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借刀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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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田父的怒吼,下一秒助理的解释,盛霖祯的惊讶,秦珏的提醒,还有黎旻执拗的声声仲父,各种声音汇聚在一起,以致于会客厅热闹无比,跟菜市场一样。
也跟田誉记忆中的朝堂一样,热闹。
田誉眯着狭长的凤眼,静静的看着黎旻,瞧着人眼里带着些激动与执拗,眼眸不自禁闪了闪。他此刻竟然无法将人跟记忆中的帝王联系起来。
少承帝黎旻,驾崩的时候才12岁。
12岁,是小皇帝该亲政娶妻的年纪。
也是奸佞田公公该还权皇帝的时候。
作为一个阉奴,扪心自问田公公那个时候还没有权倾朝野的雄心壮志。毕竟治天下太难了,除却盘算人心外,还需要不少的知识,要懂得土地、税收、律令、兵法……完全超出了一个阉奴的学习范围。但朝臣步步紧逼,逼出了田誉骨子里的自卑自傲,挑衅似的就跟朝臣作对。
那时候,田誉还心存着一丝的念想,觉得自己一手养大的孩子会站在田誉这边。
但现实很可笑,皇帝对田公公心生芥蒂。
不听话了!
咬了咬唇畔,田誉硬生生的逼着自己止住早已深埋在内心深处的伤痛,垂眸看向自己的肚腹,双眸带着柔光,缓缓看向黎旻,客客气气的开口:“黎董,您别开玩笑了。秦珏提过您的身份,那我琢磨着您应该清楚我的身体情况。您这样张口喊爸爸,会勾起我的伤心事。”
本来无视众人拉扯的黎旻恍若被人掐住了咽喉的小鸡仔,瞳孔猛得一震,随后迫不及待抬手想要去抓田誉的手,眼里带着惶恐与哀求。
他不会认错人的!
仲父每当情绪变化的时候,就爱翘着兰花指!
仲父凤眸狭长,眼尾稍微一挑,便带着凌厉的杀气,让朝臣充满了压迫感,再加上兰花指一翘,气势凌然。外加上仲父还喜欢穿红衣。因此整个人看起来都像烧红的烙、铁,带着灼烧人肌肤的凶狠之气,让人光看着便胆颤心惊。
这样的仲父,对于年幼的黎旻来说是充满安全感的。但当黎旻长大了,明白什么叫帝王后,心理终究有了那么点点的意见,幼稚的想要试探田誉到底为什么待他这么好。
然后,黎旻就死了。
想着早已回忆过数千万遍的前尘过往,黎旻双眸猩红,死死抓着田誉的手不放,目光带着一丝的阴郁,执着的开口:“您就是我爸爸!”
这一声饱含了无数的情绪,像是从内心深处迸发出来最真挚的感情。带着浓浓的情谊,甚至还能引人共情。光听着,都感觉不像是一般人格分裂能够脑补出来的爱恨情仇。
秦珏暗中点评着,眉头紧蹙,冷冷的看着情绪激动的黎旻,眼角余光瞄了眼神色平静的田誉,没有一丝讶然的田誉,心中一惊,脑海刹那间闪过万千的画面。
摩挲着玉扳指,秦珏垂首遮掩住自己一闪而过的思绪,不急不缓的开口先安抚黎旻,解决眼前的尴尬场景:“黎董,你爸爸被你攥着手疼,能不能先松开?然后心平气和的坐下,好好谈一谈?”
盛霖祯听得秦珏的形容,直接背后冷汗涔涔,让他吓得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于是盛霖祯喘着气开口,剐着秦珏,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恨意:“秦珏,你别趁机偷偷给自己涨辈分!”
秦珏闻言眼皮都没掀一下,依旧幽幽的盯着被黎旻紧握的手——田誉的手!
田誉撩着眼皮斜睨了眼秦珏,面色沉沉。
秦珏屈指点了点脑袋,示意黎旻脑子有问题。
黎旻听到响彻在耳畔“你爸爸”三个字,恍若溺水儿童抓住了救命稻草,狠狠松口气,抬眸一眨不眨的看着田誉,露出个灿烂的微笑,“爸爸。”
田誉:“…………”
缓缓吁出口气,田誉神色冷冷的看着终于被打了镇定剂平复情绪的黎旻,嘴角抽搐了两下,干脆开门见山道:“黎董,黎念誉既然是你的孩子,我希望你能够好好教导,而不是随随便便养孩子,甚至被盛霖祯当做工具来利用。”
听到这语重心长,带着浓浓教导的话语,黎旻乖巧点点头:“爸爸你放心,我回去就揍盛霖祯!把他揍到残废!”
盛霖祯沉默的看着自己的小舅舅。
他小舅舅脑子有病,病得不轻那种!别人家的天才,生个病最起码是展望宇宙星际,探索外太空。他舅犯病,是给自己找个爸爸,还是封建时代的说法,要叫仲父!
光想想就嘈心!
