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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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光溢彩的舞台带给现场观众最顶级的视觉盛宴,开口跪的男低音点燃了粉丝们的热情。
场外的粉丝只能刷超话刷朋友圈舔屏。
一路追过来的粉丝其实有所察觉,爱豆的演唱会是开一次少一次,以后可能都不会再有了。谁让她们的爱豆是个隐形富豪,他成了家有了妻子,还要挑起家族的重担,不可能再花时间排练。
虽然爱豆那个妻子不怎么样。
但哥哥喜欢,她们也只能祝福他。同时也希望那个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女人对她们的哥哥好一点!
那个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女人对网上的热议一无所知,正专注地看着舞台上的男人。
疏恙今天的舞台造型a出一脸血,追光灯打在他颀长的身影上,几万人的眼睛追随着,为他挥舞荧光棒。
他唱了一首新歌,旋律沈似故记得,他发过一段给她听。但是修改过后的版本更加震撼,好听到暴风哭泣。曾经那种心动的感觉又回来了,她和疏恙之间一下子就有了距离感,有感这两年都是假象,她从来都没有真正得到过他。
相比五年前那次演唱会,他成熟了好多,台风更稳,举手投足更有魅力,舞步更是踩到了她心坎上,每一个动作都好看到令人抓狂。
她以为她不会再尖叫,原来不是,是因为媒体知道她在,追光灯永远喜欢往她脸上晃,她有“影帝嫂”包袱,太疯狂会给老公招黑,所以她总是收敛着夸张兴奋的表情,久而久之就忘了怎么表达喜悦。
而现在她混在小粉丝群里,终于可以为所欲为。
除了尖叫呐喊,她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但是无论怎么声嘶力竭的喊,都不足以表达她内心的爱意。
董玲站旁边哇哇大叫,抓着沈似故的手不停地夸:“天啊囡囡,你老公唱歌好好听啊!!呜呜呜呜我哭了你呢!”
“你看我的脸!我的睫毛膏哈哈哈哈!”沈似故展现给董玲一张花脸猫。
“哈哈哈哈儿媳妇可爱死啦!!”
周围的粉丝反应不比沈似故差到哪里去,激动的根本无从理会董玲那声“你老公”有什么不妥。
粉丝们几乎是含泪看完整场演唱会的。
没有看到偶像每场演出必到的“影帝嫂”,善良的粉丝开始检讨:上次是不是撕太狠,影响到爱豆的感情了?
她上次确实生病了,好像水都没挂完就跑去看哥哥的演唱会,结果被全网黑……
大嫂连哥哥最后一站的演唱会都没来,是真的生气了吧?
好难过,感觉坑了爱豆。
哥哥不会为了保护婚姻退圈吧!?天呐细思极恐。
我们不能给哥哥添乱!!我们是最理智的蔬菜!
于是当天的热搜新鲜出炉:“大嫂不是暴发户”、“珍惜哥哥,爱护大嫂”占据榜首。
不明情况的路人点进去一看,原来是疏恙的演唱会结束了。
沈似故这位暴发户影帝嫂头一回没被骂的狗血淋头,相反全都是疏恙粉丝卑微的求照顾好她们哥哥的言论:“尽量让他感受一下婚姻的幸福”,“让哥哥好好休息吧,他太辛苦了”“……大嫂也辛苦了”。
虽然没看出大嫂哪里辛苦了,就当是刷哥哥的卡刷得太辛苦了吧。
这种卑微沈似故从前深有体会。
于是,曾经手撕疏恙万千女友粉的影帝嫂,破天荒的和她们休战言和了:好的,让他休息,我挖煤养他!
煤老板气息再一次扑面而来。
告别董玲,沈似故钻进车里等疏恙。
刷微博的空隙一边卸妆。
她摘掉假发,把风衣扔一边,露出白皙的脖颈,打开粉底盒开始对脖子这片区域进行遮瑕。
化好了见家长的淡妆,拆开长发随意拨了拨就恢复了造型,她穿着复古与时尚兼具的刺绣旗袍,柔媚温婉,无可挑剔的打扮。
从座椅下翻出她的高跟鞋。
变装完成。
四十五分钟后,疏恙被一圈保镖簇拥着出来,身后还追着长长一条小尾巴粉丝,千辛万苦才挤上车。
“辛苦啦,宝贝。”沈似故抱住疏恙的手臂,亲了亲他的脸,对司机说:“去机场。”
疏恙蹙眉看着她的嘴唇。
“没有涂口红。”沈似故嘟起嘴巴给他看。
说直男喜欢女人红唇都是骗人的,真正喜欢五花八门唇色的永远是女人自己。接个吻吃一嘴油谁愿意,那种对烈焰红唇的追求永远来自于看别人的老婆,和广告理念。
但是化妆后不涂口红不就是贞子本贞吗,口红是彩妆画龙点睛的一笔,会让妆容视觉更加明艳。所以亲完疏恙,沈似故又涂上了口红。
只要疏恙在旁边,沈似故的身体永远像被抽掉筋骨似的,检查完妆容又粘到他身上去了。
疏恙的视线落在她手上的婚戒上,“抱歉,我忘了。”
沈似故鬼机灵地笑一声,打开包,找到他的戒指:“我给你带来啦。”
她捉住他的手,将婚戒套在他纤长的无名指上,然后握着他的手看得入神,明眸深处燃起一簇小火苗。
沈似故是个资深手控,而疏恙这双纤长骨节分明的手恰好满足了她。
疏恙不知道沈似故有这爱好,某次过夫妻生活的时候他的手指稍有不慎碰到她那里,她立刻起了反应,颤栗着啜泣不止。他从没看过她在床上有这种反应,后来做的时候他总是循规蹈矩,手放在她腰后,再没乱动过。
疏恙扯开她的手,语气比平时更生疏:“谢谢。”
“不谢,宝贝。”沈似故靠在他肩上,没有发现他眸中的异样,目光痴迷地望着他的侧脸,哪怕是这种死亡角度,他的下颚也拥有最优美的线条轮廓。
她重新握住他的手,强行跟他十指紧扣,撒娇道:“其实也没必要每次都摘,你要是觉得麻烦,可以一直戴着呀。”凑进他衬衫领口,闻到他身上清冽的薄荷香,满足地闭上眼睛。
沈似故就是这样,表面顺从迎合他,霸道的一面永远是通过肢体动作和行为来体现。
疏恙这次没拉开她,微微侧目,看着她问:“演唱会怎么没来。”
沈似故睁开眼,不经意对上他的目光,颇有课堂上老师点名前躲避其眼神的精髓在里头,心虚地垂下脑袋:“怕你生气嘛。其实我在,全程都在。”
疏恙说:“我没有看到你。”而且助理送过去的两张内场票被她退回来了。
以前疏恙的每一场演出,沈似故总是坐在第一排,从未缺席,她会在每一根手指都套上应援荧光,偶尔还会举起她专属的灯牌,在一片红海万人之中,一眼就能看到台下的她。
“我坐在看台第六排,怕被粉丝发现,位置很靠后。”
她以为他介意上次那事,让助理送内场票也是出于表面夫妻的情分,但是刚才从他眼睛里读到的是遗憾。
她圈住他的脖颈,眼睛亮了亮:“你想让我来吗?”
疏恙垂眸,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没有作答,他问:“睡会儿?晚上还要见爷爷。”
今晚要回梁家旧宅吃饭,听说梁钰回来了。这是一场硬仗。
“嗯。”她乖巧地趴在他怀里小憩。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疏恙好像吻了一下她的发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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