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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尖轻轻舔过那抹冰霜,咸咸的。
捏着她腕子的手,骤然化出一道青冥色的冥火,凝成一股,顺着她的手心钻了进去。
被冥火侵入的一瞬间,一股炙热的温度顺着四肢百骸流遍全身,姜菀僵直,像是有人在她身体里开了个战场似的,一热一冷两股互斥的能量不死不休的厮杀起来,作为宿主,她痛的半阖上眼,却又发不出声音。
百步之外与郗夜纠缠的百里东升分神,注意到姜菀的身子抵在少年身体上,止不住的发抖,似是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匆忙递出数道剑气。
“嘭!”两道剑气在冥火之外突然爆裂开来。
沈雅媛虚弱的趴在房檐上,喘着气,方才那道剑气,消耗了她不少气力。
“师兄,你救不了姜菀的,这个女人把我们所有人都当棋子一样的耍弄,她会是我新世界的第一个祭品。”
“我说到做到。”
末了,沈雅媛诡异一笑,扭向江皖,“乖儿子,你还犹豫什么?她自始至终不过把你当成赚取佣金的工具,她做过的事你不是都清楚了么?你不过同我一样,是被这狗屁系统安排的棋子。”
“菀儿!”百里东升不为所动,手中的剑挥的更猛,受阵法反噬的郗烨几乎招架不住。
将郗烨甩开的一瞬,他奔至冥火之外,却听沈雅媛嘶吼道:“为什么,她这般骗你,害你,你的眼里却只有她!师兄,你往日说过的情意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沈雅媛无法接受百里东升的眼中只有姜菀,她几乎癫狂,瞬间甩出数道剑气,阻拦他前行。
“嘭!”
“小媛,你不要这样,菀儿是我徒弟!也是你师侄!”
百里东升忽然被数道火焰包围,陷入困斗。
【滴滴滴——系统自动警告,异能入侵系统,异能入侵系统】
一连串的警告音下,姜菀的头像是要炸开似的,她强忍着系统音,着急去扒拉他的手,指尖嵌了进他皮肉。
江皖不为所动,冷着张脸,掌中冥火源源不断注入进她的身体。
身体像是吞入了烈焰,自内而外,焚烧着,她渐渐没了力气,瘫软在他身上,喘着粗气,每一次呼吸,都炙热无比,像是在喷火。
忽而听他轻嗤一声,“阿娘说的没错,我们只是棋盘上的棋子,命数已定。我最终是会变成这个人不像人,妖不像妖的东西。”
少年话语愈加绝望,黑眸中的戾气像是驱散不掉的乌云,浓郁的快要溢出来似的,话语碎裂成片。
“你既然拉我从深渊里爬上来,为什么就……不能一直可怜我下去,哪怕是假的,我也心甘情愿……”
“为什么……你就不能施舍我一点点爱。”
“没有人在乎我。”
“当初你救我的时候,我就应该跟你回紫云峰,做一只无忧无虑的妖宠,这样还能常常看着你。”
“可惜……错过的不会再来。”
“这就是我的命运。”
肩头忽而落上温热的液体,香甜的味道弥漫在空中,不知何时,迷糊中,她被翻了个身,唇边忽而被送上来一口清凉的液体,像是沙漠中失水的人得到了水,她不管不顾的大口喝了起来。
外沿烈焰冲天,将两人彻底从几人视线中剔除出去。
不知过了多久,体温恢复了正常,只是脑袋依旧晕乎乎的,像是喝多了似的,倚在个温热的怀抱中。
脑海中回荡着的,是他方才讲过的话,那样绝望,听的她既着急又心疼,可声音被咒术夺去,她连个辩驳又或者安抚的机会都没有,只能默默失声大哭,起初泪水碰触到皮肤的一瞬就被蒸发,到后来,像是有个小狗扑在脸上似的,一点点舔舐着咸湿的泪。
昏沉之中,有个干哑的声音一直安慰着她。
语气卑微到极致。
那人说的又轻又缓,很是温柔。
不要怕,有我在,不会有事的。
是啊,不会有事的。
*
湛蓝的天空下,一个红衣少女急急穿梭在林中,她背着个小竹篓,隔几步就要停下来弯腰去树根那查看一下。
“唉,也不知道挖的这些松茸够不够换颗五品灵石的。”
想着过几日就要举行的铸剑材料拍卖,少女一脸愁容。
倏地,几步外的草丛中,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
她指尖一弹,一道剑光没入草丛。
“嗷嗷~”一声奶气的叫嚷,少女眉头一蹙,赶忙跑过去查看。
扒开潮湿的丛木,一只雪白的小家伙落入眼帘。
“狐狸?狗?”少女自言自语,审视片刻后,肯定道:“不管啦,反正是小白。”
不过小白长得并不好看,干巴巴的,瘦的出奇,一看就是一窝里最弱的家伙,抢不过其他狗子的那种。
虽然长得丑了些,但它的毛发又软又舒服,手感一级棒。
小白警惕心很大,她刚要伸手查看它的伤口,它扭头对着她的手就咬了一口。
“哎呀!”少女甩了甩手,上面两个小圆口溢出两道鲜血,她可怜兮兮的嘬了一口,“干嘛这么凶啊,好狗不咬人,知道么?”
