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第 3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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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皑哇哇大哭起来,在屋子里蹦来蹦去地逃。
可他哪里是纪湫的对手,眼下被逼到角落,抱着桌子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纪湫拿着手机对着他一顿拍摄,“很好,再给我演,继续演!今后你恢复成人看到这段,我保证你不羞耻。”
还没对他怎样,奶糖精哭得声嘶力竭,整栋楼都在颤抖。
纪湫气坏了,第二天就直接给商皑请了假,扔到了杜婉玉那里。
杜婉玉心疼极了,却也不敢对纪湫发火。
只当面装模作样训斥了一下,“乖孙女儿,你怎么能不做作业呢,嫁祸妈妈是不对的!以后有什么冲着奶奶来,就说是奶奶教的。”
旁边商熠董事长,弹奏着一曲高山流水,“是的嘛,船到桥头自然直。”
商董事长的五条箴言。
——水到渠成。
——尽力就好。
——做人嘛,开心最重要啦。
——你所经历的一切都是上天最好的安排。
以及这句“船到桥头自然直”。
纪湫对商家夫妻的教育感到严重焦虑。
并且开始怀疑,在他们二人这种溺爱与无作为教育下,商皑是怎么长成那副死样子的?
纪湫与商皑对视,商皑因为不但放假一天还没被二老责怪而得逞一笑。
纪湫当即就气走了——上班了。
商白雪请假回了商家的消息,让二房院子宁静的清晨变得热闹了起来。
在这隐蔽的沸腾中,各方势力也在暗自窥探。
主卧,二老爷商祺喝着咖啡,报纸迟迟没有翻动。
厚实的睡袍裹着臃肿的身子,挤在狭小的欧式丝绒椅子上,半迷着睡眼,精神不振地听妻子文韵嘀咕。
“之前我家儿子比商皑早生了整整三年,原以为会有优势,结果那商皑一连跳了好几级,成了学长,现在我们小宇也早生了这么多年,商皑那女儿也开始跳级跳到小学,跟小宇一班。这不是故意的是什么?”
“我们儿子读书不行吗?小宇读书不行吗?呵呵,我们是没稀罕跳,想让孩子踏踏实实走好每一步,不要在班上像个异类一样。”
“学习好,做人就好?我看他商皑,情商这么低,性格这么差,没聚会没社交,敢情连个朋友也没有,只知道工作,这学习都学傻了!学木了!学废了!事实证明,脑瓜子聪明有什么用。根本没用!”
“我看他那个女儿,将来也是个空有智商,不会为人处世的家伙。”
智商是能测的,情商却测不了。
智商是不可更改的白纸黑字,对情商的定义却因人而异。
比不了智商,反驳不了白纸黑字,就在情商上大做文章,以自己格局,质疑他人为人处世,这仿佛已成为人们为自己挽尊的统一出路。
二夫人在此处,与街道胡同里对人肆意评头论足的市井小民殊途同归。
商祺醒了瞌睡,洗了把脸出门。
二夫人还在镜子里义愤填膺。
“三岁半就是幼儿园的年纪,读小学干嘛?逞能成这样,哗众取宠!”
*
“你三岁半就该是读幼儿园的年纪,读小学干嘛!逞能成这样,花中取虫!”
下午,熊孩子商嘉宇,对着花园里写作文的商皑,这样吼到。
但显然,他没能将今早从奶奶口中听到的话,完美复制。
商皑在懒洋洋的冬日阳光中,打了个哈欠。
“花中取虫是个什么东西?哦,你是说的,哗众取宠吧。”
‘小姑娘’无所谓地笑了两声,低头继续握笔写字。
小宇暴跳如雷,“你敢取笑我?我比你大,你该听我的!真没礼貌,不懂规矩!”
商皑依旧不理他。
这下彻底点燃了商嘉宇。
“臭东西!听见我说话了吗?你聋了哑了?还是智障!?”
商皑手一顿,“你再给我说一遍试试。”
商嘉宇得意笑了,得寸进尺,一把抢过商皑桌面上的作业,撕了个粉碎。
在纸张碎裂的清脆声中,他猖狂喊,“略略略,我说你是脑残是智障,有娘生没娘养的智障!看我干嘛,以为我怕你吗,有本事打我啊。”
话音刚落,这个他以为的不足为惧、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妹妹,跳下来一脚就把他踢翻在地。
商嘉宇“哎唷”一声,仰头不可置信,“你敢打我?就你也敢打我?滚你的吧!”
