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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二和影三动作很快,那个军师也确实感激二人的救命之恩,但也许是之前被骗过,他只向二人坦诚他手上确实有荆州军营贪污银子、暗中接济山匪的账本,但他必须见到圣上才能拿出账本,至于这些来自京城的钦差他压根就不相信。
莫水寒倒也能够理解,前几年京城也派过许多钦差来过荆州,然而只是走了个过场,捞了些银子就毫无收获的回去了,也难怪他对钦差不信任。
影二请示:“公子,现在该怎么做?”
莫水寒摩挲着手指想了想,对影二说道:“你把他带到我这里来吧,别让其他人看见。”
等影二退下后,莫水寒让人叫来九公主,将那个军师的要求说了一遍:“如今我们不可能大费周章把他带去京城见陛下,否则会丧失对荆州兵权接管的最佳机会,我想着你也是皇家人,见你犹如见圣上,不如你与他说说?”
九公主点头:“这有什么问题。”
趁着夜晚,军师被带来莫水寒的营帐,看出他有些紧张,莫水寒给他到了杯水,温声安抚了几句,然后指着九公主介绍:“这位是护国公主当朝陛下的九皇女,你若有什么证据都可以交给她。”
见那个军师似乎还有些顾忌,沉默着不肯开口,莫水寒耐心的接着劝说:“先前你提出的见陛下方可呈上账本,对于目前的形势来说并不现实,我相信你冒着生命危险把账本带出来,就是不忍荆州百姓流离失所。对付荆州守军,讲究的就是一个时机,我们理解你对于钦差的失望,但若因此而导致时机延误,我想你那个账本也就没有任何意义了,先生认为呢?”
那人低下头想了想,又警惕的抬起头:“我如何能够确定她就是九公主?”
“你……”九公主刚想发火,莫水寒朝她摇了摇头,示意她将金牌拿出来。
九公主不情不愿的拿出自己护国公主的金牌,军师接过仔细看了一番,这才连忙跪下:“之前冒犯了公主,请公主恕罪。”
九公主挥了挥手:“算了,你要是能把账本交给驸马,本公主就恕你无罪。”
见那人似乎还有顾虑,莫水寒笑道:“你不用担心,庆安侯世子虽是五公主的驸马,然而却与五公主感情不合,如今京城皆知二人即将和离,只因五驸马贪心不足才拖延至今,如果你能帮着扳倒庆安侯府,皇家感激你还来不及,怎会袒护呢。”
九公主也说道:“你放心吧,要是你真能帮着治了那个王八蛋,本公主立刻给你升官。”
那人下意识的看向一旁的影二和影三,两人也点头,他这才从怀里慢慢掏出一本账本,就是之前被莫水寒发现的那个。
“这是去年和今年两年来荆州军营的粮仓供应账目,按照朝廷所派发的数量,我核对了一番,发现最少少了两成,并且荆州将领多年来一直谎报士兵人数,骗取补助银子,甚至先前他们以剿匪之名向朝廷所要的粮草,也全部都是假的。”
这个莫水寒已经想到了:既然山上的匪徒本就是他们自己人,他们又怎么可能去剿匪呢?
接过账本翻了翻,军师走上前一边给他指着哪里是什么账目、哪里有问题等等,并且旁边还都有标注。莫水寒看完账本,不由倒吸口气:荆州军营贪没的银子数量简直触目惊心,哪怕仅仅两成,也绝不是一个土匪寨能吞得下的,再加上近年来山上的土匪可没有少抢劫钱财,这么多加在一起,别说养一个寨子,就是再加一个都绰绰有余,那么剩下的银子都去哪里了?
莫水寒看向军师:“先生之前在左翼将军帐下任职,对此地将领应该很是熟悉,依将军了解,他们生活可曾奢靡淫侈?”
军师摇头:“微臣知道驸马在想什么,这么多银子光养一个山寨实在太过奢侈,微臣也曾留意过各位将军的生活作风,驸马爷的不解也正是微臣的疑惑,微臣私下有个猜想,然而没有证据,只能作为一种假设。”
莫水寒说道:“还请军师指教。”
“先前有过一次半夜,微臣因为不放心早上新运来的粮草所以过去查看,结果却在粮库门口看到庆安侯和几个将军围着粮草车,当时微臣就已经对他们有了怀疑,故而躲起来看了一阵,驸马爷猜我看到了什么?移开表面的粮食后,下面全是兵器,而且是新筑的兵器!”
