祁有望一路上都没说话,回到祁家见了老安人方氏才委屈巴巴地将她今日所受的委屈再复述一遍,方氏摸着她的脑袋安抚,道:“春哥儿受委屈了,嬷嬷帮你出气。”
祁有望本来就不能以女儿身生活,如今还要被一个商贾之子嘲弄,方氏心底也是窝火的。加上陈氏有喜,方氏也能料想到周纾与祁有望在周家的地位有多尴尬,她向来偏心祁有望,不喜欢别人因此而欺负她的孙儿。
“嬷嬷要如何出气?”祁有望问。
方氏问她:“春哥儿想要嬷嬷如何帮你出气?”
祁有望想了想,道:“罢了,这事我自己解决,不拿这些事烦扰嬷嬷了,吴同高那孙子可没有嬷嬷重要!”
方氏笑道:“其实嬷嬷有时候私心地想,这样也好,这样一来你就不用再入赘到周家去咯!那周家的小丫头失去继承周家家业的地位,也就无需再找一个人来瞒天过海,你也能更随心所欲地做自己。可是嬷嬷知道,她是不会甘心的,你也不会甘心。”
“嬷嬷慧眼。”祁有望又笑嘻嘻的了。
“你想如何解决此事?”方氏问她。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说到底,吴同高敢侮辱我,是因为我除了是一个仗着祁家的势可以无忧无虑、随心所欲的世家子弟外,我一无是处。纵然有嬷嬷疼我,护我,可我本身却没有值得被人敬重和畏惧的地方。”
若说以前祁有望的想法其实很简单,只要求能在祁家分家之后也不至于坐吃山空就成了。而如今发生在她与周纾身上的事,倒是激起了她的进取之心。
“当然,我又不是君子,有仇现在就要报!”祁有望又笑嘻嘻地道,“我知道吴家近来在置办田地,倒不是为了扩大茶园,而是想仿照各大名门望族,广置田产,累积家财,培养子孙。他想得倒美!他手里的田契多有伪造的,而百姓状告到衙门也不能辨别真假,这些百姓为了讨还公道,家中情况日益困难,我便支持他们,让他们跟吴家嗑到底,我倒要看看,那吴家往后是否还有那么多闲日子来找我们的麻烦!”
伪造田契这种事情说难不难,说简单不简单,若是凭空伪造印章等自然是不行的,但是如果能得到催征赋税时,那田地所属的百姓家的相关文书样式,再伪造田契就容易多了。
利用这种手段来巧取豪夺的历史情况并不少,而田契的真假也极难分辨,所以许多豪门大族才有恃无恐地鱼肉乡里。
祁有望虽然平常缺根筋,也大大咧咧,可实际上她自认为自己不是一个心胸宽广之人,所以她对于吴家三番四次针对周家的行为,很是小心眼地记住了,并且暗中搜集吴家的相关消息,准备必要的时候用以反击。
方氏听闻,笑呵呵地道:“行了,你还是祁家的四郎君,这些事自有祁家替你解决。”
祁有望出面自然是能搅得吴家不得安宁,可是吴家同样的会记恨祁有望,虽说短时间内不可能报复,那祁家分家之后呢?所以以祁家的名目来打击吴家,那吴家恨也只能恨祁家,况且祁家为失去田地的百姓伸张正义,也有利于提高祁家的名声。
祁有望大抵也想明白了,便没再管这事,而方氏跟祁忱商议了此事,没多久,吴家便被失去田地的百姓状告到了知州转运使那边去。
吴家得知这些百姓的背后有祁家支撑,对祁家那确实恨得牙痒痒的,可祁家这样的庞然大物,他们吴家目前是没有能力对付的。
吴孝宗后来得知祁家对付他的缘由出在吴同高的身上,气得险些将他逐出吴家:“你是不是觉得吴家最近的日子过于安稳了想找点事?你可知我最近为何不对付周家了?因为祁忱对他那四儿媳妇改观了,暗中替周家打点了不少事!老子都不敢轻举妄动,你倒好,敢过去冷嘲热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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