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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湫琢磨不到半秒,忽而全身震麻。

不知是冷的,还是激动的,纪湫听见自己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发颤。

“我想……我应该知道那位是谁。”

接下来,纪湫对夏树说起了韦恩。

能在外面帮他们报警的人,除了韦恩,她再想不到其他人。

仓库所在的海岛周围,是茫茫大海,韦恩逃出去以后,不知经历了怎样一番险阻,才上岸回了家。

彼时纪湫自身难保,但偶尔想起韦恩,仍旧会有些担忧,现在知道他至少还活着,心中顿时松了口气。

再从夏树口中得知,出去后的韦恩还没忘了他们,帮忙报了警,纪湫心中就又微微犯了酸。

庆幸,欣慰。

如果没有韦恩帮忙,夏树应该不会这么顺利地来到纪湫身边。

夏树隐隐看见纪湫的眼眶有些发红,一时间再没说话。

眼看大雨倾盆,有如麻袋倒豆子,全然没有消停的意思,夏树飞快地冲到棚子里,联系了守卫,拿了把伞。

为纪湫遮着回到棚内,一个女性侍卫过来给了纪湫一个袋子,里面装有一套干衣服。

纪湫拿着袋子,撑着伞往里间走去。

一般而言,根本用不上换衣间。

来这里的都是高层,他们生活讲究,一般都是在住所换洗。

但今日情况特殊,这身湿衣服穿一路,回去肯定会感冒,纪湫这时候最生不得病。

试衣间设在棚后面一道斜坡里,土黄色的平房,外面满满的爬山虎。

里面开着灯,卫生倒是做得很好,只是因为地势低洼,有些地方进了雨水。

纪湫躲着那些小水坑,小心翼翼地来到一个干燥地带。

正把东西放下,解开湿漉漉的头发,忽然室内的灯光灭掉。

纪湫吓得赶紧戒备起来,步步后退,靠在铁柜上,留意着周围。

头顶有个雕花石头格子,阴冷的天光透过窗照进来,在地上投下几颗光斑。

一双脚慢条斯理地踩下光斑,裤脚亮了一圈白。

纪湫贴紧了后面的铁柜,眉头渐渐皱紧,警惕地审视着面前的男人。

黑色射击服,胸前防弹衣,两臂挂袋携弹管,跟纪湫同样的装束,只是不像纪湫满身雨水。

闵玉勾唇浅笑,并不介意纪湫的敌意,“小六,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再见。”

纪湫并不回答,闵玉就又走近几步。

一声声的脚步,听得纪湫头皮发麻。

越来越觉得情况不妙,她抓着衣服,勉力调动着冷僵的脚,转身就要离开。

闵玉却似早有所觉,一把拉过纪湫胳膊,就将她抵在柜门上。

他用力之大,手指几乎把她手臂按出两个窝来,疼得纪湫面色发紧。

在她愤恨的责视下,闵玉咬牙的狠意却慢慢消失下去,很快又恢复成往日温和亲切的模样,温声细语地讲话。

“此生再见你不觉得欣慰吗?”闵玉凑过去,一双眼睛直直地注视着纪湫,“为什么躲我,是心虚,还是害怕呢。”

纪湫胳膊的痛楚愈演愈烈,她慢慢抬起眼,咬牙忍耐,“你先放手。”

闵玉眼中的笑意退去,手指的力道松了松,却没有离开一步。

纪湫心跳如擂鼓,呼吸渐匀,才又抬起眼,目光镇静又冷漠,“我要换衣服,你突然出现,我要走很正常,你不走才不正常。”

闵玉神色并未有任何细微的缓和,不像要相信的意思。

大概是闵玉最会绵里藏针,纪湫差点忘了自己最后落海时,有看到闵玉的身影。

他见死不救,她看在眼里。

没想到纪湫会死里逃生,她回来,闵玉必然有所戒防。

纪湫沉着呼吸,为今之计,是装作什么也不知道最好。

“闵玉,你怎么会觉得我在躲你?”纪湫双目充满怀疑,甚至朝闵玉凑近了一步,“我躲你什么?”

