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清音提示您:看后求收藏(42、第 42 章(三更合一),权臣的小夫郎,梦清音,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啧。”金槐安不服的砸了砸舌头,随即咬牙道,“好,府试见真章,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拿出县试的实力出来。”
得知县试瞬间通过,陆云深与许耀然立刻马不停蹄的赶往下一个府试的考场。
陵州。
也不知金槐安是幸运,还是倒霉,乍来到陵州就与陆云深碰上,还住在同一家客栈,“啧,怎么又碰上他们?”
陆云深也注意到金槐安,当即微笑道,“金公子,我们还真有缘,又见面了。”
金槐安,“孽缘……”
啪。
忽地,一把扇子在金槐安的头上打了一下,使得本就不爽的金槐安恼怒道,“嘶,是谁?是谁打我?看我不……呃……”
金槐安气冲冲的转过身,待看清楚是谁对自己动手的刹那,整个人都傻住。
金挽楼勾起唇角,“你不什么?”
金槐安一改方才的态度,像个被抓住弱点的鹌鹑小声喊道,“堂……堂兄……”
要说金槐安在家中最怕的人,当初身为哥儿的大堂哥金挽楼,每每见到都跟老鼠见到猫一样,逃都逃不及。
不过。
说是说堂兄,实际上金挽楼只比金槐安大两个月。
金挽楼再次用手中的扇子拍了下金槐安的脑袋,微笑道,“你还知道我是你堂兄?”
“嗯……”
金槐安低着头应了一声。
金挽楼深深看了眼金槐安,随即将视线落在陆云深跟许耀然身上,“在下金挽楼,方才实在抱歉,槐安性子急躁,若有得罪还请二位海涵。”
陆云深回以一礼,“在下陆云深,我身边这位是许耀然,方才只是小事罢了,我等并未放在心上。”
这种礼仪还是温喻之当初一并教导陆云深,没成想这么快就用上。
金挽楼没想到陆云深会回礼,不禁愣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过来,“如此甚好,我观陆公子手上拿着书,莫不是陆公子在为府试做准备?”
陆云深点头,“是的。”
金挽楼眼里闪过一抹讶异,“陆公子实在少年英才,这般年纪就过了县试,若在一并过了府试,定然前途无量。”
陆云深四两拨千斤道,“大周人才辈出,我这算不上什么少年英才,倒是金公子谈吐不凡,竟对我等如此客气,实在让我等惊讶。”
陆云深与许耀然都是穿着最普通粗布衣,而这位叫金挽楼的哥儿则穿着一身冰蓝色的绸子,绣着云纹的白色滚边与其头上戴着的和田玉簪交相辉映,一看就是一位贵公子。
一位贵公子向他们道歉?要不是他们亲眼所见,实在难以想象。
“槐安有错在先,我身为槐安的堂兄理应代为道歉。”金挽楼一点都不觉得自己的做法有问题,接着道,“不知二位有没有兴趣跟我喝杯茶?”
金槐安没想到金挽楼会出言邀请他们,“堂兄,你不必对他们这么客气,他们……”
陆云深打断道,“却之不恭。”
金挽楼警告的瞥了眼金槐安,“这边请。”
金槐安背部一僵,将方才未尽的话咽下喉咙后,连忙跟了上去。
开玩笑,他不跟上哪里能行,万一陆云深向金挽楼告黑状,说了他在县试的作为,他岂不是更麻烦,自然要跟上去盯着点。
再说金挽楼是个哥儿,跟两个陌生汉子待在一会难保不会影响其名声,故而于公于私,金槐安都要在场。
因着金挽楼之前就在客栈定了厢房,这会儿正好与陆云深等人一同去厢房。
金挽楼坐下后,先给陆云深以及许耀然到了杯茶。
“陆公子,许公子,请。”
“谢谢。”
陆云深与许耀然不约而同的道了声谢,便分别接过茶,喝了一口。
金挽楼见两人如此爽快就喝了自己倒的茶,不紧不慢道,“听闻陆公子得了案首,我这又有些问题连槐安都不会,不知能不能请教陆公子?”
陆云深道,“这还要请金公子先说说,我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回答上。”
“好。”
金挽楼说了个‘好’字,便直接将题说了出来。
金挽楼问的题目很偏,但好在陆云深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很快就回答上。
听陆云深回答了好几个旁门的问题,金槐安傻眼了。
金挽楼所言并非有假,故而听到比自己小陆云深这么快就回答上困扰自己的提问,金槐安的心情可想而知。
金挽楼听着陆云深的解答,冷不防的问道,“陆公子文采斐然,不知师承何处?”
一个农家子能拥有这么出众的才华,他的老师定然不简单。
“抱歉。”陆云深看向金挽楼,摇了下头,“在下曾向家师发誓,一天没有考中举人,一天不会跟任何人提及家师名讳,还请金公子见谅。”
“原来如此。”金挽楼放下茶杯,理解道,“陆公子不必道歉,原是我唐突。”
陆云深挑了下眉,“不知金公子为何突然提及家师?”