他正要起身挥拳,谁知商皑拳头更快,一下子就揍到他那张肥头大耳的脸上,把他打歪过去。
商嘉宇比同龄的孩子长得壮,打架从来没输过,个性非常好斗,挨了商皑一拳岂能作罢,上去就要去掐商皑脖子,揪他的头发。
商皑身子小,但这么多年练习的拳击不是白练的,在商嘉宇毫无章法的拳脚中,几下就把他撂倒在地。
商皑牢牢地把身体大了几乎一倍的商嘉宇锁在地上,“给我磕头认错,不然我把你仅剩的牙全部打碎。”
商嘉宇不愧是校霸,不知天高地厚到这种程度,也是种本事。
他在地上奋力挣扎,像条敦实的胖蛇。
“你做梦!给纪湫那种货色的孩子认错,我疯了差不多呢!”
商皑手中力道突然一深,把商嘉宇狠狠往土里按,“你又是什么高贵的品种!”
商嘉宇近乎咆哮,“难道不是吗?纪湫是倒贴的,商皑叔叔不喜欢她,讨厌她,嫌弃她,家都不回!娶个保姆都比她强!谁知道她跟外面哪个野男人生的孩子回来?一个赔钱货,你根本不是你商皑叔叔亲生的!想进商家的大门,你们做梦吧——!”
孩童尖利刻薄的声音,像是箭矢穿透商皑的身子。
商皑脑子轰地一片空白,抓住商嘉宇衣领的手背血红得吓人,血管触目惊心地凸起,狠狠发着抖的时候,让人唯恐下一秒会爆裂开。
商皑牙关咬紧,后背一阵冷一阵热,凝视着商嘉宇的一双眼睛,猩红可怕。
他这样的震怒,心间却越发生出绝望和无力,像是难以接受的冲击巨浪迎头而来,让他近乎招架不住。
就像是有什么东西一下子抽空了商皑的灵魂,他死死按着商嘉宇,思绪却萦绕不开。
心间的剧痛撕裂得他喘不上气,死死凝望中的一切事物都开始浓稠发虚。
商嘉宇分明察觉到上方商皑的迟滞,他大喜过望,立时翻身而上。
商皑猝不及防被推到在地,抬头间,混沌的灰败眼瞳中,映出一道残影。
没来得及反应,就是一阵剧烈的痛楚。
他小脸被挨了一拳,随即高高肿了起来。
假发落地,露出齐整短扎的发。
商嘉宇见状大笑,伸手就来扯商皑脖子:“原来是个秃子!哈哈哈,那个女人生了个丑秃子!”
商皑挨了痛,在惯性中退了几步。
失衡僵硬的形态,有如行尸走肉。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一阵刺痛传来。
仿佛是没有料到,对方竟然胆大妄为敢往他的脸上挥拳头。
商皑失焦灰黑的眼睛,在商嘉宇大肆嘲笑悠悠传来时,恢复了神采。
几乎是与此同时,商皑的眉宇间迅速聚拢一团阴戾,小小的一只站在两步开外,身后却无声无息地酝酿开来一场可怕的风暴。
商嘉宇似乎浑然不觉,仍妄图大声取笑。
他得意洋洋地走过去,抬手就要揪商皑的衣领。
可就在这时,商嘉宇始料未及地被钳住了手腕,还未来得及吃惊,下一秒肚子一阵剧痛。
商皑收回拳头再转过身,回旋一脚把商嘉宇踹翻在地。
仅仅两下,商嘉宇已在地上哀嚎阵阵,痛苦不已。
而商嘉宇的身前,小小的男生立在风里,尘埃在他的脚前翻卷。
他周身萦绕不散着沉郁,眼睛像阴森的古井水,暴戾火花于无声中寂灭。
悠然上前半步,微微仰着下巴,以高位者优越的居高临下之姿,冷漠旁观着地上痛得直喊妈的熊孩子。
身形很小,粉雕玉琢的可爱孩子模样,如今这般静默矗立,却无端叫人胆战心惊。
像是一个伪装成无辜孩童,披着欺骗性十足皮囊的魔鬼,背后藏着瘆人的刀光。
可无论商皑这双眼睛如何可怕,他垂于身侧的松散手指,仍是止不住地发着抖。
纪湫在杜婉玉院子没找到商皑。
杜婉玉陪老爷子去了,拜托照顾商皑的佣人疏于管理,不确定地让纪湫去后面看看。
纪湫当真找到了商皑。
但也被眼前的情形吓了一跳。
绿油油的草地上,商皑正骑在商嘉宇身上,将这个比他壮实一倍多的男生,按在地上打得鼻青脸肿,满口鲜血。
纪湫都懵了。
反应过来后,飞快上去把俩娃拉开。
商嘉宇被打得完全没有反抗能力,趴在地上哇哇大哭。
草地上有颗牙。
纪湫把面无表情的商皑拉到身边,蹲在他面前,看着他肿大的小脸多少有些心疼。
“你怎么了这是?为什么要打人啊。”
商皑一言不发,慢慢找回了点状态,却只看了一眼纪湫,就躲闪地挪开。
纪湫皱着眉往后看,只见一大群人正朝这边赶来。
她站起了身,为首的赵倩越过纪湫,一眼看到地上的商嘉宇,冲过去把他孩子抱住。
商嘉宇吼得撕心裂肺,“妈妈,我的牙——我好痛,我要死了——”
赵倩心疼坏了,好不容易把商嘉宇哄好了点,恨恨地允诺,“妈妈一定给你讨说法。”
说完,她直起身,目眦尽裂地朝着纪湫走过来。
纪湫在发现赵倩并非对自己而来,而是要捉小孩,赶紧上前一步拦住。
赵倩发疯一样推搡,张牙舞爪像个精神病。
还好众人赶来,把赵倩拉开。
纪湫整理好衣服,看了一遍在场之人。
二房的来得可真齐整,连二夫人文韵的娘家人也都来了。
纪湫开始不得不怀疑这场争执背后的用意,“这是干什么,两个孩子打架,两个母亲还拉不住,需要这么多人来?”