如今,真正进退两难的就成了闵玉。

他已经犯险借刀杀了詹妮弗,又灭口了helen,孟兰宴对他已经有所怀疑,这时他不可能再对纪湫下手。

如果纪湫当时真的没有看见他,他贸然出手显然得不偿失。

闵玉也不知心里盘算着什么,细长的眼睛眯起来,放开对纪湫的钳制,却又将手背拂过她温腻的下颚,“当时的殉情,真是壮美。”

他说的,只是“一刹那”的事情,对于自己究竟在那里多久,看了多少,绝口不提。

如果纪湫真的看到了,便会始终因为心虚而时刻感到威胁。

如果没看见,这句评价只是一句嘲讽。

纪湫冷着脸,从他手中侧开。

闵玉并不生气,向后退过一步,微微撑着腰,微扬着下巴冷笑审视,唇角弧度显得薄凉而深刻。

“不过下次可不能这么冲动了,即便是拉一个垫背的,也不能乱找人。”说罢他轻描淡写地看了眼纪湫扶着的手臂,看她脸色,可没少吃到苦头,“我对你发脾气,所在意的不过如此。”

他笑得云淡风轻,就像是在说一件稀疏平常的事情。

就像那些变·态暴戾行为并非他做出来的一样。

闵玉惺惺作态,纪湫却连伪装也懒得。

她嗤笑一声,“那找谁当垫背,找你吗?我可不想下地狱。”

眼见着那微笑就僵在了闵玉脸上,他看着纪湫的目光,也渐渐萦上了冷气。

纪湫的身上又疼又冷,心中却燃着火,语气如闵玉之前那样轻巧,嘲讽之意却更甚,“你多虑了三哥,既然是殉情,怎么会是随便拉一个人。”

再不想多待,说完连眼神也没给闵玉,一把抓起边上的袋子,头也不回地就出去了。

闵玉望着纪湫,光被挡在身后,他的脸庞阴翳一片。

他叫她小六,可从未听她喊过三哥。

今天是第一次听到,却只有挖苦和嘲讽。

纪湫走得很快。

顾及不了一路上的水坑,踩得水花溅到裤腿,湿了两个膝盖。

走到一半才记起来打伞,回到原地已经比先前更湿了。

夏树看到她原样回来,流露困惑,“您这是……?”

话还没说完,纪湫就拿眼睛撇了下,“先走。”

夏树顿时觉察到什么,也不问了,赶紧跟了上去。

车就等在坡下,纪湫一抬头就愣了下。

商皑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撑着一把黑伞,在车门前等她。

天光是阴冷的铅灰色,重重雨幕间雾气弥漫,没过几刻,整个世界就成了一片朦胧的白。

他人很高,黑色制服,修长双腿,站得挺拔,如一树松影,在茫茫天地里遗世独立。

纪湫眼眶酸热,感觉有一双温热的大掌裹住了心脏。

只觉身子颤了颤,就点点地平静了下来。

商皑身上有一点很奇怪,他哪怕形单影只,也没有半点寂寥感。就好像他就该独行,因为有足够孤勇对抗一切,足够的智谋处变不惊。

这样的人,若有一天开始驻足,开始等候,不会是胆怯,只会是在守护着谁。

纪湫深吸一口气,走至跟前,饶是再怎么想和他说说话,仍是克制住了这样的念头,努力没看他一眼。

正要矮身入内,肩头一重,是商皑脱了自己的衣服盖在她身上。

商皑起身,侧身就看见另一个路口,一人款款走下。

闵玉隔着老远,冲这边微笑致意,末了也上了车。

商皑立时觉察出端倪,朝纪湫看去,“他对你做了什么?”

