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赭温妍又端详了玉佩许久,依旧毫无头绪,递给苏诺,让她看看,是否能看出什么来。
“诺儿知道你的这个玉佩是谁送的吗?”赭温妍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问道。
“嗯…不知道,我自小就佩戴的,后来有一次不小心丢了,找到之后就一直被娘亲保管着,成婚前娘亲才又交给我的。”苏诺自她小时候有记忆开始,这个玉佩她就是一直配戴着的。
至于它是谁送的,唔…她没问过娘亲,也不知道。
“回京都之后再问问娘亲好了。”苏诺想了想又说道。
“嗯,暂时也只能这样了。”赭温妍也点了点头,此时暂且别无他法。
只是赭温妍心里有了些疑问,她的玉佩是她三岁的生日宴上,父皇送她的。
她还依稀记得,那时她被父皇抱在怀里,看到父皇腰间的玉佩,觉得很喜欢,便拿在手里把玩。
不想后来父皇竟直接解下了玉佩,系在了她的腰上,说送给她的,算是生日的格外的礼物。
现在想想,似乎父皇送给她玉佩时,有些过于高兴了,似乎是了了什么心愿一般。
难道苏诺的玉佩也是父皇送的?
难道那时候父皇就想要给她和苏诺赐婚?
所以才会一直都推拒了大臣们的为子求婚?
但为什么要她辅政呢?
难道也是为了等苏诺?
而刚好三年之后,朝局稳定,苏诺回来了,然后遗旨赐婚就下来了。
这些真的只是巧合,还是父皇早已安排好的?
但她随即想想又觉得不可能,父皇怎么能预料到未来的事?
至少苏诺是个女儿身,他就不知道,不然也不会给她赐婚。
一个个疑问在赭温妍的心间冒起……
不得不说,赭温妍因着这一个玉佩,而连猜带估的,竟然猜对了一大半。
如果她知道苏诺的师父有预测未来的能力,再稍加细想,这二十年前的事估计能猜得差不多了。
至于苏诺的身份,她不是苏侯爷的亲子,她早就猜到了。
侯爷和夫人怕是都未圆房,哪来的孩子?
“殿下?”苏诺刚想问殿下这个玉佩要不要分开,便看到殿下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她,看得她心里有些惶惶的。
眼神怎么这么可拍……
“怎么了?”须臾间,赭温妍想了很多,刚回过神来,便听到苏诺小心翼翼地唤她。
“这个玉佩要不要分开?”苏诺终于又看到殿下那温温柔柔的眼神,暗暗松了口气。
“先这样吧,玉佩你拿着,说不定什么时候又想起了些什么,最近在府上也无事,明天再接着研究研究。”想着苏诺刚刚那繁琐的手法,赭温妍觉得还是先合在一起。
而且每次合在一起时都会发出一道亮光,这个光亮若真是什么信号之类,招来的也不知是福是祸。
“嗯!”苏诺也觉得殿下说的有道理,那点头故作沉思的模样,让赭温妍又是一笑。
“回去吧!”赭温妍摸了摸苏诺的脑袋,笑着说道。
苏诺点点头,收了玉佩,拉着殿下的手出了亭子。
第二日,依旧无事,两人刚用过午膳,便有人来报,府外有一人来访,说是要找驸马。
以往墨竹拦下的都是拜访公主的人,今天这突然来找驸马,她一时间有些踌躇。
按理说驸马第一次来汴城,也没有什么熟识的人,来人报名说是有要事找驸马,会是何事?
墨竹自己拿不定主意,又不能代驸马推了,只能禀报。
“哦?找驸马?来人你可认识?”赭温妍听了墨竹的话,也有些疑惑了,苏诺除了那天和她一起出去外,在外见了什么人,她也是知道的。
除了偶然遇到舒静琪外,汴城该没有什么认识她的人。
而且舒静琪的身体在这种天气也不适合出门,不会是她。再者那天她也没有问苏诺她们在汴城的住处,该是不会上门拜访的。
“不认识,但看着面熟,应该是见过一面的。”墨竹看到府外那人的时候,有些面熟,但是却记不起。
“先请到大厅,我和诺儿随后就到。”赭温妍想了想,望了苏诺一眼,见苏诺也摇摇头,便说道。
苏诺也没想到会有人找她?她才下山没多久,基本上也是待在京都,汴城才来了几天,更是没怎么出过门,会有人认识她?