兵器?莫水寒想到自己在山寨上见到的那座青砖瓦房,里面不是就在打造兵器吗?难道他们……
莫水寒惊出一身冷汗,必须尽快拿下荆州,否则只怕不过多久,左相就该谋反了!只是有一点可惜,目前而言他们查到的所有证据皆指向的是庆安侯,却没有涉及到左相丝毫,不过莫水寒早知萧裕守狡猾,也没有太过失望。
谢过军师,又让影二和影三保护好他,莫水寒就赶紧找来四驸马,如今有了这个账本,就可以直接兵发荆州,拿当地将领直接问罪。只是这些将领手下有兵,不宜大动干戈,只能出其不意,直接制服几个将领,接管荆州兵权。
如此一来四驸马就不能带兵进去,但在军营直接抓那几个将领,弄不好就会引起士兵哗变,必须谨慎才行。
本朝各将领指挥士兵,凭借的都是虎符,所以四驸马提议:“不如我悄悄潜进军营,拿了镇南将军,直接夺取虎符。”
莫水寒摇头:“安庆侯府在此地经营已久,如今的荆州将士说是朝廷的兵,实际上就是安庆侯府的私兵,你即便拿了虎符,有其他将领镇守也无用,反而可能激怒他们干脆直接叛变,到时朝堂就乱了。所以我们要的是将所有将领全部拿下,剩下那些士兵六神无主时直接接管,如此一来方可成事。”
“这可就难了!”四驸马皱眉:“没有特别重要的原因,那些将领不会全部出营的。”
莫水寒一时也无计可施,正在这时,影二又来禀报:“公子,那个军师说他有办法。”
莫水寒赶紧让人请来他:“不知先生有何良策?”
军师说道:“左翼将军帐下有个步兵校尉,十分好色,每隔几日都会带着手下偷偷去城中的红袖坊寻乐。”
莫水寒和四驸马惊喜的对视一眼,忙对军师说道:“感谢先生告知,待到此事结束,我一定会如实向陛下禀报军师功劳。”
从军师那里顺利拿到军营的地形图,两人算着那个步兵校尉出营的日子,早早先去了红袖坊。等到戌时那个校尉果然出现了,军师指认完后就被影二保护着先走了,剩下莫水寒和四驸马坐在一墙之隔后面等候。
指挥着影三悄悄下了药,数着时间差不多了,莫水寒他们推开隔壁的门,果然已经趴了一桌子。关上门让几个随着四驸马一起潜进城的士兵换了衣裳,又将昏迷的一行人全部绑住派人守着,这才拎着步兵校尉上了马车。
步兵校尉被凉水泼醒时还有些迷糊,粗暴的站起身:“谁敢泼老子?”
等视线清明后,看见站在他面前似笑非笑的四驸马,步兵校尉脸上冷汗都下来了,四驸马他可是认识的,一向与自家军营不和,如今站在自己面前,一看就知道来者不善。
这个校尉也是个软蛋,初时还叫嚣的厉害,以为在自己地盘四驸马不敢怎样,后来被狠狠收拾了一顿就老实下来,问什么说什么。四驸马他们下手也有数,明面上是看不出有任何伤的,几人乔装一番,将步兵校尉打晕扶着进了军营,再加上天黑,守门的士兵已经都习惯了他们醉醺醺的模样,况且这个校尉是镇南将军一个远房亲戚,平日里嚣张惯了,他们也懒得多管闲事,就草草放几人进去了。
有莫水寒提供的迷药,荆州的几个将领睡梦中就被人给全拿了,等到反应过来时,四驸马早已经夺取了虎符,打开城门把自己手下的军队放了进来,团团围住当地军营,当着所有人的面宣布了几个将领的罪行,直到此刻,荆州其他官员才得知消息,一个个又是震怒又是惧怕,纷纷去找京城来的几个官员哭诉。
左相手下的那位大人自然是向着荆州官府,其他几人也都收了好处,此刻定然也是站在荆州官府一方,气势汹汹的集结到军营找四驸马说理,口口声声的暗示四驸马手伸得太长、狼子野心。
四驸马似笑非笑的拿着一把匕首狠狠插在桌上,唬的那些人一震,这才开口:“荆州驻军与山匪勾结,证据确凿,你们跑来为他们说理,莫非也是一伙的?”
“一派胡言!”左相手下的官员站出来:“一个投敌的军师之言,再加上一本不知哪里乱抄的账本,就一口咬定荆州将领有罪,简直是欲加之罪。还有,即便有罪,也该是陛下判决,你有什么资格?”
莫水寒站出来,手里举起一把缀有明黄丝绦的宝剑,眸光澄澈的环视众人:“尚方宝剑在此,可以先斩后奏,四驸马接管军营乃是本钦差所请,尔等有何意见?”
所有人都愣住了,他们虽然都是圣上派来调查当地官兵的钦差,但严格说起来钦差就一位,就是手持尚方宝剑之人,他们一直以为莫水寒不过是来镀金,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竟然才是圣上真正派下来查案的钦差大人!
意料之外的插曲让所有人都有些不知该怎么反应,呆愣半晌,方才说话的大人才继续开口:“即便、即便如此,也该证据确凿,由陛下定夺后方可定罪,如此着急万一荆州不稳,你可付得起责任?”
莫水寒讽笑的看了他一眼:“这就不劳几位大人费心了!”说着冲账外喊了一声,不一会儿,几个身穿银白盔甲、威风凛凛的汉子走了进来,由打头的一位带头跪下:“末将严勇见过四驸马、九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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