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来吧,宝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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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杀队总部。
“前些天,我陆续收到了某些孩子寄来的信件。”
站在走廊上的产屋敷脸上始终挂着温和地笑容,面对前方黑压压的一群穿着鬼杀队制服的队员们,举止优雅大方。
有关我的会议还在进行着,因为几封匿名投诉信的缘故,会议的重心很快从我的“死讯”和替我开追悼会的事情上转移到了我的“身份”上了。
想也知道是那些看不惯我连升八级的剑士做的,这也不难理解。鬼杀队并非政府成立专门杀鬼的组织,而是由家底丰厚的产屋敷一家所创立的,想也知道待遇必定优厚,而越往上待遇越诱人,详情可参考人傻钱多的富冈(?)。
因而加入鬼杀队的人并非全部都是为了杀鬼而来的,也有相当一部分是抵挡不住金钱的诱惑进而铤而走险,仔细想想其实鬼杀队和早些时候的浪人组织差不多,也都收钱办事。
所以我一个名不经传的新入下等剑士能在短时间内升级这么快,想必也有很多人眼红得不得了,这种事情在地狱也不少见,也就见怪不怪了。
“就凭我一个人的力量也许不能够让所有人都信服。我很难过,其实我不愿看到本应该友好相处的大家相互猜忌,但我也能够理解你们的困惑……”
“事已至此,若是不早点什么,恐怕难以服众,不如将这个解释的机会留给本人如何?”产屋敷抿唇微笑着。
“可是人已经死了,是她自己跳进了那噬魂之井里头!”
“没错!我等是亲眼所见!”
这时候开始有人反驳。
“但我相信水绿那孩子还活着,她很优秀。”产屋敷又道,“身心都很坚强。”
“现在是死无对证吧?”
“因为区区的一点挫折就轻生,就算是没有死也有违队规,这样的人我绝对不认可她的身份!”
“说不定就是因为觉得羞愧难当才会想要自尽。”
闻言,位于前列的富冈眉头皱得紧紧的,而一侧的不死川的表情也好不到哪里去,但碍于家主在场,不好发作。
底下吵吵嚷嚷的,而产屋敷则是以一指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底下顿时鸦雀无声。但刚刚参与的几名队员虽然表面上安静顺从,可心里却极为不平衡,面上尽是不满的神情。
这时候,富冈上前一步,再转过身来面朝那一大群心有怨言的鬼杀队队员,表情平静而从容,眉宇之间却多了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
“我,富冈义勇,愿以性命作为担保,水绿是水绿,不是别的什么……加入鬼杀队也无不良动机。身为她的同门兼引荐人,若她在将来做出伤及队伍的利益之事,我愿切腹谢罪。”
此言一出,维持了许久的平静突然被打破,底下顿时哗然一片。谁都想不到那个总是不与人为伍也沉默寡言的水柱会为了一个普普通通的下级队士而做出这样的担保,没有一定的信念和决心断然是不会这么做的。
我觉得我来得似乎不太是时候,但时机似乎又刚刚好。
此刻的我坐在屋顶上看着底下那一大票人,包括里头最为抢眼的富冈,他背对着我,从我这个角度并看不到他的神情何如。
但我看到他下意识做出了握刀的小动作——他在紧张。
我的目光追随着他的背影,明明看不到他的正面,但此刻我的脑海里已经浮现起了他满脸毅然和果断的样子了。
我的心情很复杂。我很意外,真的,我完全没有想到他会这么说。
没有人,从来没有人为了我把自己宝贵且仅有一次的性命压在这样无谓的小事上,这还是第一次。事实上那些人的质疑我并没有放在心上也并没有要关注的意思,对于不久之后就会脱离的我来说那些无异于过眼云烟,没有在意的必要。
可是,就是有人在意,因为我而在意。
而让我更加在意的,是他的挺身而出——因为我知道他是个绝对不会在意流言蜚语的人,退一步说,即使今天被质疑的人是他,他也应该是不予理会沉默到底。
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不嫌麻烦,甚至为了一个来历不明的我,压上了自己的性命。
也就只有经历过地狱的人,才知道生命有多可贵,可他……
我抬手抚上自己心脏的位置,能感觉到灵魂深处的某个地方在不断乱跳着,而身体的温度也在疯狂飙升着,因为什么,因为那几句话吗?
在我变成鬼以前,死的时候都不见得有谁掉过一滴眼泪,现在却有这么一个活生生的人,在担心我。
“啊,那边……那边的那位!!!”
伴随着一声惊呼,终于是有人发现了在屋顶感动的就差痛哭流涕的我了。这一喊,让所有人的视线都汇聚到了我的身上。
在看到“活生生”的我的时候,在场的就连柱们都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缓缓转身,我对上那富冈那一双蓝色的瞳眸,那一瞬间,我在他眼里看到了璀璨万象,似乎什么都逃不过那一双蓝宝石一般的眼。
他似乎并不惊讶看到我,反而像是早就预料到我会出现一般,他没有出声,而是静静地看着我,里头我看到了足够的信任。
“是人还是鬼?”
“不对啊,我明明看到她跳下去了!!”
“我也是我也是!!!”
“那么狭小又深不见底的井,到底……”
“那可是极为凶险的噬魂之井啊啊!!”
“传闻也许是真的……”
“她会和鬼一样吃人吗?”
“为什么在阳光下一点事也没有?”
……
底下炸开了锅。
我从屋顶一跃而下,闲言闲语还未断绝,因为训练有素,大部分人都没有轻易靠近我,有的还摆出了警备架势,我能理解。
但我并没有理会那些七嘴八舌的人,而是径直走向了富冈。在他面前站定,仰着头望着他,望入那双澄澈且亮起了高光的眸子,我的心又随之颤了颤。
他一直看着我,视线不曾从我身上移开过。
“为什么要说那种话?为什么要发毒誓?对你有什么好处吗?”即便我心里已经有了底,但我更想要从他这里知道他的真实想法。
“……没有。”
“你了解我吗?你知道我是什么来头吗?”我望着他,又问,“你根本没有必要为了我这种人发那样的毒誓。”
“即便如此,我仍是相信自己的决定。”他回答得毫不犹豫。
“你是傻子吗?就这样搭上自己的性命,你考虑过后果吗?”我握紧了拳头,一时又气又难受,当下揪住了他的领子,咬牙瞪着他。
“你难道就没想过或许我真的就是他们口中的恶毒怪物?你知不知道乱发誓是要下地狱的?”
我气他的意气用事也因他的无条件信任而不堪,但更多的是难以遏制的欣喜和感动。这种节骨眼,也就他还选择站在我这边了,即便我也放弃了为自己辩解。
“你不是怪物。”
“我都无法为自己证明,你以为就凭你三言两语别人就会相信吗?”
我摇了摇头,松了手,后退几步,可这时候他却主动握住了我的手,用他的温热的大掌紧紧包裹着我冰凉的手。
“因为我相信着,你是你,不是谁的替代品。”
“过去不是,将来也不会是。”
“我相信着,就足够了。”
我本以为工作结束以后我能够全身而退,毫不留恋地从这个世界里剥离出去,但到头来,我变成了那个最不愿意的人了。
他字字句句说得掷地有声,不容置疑。而这时候的我却连出声驳斥的力量都没有了,喉间似有硬物堵着,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我输了,输给了自己的定力和他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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