纪湫望着商皑,良久后摇了摇头,大概是原本想说,但到底还是戒备着没有说出口。

她不再留意商皑的表情,在车里麻木地合上了眼。

夏树也没想到当时闵玉也会在射击场里。

揣摩了一会,回过神来,将车门关上,拍了拍商皑的肩,叮嘱一句,“走了。”

就跑去驾驶室。

商皑没有理会夏树,神色沉沉地看着那辆渐行渐远的车影。

回到别墅,纪湫连忙洗了个热水澡。

喜娜敲门说感冒药放在桌台的时候,纪湫还在回想刚刚发生在更衣室的事情。

闵玉这事情,她终归还是始料未及,到现在还是心有余悸。

这人狡诈得就像只狐狸,比起孟兰宴的残暴,闵玉两面三刀,绵里藏针,阴险更甚。

纪湫当时实际上是有看到闵玉的。

只是那时海水迷了眼睛,上一层的露台上那道人影模模糊糊,她并不确定,可闵玉今天来找她,反而更像是印证了这份怀疑。

闵玉只是害怕她揭穿他和helen密谋的事情,但实际上纪湫知道闵玉这个秘密时,并非在落水那一刻。

上船第一日,闵玉于泳池边会见belinda,她看到了。

后来belinda现出原形,闵玉和helen的合作的事实自然就在纪湫心头清晰起来。

到底是按兵不动,还是主动出击,纪湫一时半会还拿不准主意。

她泡得晕乎乎地起身走下浴缸,披了一件浴袍就出去了。

正往梳妆台坐下,就听到“啪嗒”一声清脆声响。

她机警地往后一瞧,正看见斜后方的窗户闭合的瞬间。

而那窗户底下,正有个人。

商皑长身落地,尚且还跪着半膝,伤口牵扯出剧痛,一时未能起身。

纪湫惊吓过后正要生气,又看他低头咬白了唇,转怒为忧,过去扶他,“你怎么回事。”

商皑轻轻搀着纪湫起身,坐在床沿,“我没事。”

纪湫打量着他来时的那扇窗,“你怎么从那里进来?屋子里有监控,你又不是不知道。”

她压低了声音。

虽然夏树说过她的卧室没有监控,但总归还是小心为上。

商皑道:“我从下面洗手间翻上来的。你放心,他发现不了我。”

纪湫的窗外长着棵小树,还算茂盛,虽也不算是完全的盲区,在天色灰暗的时候,人动作快点,姑且能瞒过几刻。

而且孟兰宴也总归不可能无时无刻地守着监控看。

纪湫没他这么有冒险精神,立场很坚定地告诉他,“那也不行。”说着脸色又有些不悦地向后靠在台子边,“除非你今天有天大的事情要来找我,否则我……”

话都说到这里了,忽然却填不出个合适的词儿了。

商皑将手撑在膝盖上,倾身从下方抬眸打量她,“否则什么?”

纪湫拉长呼吸,“把窗户焊死。”

商皑以为会听到什么恶狠狠的说辞,没想到会是这么有趣的答案。

他低头轻笑了下,眼中总算拨云见日。

“也正好。”商皑站起身,慢悠悠地往纪湫走过去,“把窗户焊死,我今后就从大门进来,明目张胆地进你房间,不怕他孟兰宴知道。”

纪湫正觉荒唐,身子刚直了半分,商皑不紧不慢地上前两步,反将她最后的落脚地占据。

她后腰紧紧贴在梳妆台上,脚尖绷直,几乎悬空,一只手撑在台面上,勉强稳住身形。

“你有病吗。”纪湫紧张地控诉着他的胆大妄为,额头冒出薄汗,紧张着外面的监视,不停地催促着商皑离开。

商皑却似乎浑不在意,大掌上去扶住她的腰,五指轻轻一收,就将她扣住。

纪湫正觉不对,就已经轻易动弹不得,下一秒右领微紧,那松垮的浴袍就被他脱下小半截。

凉凉的风刺的她浑身战栗,惊怒地看他,“你……!”

