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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毫不犹豫的借着黄启平将水果刀递近的姿势,往自己身上刺了进去......
林宴踉跄后退,最后倒地。
黄启平手里拿着那把带血的水果刀,蹲在林宴跟前,说:“林宴,你和夏清一样都是傻子,都把我当敌人。”
林宴嘴唇泛白,没接话。
黄启平沉默了很久,他扔掉水果刀站起来,突兀的开口:“夏清狠,你也狠,算了......”
他长叹,“就当我送你的结婚礼物吧,明天我会去市局,林宴,你想要的我一定亲手送给你。”
他说完,拿了沙发上的西装外套走了。
林宴其实也没有百分百信任黄启平的话,可调查江贺已经走上死路,他不信也得信,他赌黄启平的良心未泯。
所以在清远别墅和黄启平的闹剧后,林宴强忍着身上的伤,去找了傅延。这也是为什么后来程舒诺给傅延打电话的时候,林宴会和傅延在一起。
只不过林宴没想到黄启平会躲过警方的视线,找上程舒诺,再把程舒诺引到清远别墅......
万幸的是,江贺没对程舒诺做什么,他和傅延的计划因为程舒诺的闯入乱了,他和江贺的合作也到此为止。他和傅延押江贺回去是想审的,只是安华路上的车祸,让一切都失控了。
他低估了黄启平对他的怨,和他的疯。
……
林宴是手术后第二天醒的,此后一直到他出院的前一天,整整两个礼拜,程舒诺虽然寸步不离地守着他,可对他的态度冷冰冰的,始终是爱答不理。
林宴知道程舒诺生他的气。
程舒诺其实更爱他,出院前一天晚上,两人在病床上的耳语,她又对他心软,什么都不计较了。
程舒诺什么都没说,只是简单两个字,她说,我怕。
林宴答应程舒诺不在参与这些是是非非,他不管江贺,不管黄启平,也不再答应傅延的任何要求,他只是一个女人的丈夫,他想自私些。
直到两人蜜月,他接到傅延的电话,黄启平的案子转到检方,法院准备上诉。
林宴确实想见黄启平最后一面,在海边小岛,他得到妻子的允许,回国的第二天就去见了黄启平。
天气热了,阳光狠辣。
林宴在时隔大半后再次见到黄启平,隔着栅栏玻璃,黄启平仿佛老了十几岁。
两人四目相对。
是林宴先打破沉默的。
他想起傅延的话,说:“傅延说,你想见我。”
他声音无波无澜,平静的询问。
黄启平没马上回答,许久,才沉闷地“嗯”了声。
林宴依旧平静,甚至有些冷淡,“你想说什么?”
黄启平不答反问:“你就没什么想问的?”
轮到林宴不说话了。
他当然有很多想问的,可事已至此,很多东西他知道与否已经不重要了。
林宴沉默,黄启平却兀自往下说:“当年,我和江行之交情不错,他和江贺的勾当是我无意撞破的,江贺不知情。林宴,你知道我不是道德感特别强的人,知道归知道,和我关系不大,直到后来你找上门,求我帮忙,你愿意为中启做事,甚至可以在未来替中启收购衡远,我是商人,在商言商,你提的条件我心动了,所以把中启借给你当刀用,你确实也没让我失望,中启吃下了衡远,市值翻了一番,你和江氏兄弟的恩恩怨怨我无意参与,我赏识你,所以当你拒绝中启百分之十的股份,不愿意跟着我的时候我确实很生气。”
他一口气说了长串,最后顿了顿,低声补充:“这也是为什么后来你和我去帝都之后,有次出差在安城,看到程舒诺见死不救的直接原因,我不想女人动摇你,可是林宴,我最后还是替程舒诺叫了救护车,我从来没有想把你逼死。”
他似乎是真心真意地说完。
林宴却在他话语落下的同时,轻笑出声,“不想女人拖累我?你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或者,换句话说,你也不是被夏清吃的死死的吗?”
黄启平听到某个名字,搁在桌子下的手指猛地一颤,脸上却没什么大的情绪波动,“夏清......夏清她是个比我狠千百倍的人。”
他高深莫测地说。
林宴不置可否。
夏清自杀,嫁祸黄启平,确实狠,她要拉黄启平万劫不复,这么看,夏清确实狠。
可其实也不然,夏清最后还是舍不得,她留了证据,给了黄启平洗清罪名的机会,所以说夏清不够狠,她到最后也没有将黄启平置之死地。
林宴其实搞不懂夏清和黄启平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他在帝都出车祸之前,两人都是蜜里调油的,后来他出院,几个月的功夫,两人已经貌合神离。
林宴保持沉默,黄启平猜透似的,他说:“你车祸的那段时间,江贺来过一次帝都,也是那次,夏清看到我手上的几组照片,也就是你和傅延想要的,可以指证江贺的关键证据,夏清说......她说她瞧不起我,说我是淤泥里的人,说我对不起你,林宴,夏清是把你真心当朋友的......”
