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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逢十五,寒山寺都有庙会,吃完早饭,莫水寒便说要去寺里烧香,九公主奇怪的看着他:“你最近怎么怪怪的?”
莫水寒低头看了看自己:“哪里奇怪?”
“你以前可不信佛。”
“最近事太多,拜拜没错。”然后又看向九公主:“你要不想去,我一个人去也行。”
九公主连忙站起身:“去啊,谁说我不去。”
寒山寺依然香火鼎盛,莫水寒到大殿随便拜了拜,起身叫来一个小和尚,递给他一块玉佩:“烦劳小师傅,将此玉佩给惠来大师,就说故人来访。”
陪着九公主在院中看了会儿菊花,小和尚就过来请他,莫水寒叮嘱了春兰几人一番,便一个人去了禅房。
打发走领路的和尚,惠来大师立刻激动的拉住莫水寒的手:“公子,听说青和镇的尸骨全安葬了?”
莫水寒点了点头,惠来大师眼眶湿润:“那就好、那就好,老爷曝尸在外十年了,终于能入土为安了!”
莫水寒低下头:“这么多年,委屈你们了。”
“说的什么话,公子才是最委屈的那一个。”
莫水寒坐在一旁伸出手:“我这次来是有正事问你,你来看看,我中指上这条凸起的血管,是不是代表毒攻入心了?”
惠来大师大惊失色,忙一把拉起莫水寒的手,待看清他中指上乌黑凸出的那条细细的血管时,眼睛狠狠一缩,颤着声音问道:“公子最近做了什么?”
莫水寒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快速说了一遍,惠来大师跌坐在一旁,痛心疾首的怒斥:“我不是说过,你决不能再动功夫吗?你最近频频动武,在青和镇又受了大刺激,引发了体内的毒。”
莫水寒苦笑着放下袖子:“这么说确实是毒攻心肺了,我还有多久?”
惠来大师抬起手制止住他的话:“公子不要多虑,我记得海外有压制此毒的方子,老奴这就动身外出去寻,公子切记不可再用内力,老奴一定把方子给找回来。”
莫水寒垂眸问道:“在没有方子的情况下,我还能活多久?”
“一定会有法子的!”惠来大师瞪大眼睛,激动的保证:“这毒才运行到中指,只要公子控制不动武,它就行进的缓慢,撑五六年不成问题,这期间老奴一定能把方子找回来。”
莫水寒放下了心:只要他还有时间报仇,就足够了。
“这件事不要让其他人知道,特别是九公主。”
惠来大师点头:“公子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九公主等了许久莫水寒才回来,她有些不高兴:“你去哪了?”
莫水寒笑了笑:“惠来大师那里有几坛药酒,我帮陛下求来两坛,回头给他养养身体。”
九公主抿嘴笑了一下,嗔道:“这种事干嘛还要避着我。”
一起到周围转了转,看着天色不早两人就下山了,莫水寒想起太子殿下的事情,转头问道:“湘雪,你真的很讨厌安奉吗?”
九公主沉下脸:“好好的,干嘛这么扫兴。”
莫水寒叹道:“陛下的身子想必你也看出来了,听说当年陛下最疼的就是太子殿下,他虽去了这么多年,但陛下从无一日将他忘记,父子天性,湘雪,你真的忍心他们相对不相认吗?”
九公主转过头冷哼一声:“什么父子天性,这么多年安奉可没少帮着萧裕守干坏事,父皇能被逼到今天的地步,也少不了他一份功劳!”
“他是被人抹去记忆了嘛。”莫水寒耐心劝说:“他当初以为萧裕守是自己的恩人,所以才会被他控制,其实现在心里最不好过的就是太子殿下了,亲生父亲被逼到这种地步,自己却在无知中认贼作父,他的痛苦我们感受不到,我还记得当初要帮他恢复记忆时,他特别害怕,就怕一旦真的证实他会接受不了。”
九公主捏紧手指,低下头不说话,莫水寒继续说道:“你与他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湘雪,你还不了解自己的亲哥哥吗?他以前多孝顺、对你多疼爱,即便是我与他相识那短短几日都能感觉的出来,若不是被萧裕守抹去了记忆,我相信他死都不会做出这种事。如今他记忆恢复了,可依然还要留在仇人面前虚以委蛇,如果你再恨他,他就太可怜了。”
九公主还是不吭声,不过态度却软化了不少,莫水寒正想再接再厉,九公主却突然抬起头:“莫水寒,我发现你对他似乎特别好,处处为他说话,连他多痛苦你都知道,你怎么那么关心他啊?”