两人心里各带着疑惑,稍作整理,前往大厅,去看看到底是何人来访。
赭温妍和苏诺两人到了大厅,也看到了那位求见苏诺的人。
玉器店的掌事?
“属下参见少谷主、少谷主夫人。”待赭温妍和苏诺坐下之后,掌事立马单膝下跪,恭敬地抱拳行礼。
只是,少谷主?少谷主夫人?
这又是什么?
“你是那位玉器店的掌事?怎么唤我少谷主?”苏诺记得此人,那日她和殿下去街上游逛时,去过他的店里,只那时不挺正常的吗?这时怎么了?
她父亲是位侯爷,她如今也是驸马,外人也可称她为世子,可这少谷主怎么一说?
这个称呼一听就是江湖上某门某派的继位人,难道她的父亲在江湖上也建有门户?
苏诺心里的疑问一个一个地冒出来。
“有什么话,先起来坐下再说。”赭温妍听了掌事的称呼,心里也是一惊,只是既然苏诺已经问了,她便不再多说。
“谢少谷主夫人!”掌事起身,又坐到了原先坐的位置上。
“……”赭温妍还是没习惯这个称呼,不过也没说什么,只端起桌上的茶抿了抿。
掌事坐下后,似是在组织语言一般,几次欲开口,又似没想好般,顿住了。
赭温妍和苏诺也不着急,等着他怎么解释这个少谷主,少谷主夫人的称呼。
“哎,少谷主、少谷主夫人,属下嘴拙,也不知怎么向您解释……”掌事平时做生意招呼客人倒是口齿伶俐,如今一到解释大事时却没了言语,事情太多,太繁杂,不知从何说起。
“没事,你随便解释说说就好。”苏诺眨了眨眼,好似想让掌事不必那么紧张,慢慢想一般。
每次她想向殿下解释什么的时候也是这样,紧张得不知言语。
“……”掌事不知少谷主说的什么意思,愣住了。
赭温妍看着两人,有些无奈地放下手中的茶盏,还是她来问吧,两个都不是擅长解释的人,又是这般关乎身份的事,怎么说的清楚?
“既然你称呼我为少谷主夫人,那我便问你几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赭温妍抛开她的长公主身份,在江湖上也是有一席之地的,只是她一直是处在暗处。
“属下一定毫无虚言!”掌事再次抱拳恭敬地说道,浑身正气,毫无一点儿商人的虚假嘴脸,和那日店中的两人可谓是天差地别。
果真不同的气质,不同的感觉。
“你唤苏诺少谷主,这个先不谈,我且问你,你的…老谷主是谁,唤何名姓?”赭温妍不知道他原先效奉的主人是何身份,也不知怎么称呼,便暂先唤做老谷主。
“老谷主曾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陌清谷的谷主,尊名慕尚清!”掌事说起老谷主时,整个人由衷地露出钦佩的尊意。
“陌清谷慕尚清…”赭温妍轻声地念着。
十几年前,江湖上有四大名谷,陌清谷、碧寒谷、凌冰谷、听雨谷。
陌清谷居首,也是江湖上名副其实的第一大帮派,其下弟子散布世界各个地方,基本渗透各行各业,其号召力无可与之比拟。
谷主慕尚清更是人人称颂,只在十七年前,不知何故,一夜之间,陌清谷从江湖上消失了,也再无人能踏进谷中去,而慕尚清这个谷主,连带着谷主夫人也消失了。
据传那段时间恰逢谷主夫人临盆……
“殿下听说过?”苏诺听完掌事说的那个陌清谷和谷主,仔细想了想,也没想出江湖上还有这一帮派,便凑近了殿下轻声问道。
她在山上时虽然对各个国家不是太了解,但是江湖上有哪些门派她还是很清楚的,但这个陌清谷和谷主慕尚清是真的不知道。