“也不知道有没有狂犬病……真是的。”
她一边嘟囔着,一边拿出瓶药粉,给自己小心翼翼上好,随后凝出一股灵力,将小家伙摁在地上,捆了个严严实实。
“嗷嗷……”小白发出嗷嗷的惨叫,它呼吸起伏很大,在瘦弱的身体上格外显眼。
少女轻轻抚上,安慰道:“别怕,我就是看看你的伤口。”
她撩开那团毛茸茸的尾巴,看到脚踝上洇出片血,伤口不轻。
摸上腿的一瞬间,小白抽搐了下,“抱歉啊小家伙,我就是自然反应。”说着,手中的药粉洒了上去,小白嚎叫的声音更大了,仿佛它不是破了个口子,而是在被截肢那般,叫的很是惨烈。
待她好不容易将伤口处理妥当,便把灵锁给取了,却不想小白躺在那,一动不动,口中呜呜咽咽的,嚎叫都算不上。
“碰瓷儿?”
有了上次的意外,她小心翼翼拿脚碰了下,小白无动于衷。
抚手上去,才发现它身子跟块烤地瓜似的,滚烫滚烫的。
少女想到几日后的拍卖钱还没凑齐,说不上的烦躁,她往反方向走了两步,忽而听身后“嗷嗷”叫了两声,似乎在喊她,心顿时就软了。
“唉,你知道这个材料拍卖对我多重要吗?有些材料是我等了好久才有的,如果错过这次,就只能去黑市淘货了,你知道黑市是哪儿吗?三界黑市,那啊,有很多……”
无人的林海中,少女抱着只小白毛球,絮絮叨叨的说着。
怀中的小家伙暗暗将耳朵垂下,试图阻拦住这些声音。
它半阖着眼,试图看清楚那人,可脑袋晕晕乎乎,大抵只看清个轮廓。
暖阳之下,少女眼中碎入阳光,明亮清澈,柔软的发丝上嵌着一层金边,她唇角上扬,依旧喋喋不休的说着,可听得多了,似乎这些事情还挺好玩的。
他望着她。
秘境中遭遇过的解饿,恐惧,压抑,似乎都消失不见了。
其实她早就出现了,早在任务开始前,第一道光就已经落下。
江皖是摸着黑暗骤然坐起来的,恍惚过后,脑海中那一丝光亮渐渐被漆黑的夜色吞噬。
如潮的剧痛随即席卷上来,他抚上心口,脊背弓成一个弧度,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倏地,脊背上落下一个温度,他警惕的凝出邪气,本能出手,却在碰触到对方喉咙的一刹那停下了。
“皖儿,是阿娘啊。”
适应过黑暗的眼睛渐渐能看清周围的摆设和面前的人。
是阿娘。
女子温柔一笑,唇瓣上的嫣红落入他眼中,江皖回避的侧过头,默不作声。
“傻孩子,别怕,是不是做噩梦了?”她一下下的顺着他的脊背,小心翼翼问:“白天皖儿是不是被邪气控制了?为什么没听阿娘的杀了她?”
江皖不语。
“这么多年,你都不恨么?你的命运……阿娘的命运,我们不过是供人观赏的笑话,是旁人眼中昙花一现的角色,我们的喜笑哀怒,对别人并不重要,我们的喜欢……也无人在乎。”
“阿娘只是告诉你要恨,却没跟你讲过为什么要恨,对不对?”女子轻轻坐在床边,将额头依靠在少年的肩头,低声讲述着自己的过往。
少年不做声,仿佛是这屋子里的一个物件儿似的,干愣在那,听她从入太溪涧开始,一点点展开她的人生。
“你知道么,阿娘曾经很喜欢过一个人,埋在心里不曾说出,只等着成了名冠天下的修者,配的上他的身份时,再去表白。可我后来才知道,自己只是个话本子里的角色,有着早已注定的故事要经历。”
“我同妖皇一战,堕入上古深渊,日日饱受寒苦。我起初是恨你阿爹的,可那些话本子外的人要看这样的故事,我也不过是局中人罢了,又怎么能左右天地呢。”
“日子一久,我们互生情愫,在这漫长的天地中,有一个人护着,我也是欢喜满足的,本以为就这样一生一世一双人,却不想有一日,天地裂变,我们还能出去。回到修真界,彼此便要回到往日的身份中,他是妖皇,我是正道剑仙,两族势不两立,我没有办法,只能选择拒绝与离开,没过多久……我就发现怀孕了。”
“这是我的第一胎,自然小心呵护,我便寻了个僻静的村镇安定下来,本想着十月产子……可终究是我历事少了。”
“半妖之子,怀胎数月极长,少则数十年,多则上百年,当时两族交战不过百年,敌意甚浓,阿娘为了护着你,只好一个地方一个地方的换着住,从东边换到了西边,又折到南边……”
沈雅媛轻笑着,“你可真是个磨人的孩子,愣是在娘胎里待了百年之久,直至我遇到了江鸿温。”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依旧是万贵妃~看到留言了,很感动大家都在分析,但是黑影和邪力的主源并不是沈雅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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