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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言之先时有些颤抖。但是片刻之后,他却没那么怕了。因为他笃定,即便是因为自己父母的关系,谢修安就算再生气,也不敢杀他。
谢修安好像猜透了他的心思,一步步地逼近,靠近自己,双手握住,就把李言之的手臂生生折在背后,然后猛地挥拳,冲着他的门面打过去,李言之向后倒去,吐出两口血沫子,却抬起头来,定定地注视着谢修安:“摄政王,您为何如此生气?”
谢修安冷笑起来:“李言之,本王是不能杀你,但可以让你终身残废,你明白吗?”
李言之瞪着眼睛:“就因为我刚才说了哪几句话?”
“是。因为你说了不该说的话。”
好不容易坐在桌边的李言之瞪着眼睛,男人靠近了他,一字一顿地说道:“从今天开始,你不用再妄想有关于林雪容的任何问题,因为,你永远也不会有机会能娶她了。”
李言之面上的表情立刻变得阴冷起来。但片刻之后,他还是不服输地说道:“摄政王可要考虑清楚了。我虽然如此说,但林雪容嫁给我,我也未必对他不好,而且,您不同意,她的身份,还能找我像我这般的夫君吗?”
谢修安直接很不客气地又给了李言之一拳,握紧了手,声音如同毒蛇般阴寒:“这就不用你费心。不过你是没机会了,要想娶容容,等下辈子吧。”
“容容?王爷叫她容容?”李言之看着谢修安,目光里带着明显的怀疑和搜寻。最后,他忽然笑了出来:“王爷,您到底是不想让林雪容嫁给我,还是不想让他嫁给京城里的其他人?您根本,就是不想让他嫁给任何人吧!”
谢修安根本懒得回答他的话,直接走了出去,到门口的时候,又像忽然想起了什么一样,转头提醒道:“对了,你也别以为这件事就这么完了,本王建议你以后小心些。”
摄政王自顾自地离开之后,元宝给了掌柜两锭银子,然后飞也似的跟了出去。本来想在车辕子上坐着,但是想了一会儿之后,他还是跟着上了马车,坐在自家王爷身边。谢修安握起手掌,他的手破了皮,已经渗出血了。
元宝马上拿布把他的手包住了。谢修安盯着自己的手看了一会儿,又泄气似的放下。元宝在旁边小声道:“王爷,您可是好久都没生过这么大的气了。今儿是怎么了?”
谢修安斜眼看他:“刚才的话,你没听到吗?”
元宝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说话了。其实说句实话,对林雪容的这些议论,都是在意料之中的。元宝都能想得到,谢修安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没有虑到呢?既然能虑到,那就不应该生气。怎么谢修安却如此动怒,还出手打人?元宝探过头去,还想再问,但谢修安已经掀开车帘看风景,明显不想再说话了。
元宝也就不好再问。但是以他的眼光来看,王爷大概是喜欢上林雪容了。可如果喜欢的话,为什么还要帮她热心肠地找夫君呢?元宝根本是想不明白的。可是他却也深谙一个道理,那就是主子的事情,做奴才的不宜过问太多。这并不代表他不关心谢修安。恰恰相反,因为知道这个人的过去,元宝很是关心他。
可是他的心里却渐渐纠结起另外一件事情了。那就是这件事情要不要告诉林雪容呢?毕竟王爷可是为了她才会在四海楼里大打出手的。谢修安并没有嘱咐他关于这件事情。可是元宝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自己应该把这件事情告诉林雪容的,即便不从他的口中说出,也要用别人的口吻来告诉她。
林雪容对这件事情当然是浑然不觉。但是她发现了这些事情的一个好的变化就是,李言之最近还真的没有来找过自己。也不知道去哪里了。这日刘贵妃叫她进宫,林雪容带了些自己做的点心去找她。林雪容到的时候,刘贵妃正在内殿里看百花图。
“娘娘万安。”林雪容在刘贵妃的身后行礼问安。
刘贵妃转过头来,笑道:“你来了,赐座。”
林雪容坐了下来。看到刘贵妃在百花图上涂涂画画,就问道:“娘娘在做什么?”
刘贵妃回道:“本宫在看百花图。四时风物不同,开的花也不一样,权儿现在渐渐能脱开本宫的手里,去年都没怎么出去,今年倒是可以多去看看了。”
林雪容听了,自己也款款地走了上去。看到上面有杏花,桃花,樱花,海棠,月季,到冬天开的梅花,等等。林雪容十分好奇地凑到前面去了。刘贵妃看了看她,说道:“本宫倒忘了,你是去年秋天才来的大梁,自然是不知道什么时间会开什么花的。”
林雪容想了想,说道:“京中之人可爱吃鲜花饼吗?”