“嗯!晚上我再慢慢告诉你,先问问他其他的事。”赭温妍也轻声回道,确保不会被掌事听到。
若被他听了去,心中又该要受到打击了,毕竟是少谷主……
“好!”苏诺又轻声应了句,然后又回过来端正做好,准备继续听着殿下怎么问。
“嗯,陌清谷我也早有耳闻,慕尚清老前辈在江湖上也是位令人敬仰的人物,只是十几年前,好像……”赭温妍微微点着头,面露敬意,说到后面却又犹豫了起来……
“十几年前,在谷主夫人生少谷主的那天,不知是谁将这个消息泄露了出去,晚间在谷中防守松懈的时候,涌入了大量的蒙面黑衣人,肆意烧杀……”掌事说着便有些愤愤,好似想将那个泄密者逮出来千刀万剐一般。
不过想来至今都没有找到,不然过了这么久了,还这么愤愤不平。
赭温妍和苏诺没有说话,继续安静地听着掌事说下去。
“后来谷主带着谷主夫人和两个刚出生的少谷主连夜逃出了陌清谷,又从外面落下机关将谷封住……”掌事似是说不下去了,有些痛苦地闭上了眼,停下之后便没有再继续开口。
不过就这些已经足够了,赭温妍大概也能猜得到,即使谷主和谷主夫人逃了出来,估计也是活不久了。
若有人真的想灭了陌清谷,是不可能会放过慕尚清这个谷主的,也不可能只派一批杀手。
谷外估计也有大批的杀手追杀……
即使谷主武功再高,终是双拳难敌重手,且谷主夫人刚临盆不久,身体非常虚弱,又带着两个孩子……
只是不知那两个孩子是怎么活下来的,照掌事的说法,苏诺既是少谷主,那两个孩子该是存活下来的。
苏诺也的确有个双胞胎妹妹……
但也不能仅他一面之词就这么相信了他,赭温妍将他说的几句话又前后再思索了一番,再次开口:
“你怎么确定诺儿便是少谷主,怎么就确信十几年前那两个孩子安然无恙地活了下来?可有什么信物证明?”赭温妍并不是不希望那两个孩子活下来,只是将心中的疑惑问出来。
“少谷主和老谷主年轻的时候很像,尤其是眼睛,我是不会认错的。”掌事望了苏诺一眼,随即肯定道。
“而且我是谷外汴城生意的主要负责人,也长居谷外,那天夜里谷主带着谷主夫人和少谷主曾来找过我,匆忙地交给我一块玉佩,并写下一封亲笔信,让我送去京都交给负责京都中生意的主要负责人。那时我还不知道谷主和谷主夫人正受人追杀,他们也没有告诉我,只不曾想,那是我见谷主的最后一面……”掌事句句透着悲意和追悔莫及。
“可是这块玉佩?”苏诺听到她说玉佩,看了看腰间的玉佩,没有解下,小手指着。
“是这合玉的其中一块。”掌事掩了掩心中泛起的悔恨,望着少谷主系在腰间的玉佩说道。
那天他在店里也是先看到少谷主腰间的玉佩,再仔细看他的脸的时候,才确定他是少谷主的,只是少谷主比起谷主五官要柔和了许多。
连这玉佩是两块合在一起的都知道?
赭温妍渐渐地有些相信他说的话了,只不知道诺儿今天突然知道自己的身世,亲身父母又早已逝世,心里受不受得住。
“不知掌事唤何名姓?”赭温妍这么问,便是已经大致相信他说的话了。
“属下卫子弦!”卫子弦的这个名字倒是很符合他玉器店掌事的这个身份。
“你最后又是怎么知道那日谷中发生的细节的?甚至于连谷是从外面封起来的?你在谷中又是什么身份,怎么连玉佩这事都知道?”既然赭温妍已经打算相信了她,就将心里的几个疑惑都问了出来。
苏诺也若有其事地点点头,这时候她该是还未反应过来,讨论的主角是她的生父生母吧!