林宴是震惊的,他怎么也没想到夏清居然知道当年的事,甚至还因这事和黄启平产生裂缝。
林宴其实和夏清关系不错,印象里,夏清是个风情万种的女人,骨子里有股倔,却对谁都笑的温柔。
顿了秒,林宴还是问了出来,“你和她闹,是因为我?”
林宴难得有几分不确定,黄启平倒是很轻摇头,挺客观地说:“那倒不是,这事只是导火线,她本来就看不起我,你知道的,我是商人,她是善人,她从来就瞧不起我。”
林宴再次不置可否。
夏清瞧不起黄启平吗,林宴隔着玻璃看着里头的男人,突然想起一个成语,当局者迷。
林宴没再提夏清,低头看了眼腕表,片刻,他再次抬眸看向黄启平。
黄启平目光和他对上,林宴什么都没问,黄启平却再次开口:“夏清死了,我确实有怪过你,如果不是你,她没必要那么较真,我和她就不会走到这一步,这也是为什么,我那么讨厌程舒诺,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凭什么我家破人亡,你还能逍遥快乐?”
林宴听他这么问了句,想到当初在度假村黄启平对程舒诺的所作所为,他眸色冷了些,很清醒地说:“你是你,我是我,扭曲的是你。”
黄启平倒也坦然承认,林宴指责,他甚至笑起来,“对,扭曲的是我,夏清也好,你也是,说到你还是看不起我,所以我就扭曲的更彻底一点啊。”
林宴没想过黄启平这么清高自负的人,也会觉得别人看不起他。
可林宴清楚的知道,夏清从来都是崇拜黄启平的,太过崇拜,在看到里头露出的腐朽时,夏清才会那么绝望吧,只是现在聊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
林宴视线停在黄启平身上,黄启平假死是为了拖他下水,一如他说的,凭什么他万劫不复,他能逍遥快活。
很多疑团解开了,很多似乎没有。
林宴其实还是有几个问题想不通的,两人间的沉默有些久,他再次主动打破沉默,“当时为什么去找程舒诺,引诱她去清远别墅?又为什么明明答应自首了,还开车制造车祸?”
黄启平说话前,透过小小的四方窗往外看了眼天色,太阳要落山了,他低声,起先是没什么情绪地说:“哪里有那么多为什么,程舒诺不是口口声声说爱你吗?我就想看看她能为你做到什么程度。”
他低笑了起来,“没想到她那么好骗,一听你受伤了,疯了一样就来找你了。”
林宴突地五指攥紧,他抿着唇,没发表意见。
黄启平却继续往下说:“至于为什么制造车祸......我也不知道,当时就想自首也是绝路,脑门一热,就打了方向盘开过来了。你和傅延不该谢谢我吗?”
他说到这里再次笑了起来,态度不屑,“你们没法给江贺定罪,他死了不是刚好帮了你们吗?”
林宴脸色严肃正经,他一字一顿地说:“我信法律,江贺应该接受法律的制裁。”
黄启平笑着回,他语气戏谑:“我信命,我要他死,他就得死,正好也成全你。”
谈话到这里已经没法继续了。
林宴推开椅子站起来,他什么都没说,转身往外走。
黄启平却突然喊住他,“林宴!”
林宴脚步微顿,身后黄启平的声音传来,“如果可以的话,偶尔也去看看夏清,她这人怕闷,怕寂寞。”
林宴说:“你不配提她。”
他冷冰冰的,抬脚继续往前走,黄启平的声音却飘了大半个走廊,“她最喜欢的花是满天星,你去的时候记得替我送上一束。我从来没去看过她,她不让,她说,我没资格去看她......”
......
离开探视所,已经夕阳西下。
林宴自始至终都没回头,所有的所有,都被他甩在身后。
夏天的风卷起耳边的发,林宴步伐轻快,他往停车位走,中途手机响了。
林宴看到来电显示,他先笑了起来,划开接听键,把手机送到耳畔。
听筒里传来女人轻快的声音。
“什么时候到家?我做饭啦!”
余晖远远的,斜斜的,笼在林宴身上,在他身边隆起淡淡的金边,光线在他深色的眸子里跳跃。
林宴拉开车门,温柔地说:“三十分钟,马上到家。”
“等你哦!”
“好的,老婆。”
作者有话要说: 林宴:“要二胎!!!!要女儿!!!!”
某六:“没有!生个儿子气死你醋死你!抢你老婆!二胎还是儿子!”
林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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