赵倩气得直哭,二夫人忙着看小宇伤势,出场压阵的是纪湫想都想不到的劲敌——文韵的母亲,如今七十岁文老太太。
文韵的母亲家族也曾是富甲一方的名流,从冠姓权就能体现,如今虽没落,但只要文老太太出面,还是能威震一方的。
她气势汹汹往纪湫跟前一站,“你一个小丫头片子,也敢口出狂言!我说该打——”
纪湫连躲都没躲,“果然只是曾经的名门。”
文老太太扇下去的手顿住,“你说什么?”
纪湫:“我说,文老太太好歹也是一家之主,怎么也跟那些倚老卖老的市井妇人一样,仗着人多,欺负别人家的小辈。”
文老太太声如洪钟,“你孩子打了我的曾孙,子不教母之过,我替你父母教训你又有什么不妥!”
纪湫心道,这话也说得出口。
“是么?我看见的可是你的曾孙在欺负我的孩子。”
文韵气坏了,“小宇被打得满口是血,也敢恶人先告状!”
纪湫:“你小宇几岁,我家孩子几岁,一个上车都要买票的胖子,被现在只有三岁半的孩子打到满口是血?”
文韵:“我家小宇性格温和,不欺负人!”
纪湫:“是么,我带他那段时间,他打过多少次女同学了?在学校称王称霸,我可没觉得他性格温和。”
“够了!”文老太太大声呵停,指着纪湫鼻尖,颐指气使地命令道,“狂妄小辈,你今天要是不然你家这孩子给我家小宇认错,我就……”
“您就怎样?”
声音的源头,杜婉玉已带着人赶到。
她春风满面,“这花园平时从来不关,如果不是园丁老伯告诉我钥匙被偷了,我还不知道这里面原来困了这么多人。”
杜婉玉说着,给纪湫使了个眼色,毅然接过接力棒。
纪湫拉着如今像成了行尸走肉般的商皑,到了杜婉玉队伍后面。
她摇了摇商皑,商皑始终双眼无神,像失了魂,捏成拳头的手还在发抖。
而前方,杜婉玉和文老太太正在交锋。
“事情我都听说了。”
文老太太一副长辈威严的模样,“你说什么都没用,我宝贝孙子被打了,这事无论如何和过不去。”
杜婉玉袖子里的拳头捏了捏,笑得很恭敬,“嗯,我本来也想说的,我宝贝孙女被欺负,你家小宇,我不会放过的。”
在文老太太惊讶的目光中,杜婉玉剜了一眼底下正在哄孩子的赵倩。
翻脸不认人的白眼狼。
半小时后,商家祠堂。
商老爷子看着边上的文老太太,面色无笑,干巴巴道,“亲家母,好久不见!”哼。
文老太太拿鼻孔看人,“今天我难得来看一次我女儿,竟然就碰上这样的事,你们商家也忒没规矩,一个区区小门小户的女子,也敢对我耀武扬威。”
说着就望向纪湫。
纪湫就知道,这个以狭隘刻薄著称的文老太太,表面上高高在上自诩名门,实际上也是个欺软怕硬的,也就只会在她身上做文章。
商老爷子却瞥去一眼:“到底要给你自己讨说法,还是要给你孙子小宇讨说法,你说明白点。”
或许是没想到她见都没见过的一个小辈,竟然还有商老爷子帮忙说话,文老太太顿时就表情一凝。
商老爷子喝了口茶,“我人老了,说话不中听,你自己多担待着点。”
文老太太心高气傲,商老爷子语气不好,她立刻就不乐意说话了,直接甩了脸色,让赵倩开口。
赵倩抱着惨兮兮的小宇上前,“爷爷,你看看小宇,被那孩子打成这个样子,太欺负人了。我知道,商皑是您跟前长大的,您偏心他,偏心他的孩子,我都能接受,但小宇难道不是您的曾孙吗?”
