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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二一早,门口传来“咚咚”敲门声,姜菀迷糊起身,听出屋外是陆子昭的声音,侧目一瞧,江皖又不知踪迹,身侧围着一圈儿枕头,把被子压得严丝合缝。
她换好衣服推门出去,一出门,就见陆子昭抱臂倚在回廊上,不怀好意的笑着说:“小师妹终于肯出屋门了?”
她扶着腰揉了揉,杏眼微微一眯,反倒是没羞没臊的说:“师兄怕是这辈子也体验不到这种感觉的,好好羡慕着吧。”
陆子昭气的抿唇挥了挥手,扯着她往外走,“臭丫头,不知羞的啊,走吧,师兄在正堂做好了饭等你。”
她被牵着走了两步,余光中灰蒙蒙一片,才发现平日雪白一片的院落里此时变成了阴暗的灰,雪地上浮着一层厚厚的黑渣。
“师兄,这雪是怎么回事?”
“许是附近失了火,见了行之再说。”陆子昭眉头一压,不由得加快脚步。
二人到正堂时,顾行之正在布菜,姜菀看往日清冷待人的大师兄正围着个围裙忙前忙后,有些别扭,忍不住拿胳膊戳了戳陆子昭,小声道:“今天太阳打哪边儿升起来的?”
屋内就他们三人,都是仙躯,吃不吃饭并无影响。
之前吃饭主要是因为节日,又或者是有赵曦言、青崇他们不得不吃饭的人聚在一起。
“返璞归真。”陆子昭神神秘秘说了句,走上前帮忙一起,她匆匆扫过,是些粥或包子类的早点,单从外形看,出乎意料的做得好。
“多谢师兄。”
陆子昭淡淡看向她,少女面色红润,气色颇佳,不,比往日见过时任何一次都要好,他欣慰的闭上眼想着,决定把事情留到最后再说。
姜菀没注意到他奇怪的神色,摆碗筷时,见他多放了一副碗筷,好奇道:“谁还来?”
“没有谁,快坐下吃吧。”顾行之抬手为她理了下鬓角的碎发,难得温柔。
陆子昭见他反常举动,心跟着颤一下,同姜菀一样,他什么都不知道,也是一大早被顾行之叫起来忙前忙后。
三人吃得差不多了,姜菀放下筷子日常溜须拍马大师兄。
“大师兄人中龙凤,不但上得厅堂,还能下得厨房,多谢款待,我吃饱了。”
顾行之唇边沾着的米粥,像是仙人被拉下凡间,他睫毛微颤,停在嘴边的话在嘴里翻来覆去嚼了许多遍,依旧无法讲出来。
他踌躇,一生利落洒脱,却不想有朝一日能扭捏如此。
酝酿许久,终于打算说出口时,陆子昭“阿嚏”一声,屋门倏地一开,江皖风尘仆仆地大步走进,怔愣一瞬道:“菀菀,你们都吃了?”
姜菀见他手里拎着食盒,有些无奈,“皖哥,你怎么又去那么远的地方买吃的了,都说不用这么麻烦,我是仙躯,不需要……”
“想让菀菀高兴。”少年说话时,眉间的雪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融化下去,看的少女面颊泛起一抹薄红,默默抠起指甲。
“哎呦,我牙酸,酸啊。”陆子昭捂着嘴呲着牙,对着顾行之使了使眼色。
“既然江公子来了,正好我多备了一副碗筷,不如坐下来一起吃。”顾行之扭向姜菀,“师妹吃了不少,出去转转顺便把赵曦言几人叫来一起,可好?”
“好,我就说吧,干嘛吃独食。”她嘟囔着为江皖盛好一碗粥才起身,陆子昭也突然起来,“走,我同小菀一起。”
二人前脚出了门,后脚顾行之甩下两道咒,将屋内封了个严严实实。
少年面不改色,不急不慌的端起碗粥认真喝了两口,放下赞叹道:“师兄的粥应该花了不少时间吧,好喝。”
“我不是你师兄,以后不要这样叫我。”顾行之眼睛蹿出浓浓敌意,袖笼里双手早已攥紧。
“你故意踩点进来阻拦我,看在小菀喜欢你的情面上,我给你一个机会来解释。”他话语严厉,死死盯着面前少年。
江皖这个人看似干净如纸,却城府极深,他从来都看不透。
见他不言语,厉声道:“为什么设阵封城?又为什么引我们来此。”
“师兄觉得呢?”少年微微歪着头,发髻上的红色发带顺着皙白耳间落下,邪魅的像是隐在暗处的茶花,又带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冷意与杀气。
顾行之在桌下悄然化出霜降。
“我不会伤害菀菀。”他瞬间收敛起盈出的邪气,恢复往日那个不染尘埃的少年模样。
他伸手拿起个鸡蛋剥落起来,塞进嘴里咬了口,“我只想跟菀菀在一起,想让她开心。”
“开心?那你就将城封锁,难不成打算将小菀,又或是我们囚禁一生,活在你所谓的开心中?”
顾行之昨夜检查玉简时,留意到已经一连两日没有收到长老发来的任何讯息,他试图出城,才发现边缘被布下了一个个精巧迷阵,一环套一环,他压根就走不出去。
他愕然,布下封城的阵法需要消耗多少法力,他是清楚的,往日太溪涧封山时的大阵,是太溪涧所有高修共同努力才布下稳固的,如今只凭江皖一人便将阵法铸起,甚至阵法强大到连他这样的修者都无法察觉或逃脱,让他无法置信。
可除了江皖,还能有谁会费尽心机把他们留在这?
顾行之蹙起眉,他留意到,说话这一会儿的功夫,少年的眸瞳已经变了三种颜色,墨、黄、紫,连带着周身散发出的气息都跟着不稳起来。
他神色稍缓,“你伤了?”
“没有。”少年垂眸,眸色漆黑一片,“这种法阵维持不了几日,即便能,师兄也必然会发现,所以这不过是个权宜之计罢了。”
“师兄知道,这亲事来的名不正言不顺,让你们来,其实是想做个见证,也让菀菀放下心来同我好好过日子。”
妖界伤她的事在心里打成了结,也不知不觉成了执念。
他要他们来见证他是全心全意对菀菀,能护着她,不让她受半分委屈。
“胡闹,这种阵法,是你一人就能撑起的么?!”
“师兄所见非虚,不过这阵还要不了我的命,即便你此刻祭出霜降,我也有把握同你一战。”
顾行之将霜降扔到桌上,长叹口气。
这小子,到底继承了什么了不得的力量,竟强到这种地步。
运行这样大的一个阵法,光有满身修为是不够的,还需要日日维护。
顾行之心知肚明,于是他今晨蹲在二人房外,守到了外出布阵的江皖。
惊讶,却也钦佩。
一年不到,少年的转变他从头看到尾。
“师兄既然信了我,不如多信一日,再陪菀菀一日,明日阵法便会撤下,到时候师兄也便自由了,若是耽误了师兄的事,我甘心受罚。”
听罢,顾行之彻底忧虑不安起来,他自然把姜菀的安危放在第一位,可若姜菀放在心头上的人出了事,她自然不可能置身事外,所以对江皖的谋划,他有必要了解清楚。
“你到底在计划些什么,要知道沈师叔在外做的那些事,我们都信守誓言,对她守口如瓶,恐怕这几日的事态恐怕早就失控了……”
“阿娘的事我已有打算,师兄只要护好菀菀,她有时候头一热,就喜欢为别人的事奋不顾身,把自己置身险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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