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遮日的剑尖真凉啊。

风听寒心里只有这一个念头,他浑身的血液仿佛都被冻住了,甚至于怒意。傅斯乾这样做,他生不出一点气,只觉得有些可惜。

这是他第一次相信别人。

从小被笑面医囚禁,让他再信不过任何人,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却落得这样的下场。

由爱故生怖,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恨。

他就不该沾这些东西!

风听寒一掌袭向面前之人,汹涌的魔气从他身上冒出,混杂着黑色雾气的血液滴在地上,沸灼出一片焦黑。

“给我,屠了无极山!杀光这里的所有人!”

随着他厉声怒喝,身后百万魔修尽皆领命,一时间乌云蔽日,大殿之下只剩厮杀。

宋如欢双目涌上血丝,狠厉的目光紧锁在傅斯乾身上,手中阅鬼铃如同疯了一般狂摇:“普天尸鬼,尽听吾令!”

她像嚼碎了恨意与怒意,和着血水一并啐到所有人脸上,诡秘的调子唤醒了沉眠地底的亡灵,她奉献了血肉,将之与恶鬼交易,换取了支配恶鬼的权力。

风听寒低头看了一眼伤口,果不其然,正如他猜测的一般,那有着毁天灭地力量的遮日神剑,同时具备杀死他的力量。胸膛中跳动的心脏被一剑绞碎,连同经脉都受到重创,他感觉到身体里的灵力流动变得缓慢,渐渐凝滞起来。

在交战人群中孑然站立的人,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他像隔绝于世界之外,只有手中的剑上流转着金光,灿烂而辉煌。

如此,当配得上正道魁首——昭元仙尊!

风听寒仰天大笑,劈手挥下,万丈青光将冲上来的人斩成两半,他一步一步走到傅斯乾面前,走一步抽过去一鞭。

如何算得上擅使九节鞭?

最是要数魔尊封止渊,能极好地控制每一鞭的力道和走向,多一分力会伤及骨头,少一分力只能破开皮肉,须得是恰恰好的,削肉留骨。

风听寒眼尾飞起妖冶的红色,魔纹在他眉心凝实,他以身堕魔多年,却在此时生出了心魔,不同于正道中人,魔修心魔越强大,某种意义上实力也越强横。

乌沉的天际突然雷声轰鸣,紫黑色的劫雷凝成粗长的一条,在云间撕扯,像是下一秒就要劈向大地。

“是劫雷!尊主要突破境界了!”

“尊主本就是渡劫期,如此劫雷不可能是突破,是飞升!”

……

不同于魔修们高涨的士气,正道众人尽是诧异不已,明明那封止渊都要死了,怎么还会突破飞升?!

一时之间,所有人都自发地停下了攻击,震惊地看着那劫雷盘旋,将落未落。

作为万众议论的中心,风听寒全然没在意发生了什么,从始至终,他眼中只有一个人。

傅斯乾。

风听寒抓着那青光的手愈发用力,紧到鞭柄在掌心硌出了痕迹,他甩出的每一鞭,都精准地落在傅斯乾握着遮日的右手上。

这人踩着他的信任捅了他两剑,他势必要还回来的。

血肉翻飞,溅落的血珠落了他们两个人一身,傅斯乾疼得拧紧了眉,视线直勾勾地盯着风听寒心口的血洞,一动不动。

直到遮日被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直到那条右臂血肉模糊,只剩下森森白骨。

直到风听寒一步一步,重新走回傅斯乾面前。

他说:“师尊,这是你欠我的。”

眼前之人笑得肆意,眼角眉梢尽是疯狂的意味,傅斯乾看着他眼尾那么弧度,突然费力地抬起左手,一点点将那里沾上的血擦净,温柔得近乎宠溺:“要算算账吗?”

这一句话不知戳到了风听寒什么心事,他登时变了脸色,怒气几乎要化作火焰喷出,眉心的魔纹也像活了般游动起来,纵然怒愤入骨,那声音还是一如往常的轻缓温柔:“自然得算的,明明是您说不会让我受伤,可到头来也是您亲自给了我两剑。”

他每次用敬称,言语里都带着恭敬的意味,仿佛他还是从前那个不谙世事的小徒弟,仿佛他不是……不是魔尊封止渊。

傅斯乾一瞬间有些恍惚,仿佛回到了从前,他没在大意之下做出令自己悔恨终生的举动。

风听寒笑得意味深长,他当魔尊的时候话不多,还总嫌燕方时聒噪,直到流落无极山,起初是为了烦眼前这人,后来就慢慢养成了习惯,有事没事总爱念叨几句——和眼前这人。

到了这时候,这习惯也没改掉。

“师尊,啧,普天之下只有我一个人能这样叫你。”说着他又笑起来,那笑声有些悲凉,“你从前骗我不用针,我劝说自己你是为我身体着想,你骗我正道魔界皆随我同行,我劝说自己相信你,从而收起九灭,可你现在骗我给了我两剑,我实在找不出劝说自己的理由了。能是因为什么,难不成,是因为爱?”

他最后一句说得很轻,还歪了歪头,似乎真的感到疑惑。

傅斯乾张了张嘴,想对他解释,想告诉他答案。

风听寒摇摇头,将傅斯乾擦拭自己眼尾的手拿下,极其认真地说:“你不必说了,我总不会相信的。”

然后他弯腰捡起遮日,不顾手上被灼烧的疼痛,将那柄剑握得又紧又稳,那剑身上还沾着他的血迹,散发着凛冽的杀气与碎肉削骨的寒意。

“师尊,我这人向来不讲道理,可对你却总是不一样的,我对你是讲道理的。我流落无极山的时候承蒙你照顾,那一剑就抵消了你对我的救命之恩,我不怨你。”他说完停了停,眼底神色晦暗不明,“还有一剑,我得讨回来。”

言罢,他便将遮日刺入傅斯乾胸膛,亦是心口的位置。

“方才之事,我不知是你不是你,但我吃不了这个亏,纵然我死了,也得要你陪着我一起下地狱。”

听完这话,傅斯乾忽然就明白过来,他根本不需要解释,其实风听寒都明白,在这一瞬间,他也明白了风听寒的心意。

无论是怨怼还是恨意,都付诸于刚才的话与剃肉削骨之上,他的小徒弟向来心软,一条右臂就抵过了剜心之痛。

而剩下的一剑,是风听寒向他发出的邀请。

邀请他一同赴死。

遮日的苦痛我们一起受,我死了一定会捎上你,说了生生世世的纠缠,就活该至死不休。

他怎么能去怀疑,他的宝贝儿,说爱了,就一定是爱的,即使摊开肚皮受了伤还是爱的。

傅斯乾后悔了,后悔多此一举,他明明该相信这个人的,一如这人信任他一般。

傅斯乾叹了口气,将面前的人拥进怀中,一字一句轻缓而坚定:“你再信我最后一次,我从未想要伤害你。”

风听寒埋在他肩窝,似是倦极:“我信的。”

只要你说了,我就相信那个伤害我的人不是你。

傅斯乾声音喑哑,带着几不可闻的颤意:“我怎么舍得伤害你,你从来都是我的宝贝儿。”

是我存在于世的唯一念想,是我融于骨血,是从地狱中爬出也要再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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