刘贵妃想了想,笑言道:“本宫是十岁才进京城的。但是本宫自己倒是很喜欢吃鲜花饼,本宫想,京城中的女眷大约有许多都爱吃这个的,毕竟香香甜甜的。”
刘贵妃看了出来,问道:“怎么了?怎么忽然说起鲜花饼?”
林雪容想了想,说道:“那娘娘,臣女能请求抄下这幅百花图吗?”
刘贵妃道:“这有何难?这东西本宫这里多了,给你也无妨。”
林雪容高兴起来:“多谢娘娘了!”
刘贵妃有些诧异:“怎么这么惊讶,不过是一幅画而已。”
林雪容少不得跟刘贵妃说了实话:“臣女在西街帮王爷打理点心铺子,虽然生意还不错,臣女总想着再好一些。”
刘贵妃道:“要照顾别人的生意,总是不容易的。不管赚多少钱都觉得不够。不过本宫看你倒是和京城里的其他小姐不一样,做事总是这么别具一格的。不过本宫倒是跟你投缘,也喜欢跟你说话。”
林雪容也诚实道:“臣女也喜欢跟娘娘说话。总觉得跟您很亲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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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雪容带着百花图回了王府。下午时分,给谢修安做了些红豆饼送过去。走到他的院子里,发现谢修安正在舞剑。林雪容知道他现在多半是没空吃点心,就坐到一边等待着。
谢修安的这套剑法,并不是军中之人用剑的惯用方法,看起来有些类似于表演,但在他的一行一动之间,却是优雅至极,翩若惊鸿,婉若游龙。林雪容坐在石桌边,认真地看起来。她发现谢修安的左手搀着绷带,好像受伤了。她忽然觉得有些紧张起来,谢修安在哪里受了伤呢?
站在旁边的元宝注意到了林雪容担忧的眼神。他想了想,本来想要靠近林雪容把这件事情告诉她,但后来觉得还是算了。等到谢修安看不到自己的时候再告诉她吧。林雪容也不打扰他,就在一旁默默等待。谢修安舞了很久,才放下剑,坐到了她身边。
林雪容看着谢修安的左手,忍不住问:“叔叔,你的手是怎么了?”
谢修安十分不自然地把手往外拿了拿,说道:“没有怎么,就是擦破了点儿皮。”
林雪容把红豆饼往谢修安面前推了推,说道:“叔叔尝尝,我做的红豆饼,越国没有这个,我学着大梁的方法做的。”
谢修安拿起一块,看着那颜色上好的红豆饼,忍不住低声道;“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
林雪容没有听清楚谢修安再问什么。就道:“叔叔说什么?”
像是为了掩饰尴尬,谢修安摇了摇头,吃下一块红豆饼,又回答林雪容:“很好吃。你有心了。”
谢修安吃了两块,就把那糕点留下,让她先离开。林雪容施施然回去,总觉得心里有事。可是谢修安的性情,自己也不好亲自去问。林雪容回去待了片刻,只能先去铺子了。谁知道到了那里,却发现对面的的裁缝铺前面有一辆牛车。裁缝铺掌柜的娘子正带着两个孩子往车上坐。
林雪容立刻上前,到了那母子三人前面,问道:“嫂子要走了吗?”
掌柜娘子抹了抹眼泪,说道:“林妹妹。我家官人没了之后,我这日子是一点盼头也没有了。本来想着靠我相公留下的手艺可以撑过去,可是我跟他实在是比不了。客人越来越少,这孩子们都快没饭吃了。”
林雪容问道:“所以嫂子的打算是?”
掌柜娘子回道:“我打算把这铺子盘出去了,还能换点银子。还有旧年前的一些积攒,回老家去买个小宅子,种地卖菜,这些事情我还是做的来的。妹妹只怕我们也要分别了。”
林雪容想了想,又问道:“那嫂子把你现在的房子和铺子盘给谁了?他们盘你的地方,应该也是要做生意吧,要开什么店呢?”
掌柜娘子想了想,回答林雪容:“听说是来开点心铺子的。”
晚月一听说是点心铺子,立刻着急了,说道:“嫂子,我家小姐对您也不错吧,这做生意最忌讳的就是街对面开一样的铺子。您这位置这么好,也不愁能盘出去,何必非要找个做点心生意的人?这不是诚心跟我们小姐作对吗?我们小姐平时对嫂子也是不错的吧!”
掌柜娘子一听这话,也立刻急了。争辩道:“晚月姑娘您这说的是什么话?难道我自己家的铺子,怎么处理不是我的事情吗?林妹妹对我是不错,可也不至于什么事情我都要听她的吧!”