“好奇罢了。”金挽楼勾起唇角,“毕竟能在陆公子这边年纪的案首,可不常见,不知我能否跟陆公子,还有许公子交个朋友?”
陆云深再次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若金公子真心结交,我们自当不会拒绝。”
听到陆云深的回答,金挽楼再次愣了一下,连带说话的语气也带着明显的疑问,“陆公子此话……当真?”
陆云深点头,“是。”
“……”得到对方肯定的答案,金挽楼彻底愣住,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我是个哥儿,陆公子不会介意?”
金挽楼不是没试过跟其他读书人打交道,可一旦对方知道他是哥儿,态度就会立刻大变,赞美也变成了讽刺。
“哥儿又如何?”
陆云深反问。
金挽楼咽了咽口水,“就是……你不觉得跟哥儿交朋友有失身份?哥儿就该待在家中,不该出来抛头露面?”
金挽楼这番话原是无心之失,本想等陆云深回绝后,用一笑置之的态度圆回去,没成想竟然得到意料之外的答案。
陆云深断然回道,“不会。”
提及哥儿,陆云深瞬间想起江离,下意识的伸手轻触了下腰间的护身符。
陆云深出人意料的回答,不但让金挽楼愣住,就是金槐安也一脸的难以置信,很怀疑自己方才是不是听错。
“陆公子真是妙人。”金挽楼猛地合上纸扇,“你这个朋友,我金挽楼今/日/交定了。”
金挽楼的学识实际上要比金槐安要高,可惜生错哥儿身,注定今生与科举无缘,如今乍看到不轻视其哥儿身份,愿意与他讨论问题的人,金挽楼怎可能不高兴。
金槐安擦了下额头的冷汗,想要说些什么,但考虑到陆云深他们在场,只好先咽下去。
过了好一会儿。
待陆云深跟许耀然他们告辞离去,金槐安才着急道,“堂兄,这于理不合。”
金挽楼笑了,“槐安,你什么时候如此迂腐?”
金槐安被金挽楼的态度弄得越发着急,“堂兄,这事万万不可,跟个汉子来往对你声誉有损,以后要是让沈明晏……”
金挽楼道,“那是我的事情。”
金槐安还想说服金挽楼,“堂兄……”
“够了。”金挽楼不容置疑的打断道,“我与陆公子相交是止乎于礼,若沈明晏连这点都怀疑,便不配做我未来夫君。”
金槐安话中的沈明晏,正是金挽楼未来的夫婿,因着金家想多留金挽楼两年,所以两人现在还未完婚。
金槐安听到金挽楼的回答,心里是一万个后悔。
要知道这样,我在见到陆云深那小子时,应该有多远走多远,这样一来,堂兄就不会认识他,我真是笨啊,怎么刚才没有想到。
殊不知。
金槐安就算真如此做,也改变不了金挽楼与陆云深相遇。
因为金挽楼会突然出现在这,就是冲着陆云深这个年纪最小的案首去的。
“这金挽楼挺有意思的,如此满腹经纶的哥儿,我还是头一回见。”回到房中,许耀然不禁想起金挽楼方才与陆云深的针锋相对。
陆云深冷不防的道,“不,除了他,还有一个。”
“啊?还有谁?”
许耀然只是感叹一声,没想到陆云深会回应,顿时楞了一下。
陆家村牛车那次是许耀然头一回见江离,而且许耀然与江离没有直接交流过,对江离的印象很多都是出自陆一苗,只知道对方性子不错,并不知晓江离的学识如何。
“没什么。”
陆云深似乎意思到自己理解错,很快就将话题掐断。
现在算算时间,阿离应该已经到了洛京吧?
洛京,宣平侯府。
“咳咳,舍得回来了?”面色惨白的江延锋坐在主位,饶有深意的注视着缓缓走进来的江离,“我还以为你会等我死了,才肯回来。”
说起来,他们已经好些年没见。
江延锋也已经忘了最后一次跟江离见面是什么时候。
“父亲。”
江离不卑不亢地给江延锋行了一礼。
“还知道礼数,看样子喻之把你教得不错,”江延锋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直接开门见山道,“我已经跟武安侯府谈妥,咳咳,过些/日/子你就先与武安侯嫡子傅亦舟定亲,待你冠礼后在成亲。”
江离攥紧拳头,“我的亲事不需要您费心。”
江离早就猜到江延锋一而再再而三的写信催促他回来没安好心,可万万没想到,江延锋竟然在打他亲事的主意。
江延锋放下茶杯。
“咳咳,江离,我不是跟你商量,而是告知。”
结亲这件事,江延锋势在必行。
江离对上江延锋的眸子,一字一句道,“父亲,我相信我刚才已经说得很清楚,‘我的亲事不需要您费心’。”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江延锋瞥了眼旁边的人,“你们带江离回房,没有我的命令,在定亲前谁也不许放他出来。”
江延锋已经铁了心要跟武安侯府结亲,根本就不在意江离会怎么想。
“是,侯爷。”
得了江延锋命令,侍从们不顾江离的反抗,架着江离回房。
“咳咳……咳咳咳……”
许是方才被江离的反抗气着,江延锋咳着咳着,竟硬生生咳出血。
“侯爷,您……我马上找太医。”楚闻进来正好撞见江延锋吐血,顿时六神无主。
“行了,给我站住。”江延锋习以为常的拿起旁边的手帕,将唇边的血/迹擦干,“这点小事不必喊什么太医。”
“是,侯爷。”
楚闻怯弱的点了点头。
江延锋丢掉染血的手帕,冷声道,“你来做什么?”