其他几房的站在后面,静静看着,表情也有些探究。
应文老太太之意,今儿的事情,要让大家伙都来看,必须得把大房欺负人的恶行公之于众。
说到底,她就是就着这事,想给贵为董事长、以及现任家主的商熠,一个下马威。
二房屈尊这么久,她文老太太自认为身份高贵,子女都是人中龙凤,要争就要争第一,她有名门包袱,可是一点不能吃亏!
杜婉玉也是领会到这一层意思,深吸一口气,忍了又忍,努力端庄。
“是吗?湫湫,你怎么看?”
方才赵倩出场,现在自然也是平辈的纪湫上阵:“小宇受伤,我家孩子也受了伤,我没在场,你比我还晚到,你怎么就这么确定是白雪打你小宇?事情的始末到底是什么,可不能听你一家之言。”
赵倩激动不已,“我家小宇牙都被打掉两颗,而你家那个毫发无损,还不明显吗?”
纪湫:“什么叫毫发无损,我家孩子损失了好多头发,都是你们小宇扯的,你家小宇多高,我家孩子多高,还是个柔弱的女孩,我觉得也确实挺明显!”
旁边掉了牙的小宇急切想要说什么,咿咿呀呀含糊不清,又被大声争吵的赵倩盖住。
“你家那个小孩一看就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纪湫:“你没带过我白雪,我可带过你家小宇,我比你有发言权!”
赵倩:“你也敢邀功说带过小宇,谁知道你有没有趁我们不在欺负虐待他!”
纪湫:“那照你的意思,你怀疑我,所以就要报复到白雪身上?”
赵倩:“你颠倒黑白偷换概念,我没有这么说!”
纪湫:“你忘恩负义闪烁其词,你就是这个意思!”
文老太太:“够了!”
她苍老的脸褶子都在颤抖,乌红的唇也被咬得发白,盛气凌人地拍案而起,大有一副以权势压人的姿态。
她仿佛还觉得自己六十年前的贵族小姐,一脸家里有皇位继承的傲慢优越。
“我老婆子话不多说,商家也是大家族,重视人丁兴旺。小宇是男孩,性格又温和,即便是被妹妹欺负了,也不喊疼不还手,相反,身为一个女孩,却这样打自己的哥哥,多没教养才能做出这样的事,以后嫁人都是问题吧。”
杜婉玉当然听不得。
无论是被当面讽刺商皑功业,肆无忌惮暗示他百年后家产旁落,还是轻视孙女,说她没家教,杜婉玉都是无法忍受的。
再看看旁边的亲侄女赵倩,俨然已经与他们同流合污。
呵,真是枉她把这赵倩当女儿养了这么久!
“您这话就……”
“是吗?我怎么就这么怀疑您这话呢?”旁边纪湫已经忍够了,倚老卖老道德绑架,她通通懒得顾及,“一个随意在学校打女孩子的人,也敢说性格温和?他还是个孩子啊,就已经知道欺负弱小了,还妄图攀登高位,您知道德不配位反受其害的道理吗。这究竟是在教导,还是在误导?”
老太太气坏了,“你给我住口!我家怎么教育孩子,用不着你来管。”
杜婉玉掩唇笑开,自然不会让纪湫一个人孤军奋战。
“小宇的教育问题当然是你们自己家的内务,但是商家的继承问题,也是商家的内务,恐怕和您文老太没什么关系吧,别纪湫做孙媳妇的不敢议论,我这个做儿媳的也都不敢妄论,就怕被别人说狼子野心,不顾孝道。不曾想文老太太出身礼仪之家,却如此令晚辈刮目相看。做人可不能太双标哦,要求别人的时候,先管好自己比较好呢。”
文老太太当即怒而起身。
“你敢指责我?真是不像话!”
她火冒三丈,小宇也火冒三丈,他气红了眼,发了疯,像头闷声哼气亮出尖角的小牛,忽然横冲直撞着过来,把纪湫一推,抓住边上商皑。
虽说刚刚是大人吵架,但议论的主题是他,赵倩为了卖惨,也把小宇拉上,说话丝毫不避讳孩子,小宇被宠坏了,哪里受得了全家升堂般的指责。
当骂战升级的时候,他终于忍无可忍。
“说谎!我才没有只知道欺负女同学,他是短头发,是个秃子,秃子才不会是女生!”他暴呵,揭开商皑乱糟糟的假发。
他之前欺负过女同学,今天又没欺负女同学!
他是无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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