但偏偏老天疼憨人,小舅舅打小脑子就好使,尤其是在医药研究方面上,能耐的跟华佗转世一样。还时常仗着自己身边有人看守,就干脆在自己身上试药,把自己活生生搞成个病娇。
就在盛霖祯思绪偏飞,恨不得把拖后腿的舅舅给扔掉时,田誉听到黎旻如此言之凿凿的话语,斜睨了眼呆若木鸡的盛霖祯,薄唇微启,慢慢拉长了音调,带着些尖细。
这样的声音让某个人一听,便能够分辨出是否仲父了。
心理盘算着借力打力,田誉悠悠道:“打残就不必了,别让他出现在我面前。或者,你可以把他丢综艺节目去,让盛总也历经被凌霸的苦楚。”
“好的,我保证办妥!”黎旻果断应下,话语还带着些邀功,“爸爸我现在可厉害了!国家特殊人才!我提什么要求,院长他们都会满足的!”
“…………”田誉止住自己翘兰花指的冲动,抬手按了按额头的青筋,干脆下逐客令,“那你加油!研究出典云到底下了什么药,鑫花茶到底有什么作用。”
一听到田誉还给自己下任务,就跟从前一样,虽然面色严厉,可眼里还隐含着期许,黎旻立马点头若小鸡啄米,“爸爸您放心,我保证研究出来。”
田誉冷冷嗯了一声,耐着性子又聊了几句,催着人赶紧回去研究。
黎旻恍若得到了圣旨一般,什么都不管了,昂首挺胸就往门口走。
盛霖祯目送着跟打了鸡血一样的小公鸡舅舅,又回眸看了眼面色冷峻的秦珏,沉默一瞬后,凑穆念誉耳畔说了几句话,就毫不犹豫撒腿往外跑,边道:“外公,这大胖孙子您照顾着,我还有事先走了。”
屋内的所有人:“…………”
田誉完全身体一跨,懒洋洋的靠在沙发上,静静的看了眼冲着大人讨好微笑的穆念誉,示意管家先把小孩子带下去,才表情凝重的看向秦珏,问的发自肺腑:“这种……这种智……智慧人物真是医药天才?”
——他明明记得,黎旻虽然读书不怎么样,但到底还是正常人吧?
难不成被毒、傻了脑袋?
迎着田家众人的好奇,秦珏仔细想了想黎旻的研究成果后,点点头,解释黎旻行为有异的原因:“黎家算科研世家了。黎旻的大哥是研究平行宇宙的。据说把黎旻带实验室去玩耍,发了一场高烧,然后黎旻就……就有点时空认识错误,还分裂出了第二人格。据说人小时候还以为自己是皇帝。黎大哥就专门找了戏班子陪人演戏。”
田誉听着忍不住鼓掌,“我觉得当时应该打一顿,他就清醒了,而不是陪着他演戏。”
看着田誉眼里带着的八卦之气,秦珏眼眸转了转,沉声回答:“据说还有厌世的表现。只能顺着来。”
“呵呵,所以你就顺着神经病的思维,打算让我认个大胖儿子?”田誉闻言,矜持翻了个白眼,但脑海里却是飞快回忆与黎旻谈话的一幕幕,确定没什么微表情泄露出自己的情绪,让敏锐的秦珏能够查出端倪来。
话语硬邦邦的,带着田誉浓浓的厌恶,听得一直沉默无言的田家夫妇心中咯噔一声,眼含担忧的看向田誉。
秦珏瞧着田誉眼里的不屑,仔仔细细斟酌了一番,回答自己当时顺着黎旻的原因:“我没把握直接砸昏他。在他情绪激动的情况下安抚是最好的办法,否则他伤人,我们没法告他。”
“他还没过生日,未满十八周岁,连成年人都不是。”
田誉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这神经病舅舅和外甥,我就拿他们没办法不成?”
“可以让他们互殴。”秦珏沉声建议道。
田誉静默一瞬,抬手指大门:“你也滚蛋!”
秦珏听到这话,迎着田家夫妇同样望过来的催促眼神,想了想,弱弱补充一句,“其实我也可以跟他们互殴的。”
说完,秦珏道:“叔叔阿姨,穆念誉这个孩子我先带回去。黎家还是有其他正常人的。”
田家夫妇嘴角抽搐着点头。
瞧着客人们都走了,田父狠狠松口气,拉着田誉的手,发自肺腑的感叹:“儿啊,做个普通人其实也挺好的。”
田誉握紧了田父的手,像是借此抓住自己的救命稻草,垂首遮掩住眼里一闪而过的决然。
不管是谁,都不能打扰到田誉现代的正常生活。
浑然不知自己被人“盯”上的黎旻早已兴致勃勃冲回了实验室,研究。盛霖祯看着拦着自己入内的工作人员,愤愤咬牙往回走。
眼神带着些精芒,盛霖祯盯着实验室大门好一会儿,思忖着该如何入侵实验室的系统,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当然再干这件事之前,得联系自己的表弟,让人发挥小红娘作用。
穆念誉:“…………”
收到消息前来的季总看看在客厅里玩耍的穆念誉,听得孩子特有咯咯的笑声,面色都不自禁温柔了些。
和声叮嘱了助理几句,季总才打开了书房的门。一入内,季总被呛的咳嗽了两声。挥着手驱赶着烟雾,季总眉头紧拧,瞥了眼烟灰缸满满的烟蒂,一时间都有些不敢去看面色颓然的秦珏,只道:“把孩子带回来这事办得不错,绝对能留田家刷同情分。”
顿了顿,季总不得不感慨:“盛霖祯可真够无耻的!但老话说的好,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秦珏缓缓吁出一口烟,缓缓抬眸看向自己信任的季总,眼里带着茫然,声音低哑:“我已经按着套路大全,卖过惨甚至还拿公司政策绑架,断了田誉立马离婚的念头。也算争取到一年的时间。论无耻,我也不输给盛霖祯!”