林雪容立刻伸手按住晚月,向掌柜娘子笑道:“嫂子别见怪。我家丫头也是关心我。”林雪容说完,就伸手挡了一下根本不强烈的阳光,片刻之后,她又转过身,露出一个毫无破绽的笑容:“天色也不早了,嫂子还是快些赶路吧。”
掌柜娘子立刻走了。晚月看那人走远了,立刻对林雪容道:“小姐,这人也太忘恩负义了。随便盘给做什么的不好,偏偏要盘给做点心生意的,亏您之前对她那么好,还经常送钱送物的给她。”
林雪容却很是淡定地说;“这都是寻常事。既然要把铺子盘出去,自然要给出价最高的。现在我比较疑惑的是,为什么要把铺子开在我们对面,总不能是因为我们的点心味道好吧。要是好的话,不是应该离我们远点才对?”
落星想了起来,惊讶道:“不会是故意要抢我们的生意,压着我们的吧!”
林雪容笑了起来:“没事。去铺子里看看先。横竖这两天也就知道对面的是谁了。”
几个人到了铺面的时候,看到对面的一群人正在收拾。林雪容想了想,叫落星了些东西给对面铺子送过去。对面那群人都在忙着收拾,但想来都是些下人,也不知道什么事情。
不过林雪容送过去的东西他们倒是都收下了。这铺子是许清宁吩咐人去盘的。先时使了坏叫青楼里的女子去教林雪容规矩。本来以为这样就可以让谢修安厌恶,可谁知道谢修安非但没有厌恶林雪容,前日苏雨潇过来,反而听她旁敲侧击地提起,谢修安和林雪容一起过了年。这就不能不让许清宁生气了。
本来她对苏雨潇也是喜欢不起来的。毕竟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就是因为有了她,自己才要和谢修安的正妻失之交臂。所以许清宁对这位苏小姐也只是用浮言安慰,不多说别的。可是如今,她却坐不住了。俗话说得好,敌人的敌人便是天然的朋友,许清宁觉得,她是时候去见见苏雨潇了。
谁知道许清宁主动到中书令府去找苏雨潇,对方竟然说自己身体不好,连见面的机会都没给。许清宁在花厅里喝了四五杯茶水,最后实在等不下去,也只得先告辞以后再说。许清宁却并不是个轻言放弃的人,毕竟赵白玉那种蠢货,当刀子用用还行,要是跟她天天一起出主意,自己可不是早晚要掉到坑里去。
即便现在苏雨潇不想理她,许清宁也会等。不知道是不是功夫不负有心人,三天之后,苏雨潇总算同意在自己的房间里见她了。许清宁立刻赶过去,发现苏雨潇正带着一块包头坐在那里。看起来倒真的像是生了病。许清宁心里冷笑,但还是主动走上去,假意地关心道:“姐姐这是怎么了?前儿在宫里宴会上看到姐姐,您还是风姿绰约的,怎么这几日不见,就这么憔悴起来了呢?”
苏雨潇虚弱地笑了一下,说道:“让妹妹见笑了。我最近身体不好,妹妹来了几次,怕过了病气给你,也一直没敢见。没想到妹妹这么诚心,三番五次来见我,所以也少不得见你一面了。还望妹妹别嫌弃我,有什么话直说才是。”
许清宁立刻道:“姐姐这是说哪里话。妹妹多次过来看姐姐,只盼能跟姐姐亲近,怎么会怕姐姐过了什么病气呢?不过,姐姐这病,倒是因何而起?”
苏雨潇睁开美目,开口却是开始诉苦:“妹妹你应该也知道,我和摄政王可是有婚约的。虽然还未过明路,可是我们的母亲是亲姐妹。先帝在时也是知道的。”
许清宁想了想,立刻道:“这是自然。姐姐说的很对。您这样身份地位的人,确实和摄政王般配。既然姐姐这颗定心丸已经吃下了,又何必伤心呢?还是要在意自己的身子呀!”
虽然只说了这几句话,但是苏雨潇却立刻看了出来,这许清宁可不是个省油的灯。也是个有心计的人。要是有她帮助自己的话,那个林雪容绝对不是她们两个的对手。但是苏雨潇自然是不会这么快就说出实话的。她忽然换上了一副愁苦的样子。等着许清宁过来询问她。
“妹妹,你是知道的,咱们大梁的女儿,都是懂规矩的。我也知道,善妒是女子德行之大忌,我就算糊涂,也不会犯这种错误。我如今也是为了王爷着想。将来要是要娶妾,娶一位品行端正,身份清白的女子也就是了。就是像妹妹这样的才好。林雪容一个身份尴尬的越国废妃,越国王上不要了的人,咱们王爷若是巴巴地贴上去,岂不是让人家看笑话吗?”
许清宁听到一句“像你这样的”,心里十分高兴。看来苏雨潇真的是认可了自己的。如果能帮到她,将来自己就可以做侧妃了。只要能迈进王府的门,还怕没有来日吗?
许清宁立刻道:“这种女子,咱们略使些手段,不就把她打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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