不然怎会如此平静?
“将谷主交付的玉佩送到京都之后,我便想回一趟谷中,再折返回汴城,却不曾想谷已经被封上了。”
“陌清谷当初在修建之时便设有机关,可从谷内外将谷封死,让人进不去也出不来,这个机关在哪儿,也只有谷主和谷主夫人知道,这一点是陌清谷中每个弟子都知道的事。”
“那日我见谷被封住了,便猜测谷中出事了,便四下打听,联系其他隐在外的弟子,暗查了许久之后,我也才知竟是有人闯谷刺杀。那个告诉我谷中事的弟子,也是那日谷主出谷之后让他不必跟着他,让他好生活着,不想让知道谷中真相的人全都覆灭了……”
“我在谷中也只是个普通的弟子,谷中除了谷主和谷主夫人,其他人都身份平等,各司其职,没有谁的地位高,谁的地位低之分,大家也都和睦相处。我也确是负责汴城的主要生意的,只是我的命曾是谷主救的,曾发誓誓死效忠谷主。”
“我的祖上是世代做玉器生意的,对各种玉器也特别熟悉,谷主得知我的身份之后,曾问我会不会伪造玉佩,刚巧我对这方面很擅长。”
“后来谷主便拿着这块玉佩,让我仿刻一个一模一样的,只是我只懂得雕刻,不擅长阵法,只能将玉佩刻得形似,里面的一些玄妙却仿刻不出。”卫子弦最后说的有些惭愧,第一次帮谷主做事,却没有做好。
卫子弦说得合情合理,毫无破绽,赭温妍暂时也想不出还有什么可问的。
就这么暂时相信她?
“诺儿,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赭温妍心里还是有些不确定,便问了苏诺一声。
毕竟她是‘少谷主’,这是关乎她的身世,也是卫子弦今天求见的人。
“没有……”苏诺只觉得今天知道的内容有些太多了,她还没有完全消化完。
“我暂且就相信了你的话,你今天来找诺…少谷主只是想告诉她,她的身份吗?还是有什么其他的事?”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不论苏诺是什么身份她都不在乎,只是怕卫子弦突然找上门来,不是只想认主这么简单。
“老谷主已经去了十几年了,陌清谷在江湖上虽然也消失了,但谷中的弟子却依旧散布在世界各地,他们也都希望能重振陌清谷,让陌清谷能在江湖上重新显名!”卫子弦说的很是振奋人心。
但不论赭温妍还是苏诺,心里都毫无波澜,还隐隐地有些不愿听到卫子弦下面说的话。
“您是少谷主,是最适合重新振兴陌清谷的人!”卫子弦浑身激动得有些颤抖,面露期待地望着苏诺。
只单单是重振陌清谷?为什么要重振陌清谷?它已经消失了十几年了,这十几年里不论江湖,还是朝廷不都是一片风平浪静吗?
既然都是一片和谐,那还有必要重振吗?
重振陌清谷第一步怕是就要找出十几年前对陌清谷下手的人,找到之后,怕是就要为谷主和谷主夫人及那些为了陌清谷牺牲的弟子报仇……
报仇便意味着要杀戮……
苏诺其实不喜杀戮……
而且说实话,听到现在,苏诺依旧有一种置身事外的感觉,‘少谷主’这个身份于她而言好像也只是个称呼而已,她也不想去细想。
她很喜欢现在每天和殿下在一起的生活,很喜欢这种平静,不想这份平静被打破……
若最后真要重振陌清谷,那是不是她便要和殿下分开了?
殿下是朝廷中人,还是掌权的长公主,朝廷和江湖一向井水不犯河水。
卫子弦看着少谷主静静地坐着,丝毫不为所动,也不说一句话,心里的激动也渐渐散去,眼中也重新恢复了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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