季总闻言立马鼓励:“这招不错!再接再励!”
“但是季叔叔,我想不明白,明明是田誉提出的领证,他为什么能够这么狠绝的提离婚?”秦珏捂着额头。他这段时间一完成工作后想起这些事情,脑子里就好像有数以万计的蚂蚁在啃噬,疼得他整个人都要炸裂了。
“一想我就头疼。这些日子,越想越头疼,我理不清楚,我想不明白,这动机这逻辑。”
看着面色疼的都有些变青的秦珏,季总眼里带着疼惜,忙不迭道:“我马上婚恋论坛上问问,咱们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
秦珏:“…………”
迎着秦珏几乎都快猩红的眼珠子,季总心中捏了一把冷汗,但面上却不显,从容不迫,傲然着开口:“叔也没谈过恋爱啊。但叔理论丰富,我最近还报名参加了离婚调解中心的志愿者,等我混上三个月,保准给你总结出一套高效的追妻大法。”
“…………给我报名线上调解吧。”秦珏将烟蒂往烟灰缸一丢,抬手指指电脑:“至于论坛,我已经问过了。田誉不是项目,我用谈判的方式拿得下一时,拿不下一世。”
瞧着秦珏如此积极主动的自己查爱情法则了,季总眉头一挑,遮掩住孩子长大的欣慰,一本正经的开口:“咱们有结婚证!只要你不想离婚,田誉那边有的是人去做通他思想工作。”
秦珏听得耳畔如此铿锵有力的话语,甚至带着一丝的威胁,不由得眼眸闭了闭,深深吁口气,觉得自己压根没有一点快乐感:“这样叫雪藏吧?宁可折自己手里,但……我……我不知道……把人捆在身边一辈子,我没办法去推理出那时候我是开心还是不开心。我答应结婚,本意是……”
话语戛然而止,秦珏脑海猝不及防的闪现出自己结婚领证前言之凿凿的话语——爷爷不要颜面,田誉也不可能同意。
那时候面对田誉可以和爷爷领证的消息,他竟然是更相信田誉对秦珏的爱意。
作为被偏爱的一方,他算得上有恃无恐了。
回想着自己曾经没有留意过的点点滴滴,秦珏瞳孔猛得一缩,下一秒双手都按压在自己脑袋上。
季总看到这一幕,急急忙忙上前拉住秦珏的双手,却发现自己还是晚了一步,就见秦珏睁开的眸子里已经毫无生气,仿佛下一秒就能闭着眼离开这个世界。
见状,季总当即心跳噗通加快了起来,弯腰注视着秦珏的双眸,温柔又笃定的开口:“秦珏,就算你是gay,你也有社会价值,也能发扬壮大秦家,所以不用背负任何内疚。”
说完,季总又一遍又一遍飞快而又笃定的开口,重复着。
寂静的书房内,回荡着温柔又有力量的回复,像是母亲的手,安抚焦虑无措的孩子。
半个小时后,季总看着眼底微微簇着一些光芒的秦珏,狠狠松口气,小心翼翼道:“没事的,咱们不去多想,慢慢来好不好?”
秦珏摩挲着玉扳指,静默了半晌,缓缓看着满眼关心不带掩饰的季总,开口道了一声好。
说完,秦珏缓缓抬手握住手机,眼眸倏忽间带着诡异的绝然,郑重的一个数字一个数字的按下自己烂熟于心的电话,恳求道:“爷爷,您豁出去颜面,帮我个忙吧。我想见楚知秋。”
哪怕楚知秋神经病了,但外人的话,好像一把利刃,更能快准狠的刺破秦珏心中的茫然。
更别提楚知秋的神经病带着玄学。
对于传统文化,秦家虽然不信,却也是敬重的。
想着,秦珏眼里簇着些火焰。
觉得自己像是个丑陋的猥、琐、男,在脑补甚至在窃喜一个可能——田誉依旧爱着他,只不过此刻的田誉被人鸠占鹊巢了,被人夺舍了。
安排好事情后,秦珏缓缓吁口气,抬手指指电脑,表情还有些愤懑:“网上言辞偶尔太不考虑现实因素了,我们还是去报名参加离婚调解中心的志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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