莫水寒扶额:“你到底乱想什么?是不是在你眼里我对每个人都有意思啊?”
九公主翻了翻眼皮:“本来就是,不然你干嘛对他那么好?”
莫水寒转身靠在另一头,懒得再搭理她。
九公主戳了戳他:“你干嘛不说话了?”
莫水寒推开她的手:“我觉得咱俩根本没法沟通。”
九公主脸色有些不善:“那你想跟谁沟通?”
莫水寒无语的白了她一眼,干脆拿起旁边的靠枕捂在脸上,拒绝再和她说话。
最近正是粮税入京的重要时期,可户部报上来的账却比往年少了不少,最可恶的是,江南粮税入京时,竟然在路上被抢了,陛下又惊又怒,大发雷霆,责令刑部立刻清查,务必将粮税追回。
刑部是右相手下的人,莫水寒他们倒不担心,可户部却是左相的门生,粮税今年缺了这么多,户部难逃责任,四驸马和莫水寒受命对户部的账进行调查,可两人看了半天从明面上也看不出破绽。
四驸马犹豫的说道:“我想出京一趟,隐藏身份到当地调查,只要能揪出一个地方的粮税有问题,那么户部他就逃不了责任。”
莫水寒点头:“我也同意,只要能揪出一条线,就能把他们全部连起来。”
四驸马说道:“我走后,京城这里就交给你了,一定要尽快让太子殿下与陛下相认,这次粮税被抢,陛下怒火攻心,我听御医说身子越发差了。”
这也正是莫水寒所担心的地方,他们必须趁着陛下身子还能撑住前,将太子殿下的身份昭告天下,否则将来继承皇位会出大问题。
四驸马表面是随着刑部一起出京调查粮税被抢的案子,等出了京城再和他们分开,莫水寒送完人回来有些沉默,九公主戳了戳他:“你怎么了?”
莫水寒叹道:“你没看出陛下身体越来越差了吗?”
九公主也担心的叹了口气,莫水寒声音有些低沉:“陛下明知道宸妃害的四公主落胎;明知道左相野心勃勃;明知道这次粮税缺钱都和萧裕守有关,可他却只能隐忍不发,不是他对付不了如今已经被拔了牙的萧裕守,而是他以为自己只剩下五皇子一个儿子,五皇子尚且年幼,陛下担心自己走后他无人扶持,更担心的是逼急了萧裕守一派,将来会威胁到五皇子的皇位,陛下在投鼠忌器。”
九公主不耐烦的吼道:“你说这么多,无非就是想逼着我认哥哥,干嘛还要扯这么多大道理,说什么都是为了父皇,我看你都是为了那个安奉!”
“我为了他对我有什么好处?我为的是你们宋家的江山!”莫水寒也有些生气:“我真的不知道你到底在别扭什么,每日看着你父皇对着太子殿下的玉佩睹物思人,看着你父皇忧虑重重,你真的能做到视若无睹?”
“那你们去认啊,我阻止你们了吗?”九公主气的站起身,来回转了好几圈,又回过头对莫水寒吼道:“没有我你们认不了父皇是吧?干嘛一定要跑过来为难我?”
莫水寒深呼了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平心静气的说道:“陛下现在的身体什么样你比我清楚,根本就经不起任何一点刺激,我们是想让你在其中起到一个缓冲的作用,能让陛下心平气和的接受这件事。”
九公主这会儿根本听不进任何解释,怒气冲冲的走出屋子,莫水寒无奈的叹了口气:也许是被户部这次明目张胆的行为给刺激到了,自己确实急躁了许多。
为了掩盖四驸马的去向,莫水寒每日依旧认真的找寻着账本上的漏洞,实际上却是为了将户部每个人的底细都摸清楚。
晚上回家时被萧恒堵住了去路:“你在查户部,有结果吗?”
莫水寒摇摇头:“你父亲太狡猾了。”
萧恒嗤笑,拉着他来到一个小摊前,要了几个小菜和一壶酒,才问道:“如果让你真抓住把柄,你会把他怎么样?”
莫水寒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你说呢?”
“他作恶多端,害的多少人家破人亡,我知道就是千刀万剐,也抵消不了他的罪孽。”
莫水寒讽刺:“你都知道,还问我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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