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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小姐来了,快请坐。”她一边招呼,一边抬起那只戴着蓝宝石戒指的,吩咐丫鬟看茶。
君媚又开始抚琴,奏《潇湘水云》。
楚太太像欣赏奇珍异宝似的望着自己的小女儿,神态无比骄傲。她如此出众,貌不可物,仪态万千,端庄高贵,活脱脱一个大家闺秀。
这么想着,余光瞥向那边板着脸的意儿,暗暗觉得出了口恶气。她不爱背后骂人吗?赵玺找她牵线,她不帮忙罢了,反倒还劝人放弃,安的么心?
楚太太一边翻了个白眼,一边端起主人家高贵的架子,招呼她道:“天竺的茶叶,二小姐尝尝合不合口味。”
意儿端起盖钟,抿了一口,正要放下,忽然觉得哪里不对。
这边宋敏道:“要说茶叶还国的最好,外国的,尝尝鲜也就罢了。”
楚太太略笑笑:“虽如此,怕没有多少机会尝的,宋先生多吃几盏。”
阿照不爱吃茶,也不懂品茶,砸吧两口,皱眉道:“怎么苦的?”
后两个丫鬟“噗嗤”一声,正上次与她斗嘴的二人。
君媚闻言险些没绷住,心想哪儿来的土包子,竟如此丢人现眼。于琴也不弹了,抬起袖子挡住嘴,低头莞尔。
楚太太正欲出言嘲讽,没想到却看见了令人啼笑皆非的一幕,那赵家的二小姐仿佛没见过世面的乡野村姑,竟高高的抬起盖钟,打量底下的款识。
“那民窑的,不值么。”君媚在忍不住提醒。
楚太太与女儿交换眼神,幸灾乐祸,清咳一声:“虽民窑,但也算孤品,那家窑厂产量极少,而且听闻已经不做瓷器了。”
意儿看见款识,难以置信,强压心中怒火,望向众人的茶具,见赵庭梧的一只青玉夔纹带碧玉座碗,楚太太的犀角雕莲螭纹荷叶式杯,君媚的琴撤下,丫鬟递给她一只汝窑天青釉小碗,烟箩的金油滴建盏。这几个古董珍玩。
君媚顺着她的视线望,不介意再教一句:“看那碗黑乎乎的,可价值连城。”
楚太太轻飘飘道:“二小姐在外头做官,薪俸也不多,可能对这些金贵的东西不熟悉,难得今日四爷在,我特意找出来,供大家赏。”
她为了招待赵庭梧,昨晚在库房精挑细选,想着既要风雅又得够排场,金的银的不能,足足挑到后半夜才罢。
眼下看来,她的心思没有白费。
君媚瞧着意儿脸色发白,此刻目光直直的盯住自己腕间戴的镯,心下万般鄙夷,想她为赵家小姐又如何,离开这么多年,竟穷酸成这样,真颜面丢尽。
君媚慢条斯端起茶碗,袖子垂落,愈发露出那只翡翠镯子,然后她搁下碗,瞥着意儿羡慕的眼神,炫耀般摸了摸镯子,大度道:“娘,既然二小姐喜欢,不如把那只白釉暗花的民窑茶钟送给她。”
楚太太摇了摇扇子:“,我们也不缺这一只。”
意儿原对她们母女并无任何看法,但此时此刻算厌恶透顶。
她气笑了,不可置信的语气:“说么?送给我?”
丫鬟们也讥讽她:“您没听错,我们小姐很大的。”
君媚心里舒坦,觉得自己做了件施舍的好事,愈发高人一等,瞥了眼赵庭梧,又谦虚道:“二小姐客气,一家子……”
意儿见她们如此嘴脸,大开眼界,登时扬声打断:“你们拿着我娘的东西,说要送给我?我没听错吧?”
楚太太和君媚茫然发问:“么?”
赵玺闻言大惊失色,立马拿过烟箩和自己面前的茶盏细看。
意儿指轻轻敲着桌面,不紧不慢道:“谢窑我外祖父家开的,因为我娘喜欢瓷器,不过她死了以后窑厂就关了,我和敏姐阿照的这几只杯子确算孤品。”
说着,冰凉的视线扫过:“除此以外,各位上的古董,可我母亲的陪嫁之物。”
楚太太和君媚变了脸,刹那间又青又白,赵玺当下大怒,厉声质问烟箩:“你怎么回事?!”
烟箩也全然无措:“我……我不知道……”
意儿置若罔闻,声音愈发的冷:“楚小姐的翡翠镯子和楚太太的蓝宝石戒指,瞧着眼熟得很,我娘留给我的嫁妆里,倒有一模一样的,你说巧不巧?”
母女二人一颤,下意识把往袖子里藏。
赵玺试图解释自己毫不知:“妹妹,我……”
“既然哥哥对母亲的遗物如此漠视,我看还交给我保管吧。”意儿此刻冷漠至极:“她老人家的遗嘱,田地房产你我平分,古董首饰全留给我出嫁带走,哥哥没忘吧?”
赵玺急得直掉眼泪:“我没有,我不敢,妹妹你听我说……”
“我离开赵府时年纪还小,么也没拿,如今大了,也该请爹爹出面,把母亲的财产分清楚。”
“意儿……”
她对兄长失望至极,一个字也不愿和他多讲,懒得搭那对母女,只向管家的烟箩道:“还请嫂嫂把这些器物洗干净,送还与我,若赵家的东西罢了,给亲戚也没么,可我娘的嫁妆你们不该碰。”
烟箩绞着指,各种尴尬、羞愧,简直抬不起头。
意儿拿起桌边的折扇,起离席,双瞳仿佛凝着寒霜,居高临下,一字一句道:“掌灯前完完整整的送过来,若有磕碰或损失,怪我翻脸不认人。”
她交代完,大步朝门外走,赵庭梧也带周升离开。
赵玺又气又愧,两攥拳狠狠往下捶了捶,然后回指着烟箩:“好啊,连我娘的遗物你也敢动!”
烟箩从未见他如此盛怒,知道惹下大祸,哭着辩解:“不我,夫君,真的不我……”
赵玺转而望向他的丈母娘,连连冷笑:“我赵家的库房如今成了你们的私库了,我娘生前种的吉祥树被你们砍了,她的嫁妆你们说拿就拿,说戴就戴,还敢跑到我妹妹面前显摆炫耀!我若你们,恨不得找个地缝钻!”
他当即命小厮传管家和管家媳妇到前厅,然后告诉烟箩:“家里各处的钥匙你还交出来,不再管了。”
烟箩僵硬地点头:“。”
赵玺一走,楚太太浑无力,趴在桌上哀嚎:“怎么会这样!”
君媚从未受过如此屈辱,发着抖,咬着牙,因羞愤而眼眶通红,她气不过,摘下令人耻辱的镯子,扬就要往地上砸。
“君媚!”烟箩尖利的叫声像刀剑飞来,目光里既有哀求,又有恨意,直直瞪住胞妹,咬牙切齿:“你不要害我。”
楚太太连忙扑过抓住那只冲动的:“你没听见赵意儿的话吗?再给你姐姐添乱!”
君媚满脸泪,心中恨意翻涌,不比烟箩的少,可她么也不敢做,只能任由母亲夺下镯子,战战兢兢交给姐姐。
“这地没法住了!”君媚嚎啕大哭:“娘,你快想想办法呀,我不能再寄人篱下受这种屈辱了,我宁愿死!”
楚太太抱着她的心肝儿:“好、好孩子,娘给你做主,你让娘想一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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