楚闻捧着东西的手,霎时颤抖了下,“回侯爷,侍听闻侯爷这些天都睡不好,就亲自炖了汤给侯爷补补身子。”
江延锋瞳孔一缩,断然拒绝道,“不必,拿回去。”
楚闻听罢,神情顿时变得楚楚可怜。
“侯爷……我是真心……”
“我叫你拿回去。”
江延锋这番话带了一抹明显怒气。
“是,侯爷。”楚闻跟在江延锋身边多年,很快看出江延锋开始不耐烦,立刻放弃纠缠,一副楚楚可怜的做派转身离开。
看着楚闻离去的背影,江延锋勾起一抹满是嘲讽的笑。
宣平侯府,东厢。
“阿姆?你怎的这时候过来?”正在把玩纸扇的江以容,见楚闻突然进来,吓了一跳。
楚闻饶有深意的看了眼,正被江以容小心翼翼放在怀里的扇子。
“都多少天了,还在看着这把扇子。”
“我……我……”想起这把纸扇的原主人,江以容的脸瞬间红了,下意识的将扇子抱在怀里,“我也没有经常看,也就偶然,对偶然拿出来看看。”
“行了,你那点小心思瞒得过我?”楚闻摇头道,“可惜你跟武安侯的嫡子怕是有缘无分,以容,这把扇子你还是趁早扔了吧,省得以后难受。”
有缘无分?
听到这四个字,江以容顿时僵住,“阿姆,你这话什么意思?武安侯府不是正在跟我们议亲?难道出了问题?”
因着宣平侯府与武安侯府结亲已是铁板钉钉上的事,江以容又是宣平侯府唯二的哥儿,反应才会这么大。
“没有出问题。”楚闻想起今天听到的对话,眼里闪过一抹不甘以及难以察觉的野心,“但跟武安侯嫡子结亲的人不是你。”
“不可能,除了我还有……难道他回来了?”
江以容想要反驳楚闻,但很快就被脑海中突然出现的人影给镇住。
这个人影不是别人,正是江离。
要是以前,江以容根本不会将江离放在眼里,毕竟当初江离可是狼狈的离开侯府,可今时不同往日,自从江延锋处置了算计他的继室开始,便性情大变,谁也不知道江延锋会做些什么。
楚闻为江延锋育有二个汉子,一个哥儿,出身又是书香门第,可说是继室的热门人选,哪里甘愿做一个微不足道的侍人。
可惜楚闻不敢。
因为江延锋已经不是以前的江延锋,而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之前就有侍人想趁机坐上继室的位置,都被发疯的江延锋当场杀死,楚闻可不敢触霉头。
换而言之。
如今对楚闻最大的威胁,就是江离。
别看江离只是哥儿,但他背后有个温家,宣平侯府的嫡出又只有江离这个小哥儿,若是让江离再跟武安侯府嫡子结亲,扶持其他庶子坐上宣平侯,他还有什么活路?
所以与武安侯府的亲事,他必须牢牢握在自己手中,让其成为自己的助力。
楚闻不是没想过暗中对江离下手,以绝后患,但坏就坏在江延锋还在,若是楚闻动手的话,肯定逃不过江延锋的眼睛。
“嗯。”楚闻点头,咬牙切齿道,“江离回来了。”
“不,阿姆,不能这样。”江以容将怀中的纸扇握得死紧,“这门亲事明明该是我的,他一个一直住在穷乡僻野的野哥儿凭什么跟我争?”
自从知道两家要结亲那刻开始,江以容就认定自己一定会成为武安侯府嫡子傅亦舟的夫郎,压根没想过江延锋会将江离接回来,甚至让其跟傅亦舟结亲。
楚闻握住江以容的双手,“以容,你先冷静,事情或许还有转机。”
江以容闻言,着急的看向楚闻。
“阿姆,什么转机?”
“江离要拒婚……”楚闻当即将方才在门外听到的话,一一告知江以容。
砰砰……砰砰砰……
“放我出去。”
江离不停地用双手敲打房门,直到双手受伤,依然没有停下。
回应江离的是一名下人的话,“少爷,您别白费力气了。侯爷说过,除非你答应结亲,要不然只能一直关在里头。”
此时,江离已经被关在房里二天一夜,滴水未进。
期间温喻之也有派人请江离到温家做客,然而,江延锋似乎铁了心要江离妥协,不断拒绝温喻之,还不允许温喻之入宣平侯府。
“云深哥……”
已经两天滴水未进的江离跌坐在地上,下意识的喊着陆云深。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