大概生气得说不出话来,随即又看他眼睛蓦然一冷。

纪湫白皙的手臂上残留着三处青紫色的指头印记。

商皑牙关点点地收紧,“果然。”

纪湫抿了抿唇,看着别处,把衣领从他手中夺回,又把他往外推了下,跳下台面,背对着他重新绑了浴袍。

“除此之外,他还对你做了什么。”

纪湫语调平平,尾音微扬,略带轻讽,“射击场里面要刷卡进去,谁在里面都有记录的,我要是出了什么事,第一个就查到他头上去,他除了吓唬吓唬人,哪里还敢真的对我做什么。”

她说得不以为意,听起来倒真不像回事。

比起自私地在商皑这里寻找慰藉,她更怕激怒商皑。

如今纪湫也慢慢开始了解商皑,这个人做事很冷静,但也特别心狠不要命,就怕他因此往偏锋上算计,做出些极端的事,吓得他们这群惜命的凡夫俗子晚上睡不好觉。

她内心正处处惶惶不安,忽然背后一热,商皑胸膛贴了过来,双臂把她圈在了怀中,掌心包裹住她忐忑绞握在腹前的手。

他暖热的气息裹着低哑的嗓音,像羽毛尖似地挠红了纪湫耳尖。

“以后别带他出去了,带我。”

纪湫刚才还发凉,现在却由内而外,由外而内地到处窜热气。

“我、我们有正事要说。”她表现得十分郑重其事。

耳边却轻飘飘响起一个反问,“所以呢?”

纪湫侧过头去,却正撞上他漆黑的眼睛。

他望得深,望得紧,瞳色里像是亮着灼目的光,刺的纪湫眼睛一疼,往下挪开。

“你讲点道理行不行。”

商皑两臂收紧几分,视线仍是黏在纪湫脸上,语气竟是分寸不退,声音还拔高了一分,“你这么畏寒,他还敢让你淋雨。”

这人不开心起来,怎么谁都有错,谁都在怪罪。

纪湫也不是听不出来,脸颊滚烫着想要从他束缚中抽身,草草答一句,“知道了。”

感觉到她有挣开之意,商皑目视着前方,一手从腰间上来就从前面揽住了她的双肩,下巴轻轻放上去,“那个人我不会放……”

“咚咚……”

门敲了两下,打断了商皑的后半句话。

回头看去,只听门外响起夏树的声音,“纪小姐,我来送果盘,可以进来吗?”

夏树变着法地想进来问候一下纪湫。

对于之前的疏忽,他有点内疚。

听到应允,他才推门而进。

然而打开门的刹那,他就有种想要合上门的冲动,但又怕监控发现自己的诡异行为,硬着头皮进去了。

他没敢去看,把果盘放在桌上,干笑两声,“我没打扰二位吧?”

商皑松开纪湫,抚平了她领口的褶皱,“没打扰,我们正讨论你。”

夏树茫然地抬起头,“啊?讨论我什么。”

纪湫连忙反应过来,看商皑还真有回答得意思,生怕他又说出什么惊人的话来,赶紧上前一步抢先回答,“没什么,蓝蝎会守卫森严,您能进来……挺不容易。”

夏树闻声,神色忽然严肃,只见他认真地打量了四周,从桌子那边凑过来,声音放得极轻。

“能找到跟二位说话的机会不容易,既然话说到这儿了,我恰好有件重要的事要说。”

纪湫原本只是搪塞一句,没想到夏树忽然这么正经,令她稍显迟疑一瞬。

身侧的商皑已然正色,“您请说。”

时间已经过去不少,商皑消失多时,楼下隐隐听见纪骁在敲卫生间的门。

他们不能在房间耽误太久,听到这动静就都分别离去。

夏树打开门正准备和商皑商量什么,却见身旁身后皆没有人影跟来。

他狐疑地喊了声:“商先生?”

话音刚落就看见商皑半个身子已经出了窗户。

夏树:“商先生这是……干嘛?”

纪湫:“他回卫生间。”

夏树:“……”

夜色渐浓。

纪湫待在床上有些睡不着,起身披了件衣服,往楼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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