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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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月狐觉得无趣，哼了一声，又化作一缕青烟去了。

翌日，殷绶起来，又坐在床上发了会儿呆。每次他从睡梦中醒来，都要做一回心理建设，想想身在何处。发生在他身上的事，实在匪夷所思，他表面上接受了，但潜意识里还不是很能接受。

殷绶叹了口气，叫宫人进来，洗漱穿衣。

等穿戴整齐，殷绶才想起昨日的几只狗崽子，满心欢喜地去察看，还让人预备了羊奶来。殷绶走到箱子旁，看到五只还在睡。不由蹲下，伸手抚摸它们可爱的脑袋，等到指尖触碰到一股凉意，殷绶心中一惊，诧异不已，五指拎起一只来，狗子身体已经僵冷，呈现一种蜷缩的僵硬形态。

“啊！”殷绶惊呼了一声，当即甩开了狗崽，一屁股跌坐在地，脑袋嗡嗡响，那手中冷硬的感觉还残留在手上，殷绶心脏砰砰乱跳，冷汗直冒，一时之间搞不清发生了什么！

“来、来人！”殷绶咬着牙喊人来，指着那箱子惶恐大喊，“看，看看！是不是死了？”

宫人当即上来察看，五只狗子都死了，尸体已经僵硬。

“回，回大王，都都都死了……”那回话的宫人也是胆战心惊，惶恐不已，生怕纣王迁怒，将他们一个个拖出去砍了，给狗子陪葬。谁都看得出纣王有多喜欢这几只狗崽子。

“！”殷绶不敢相信地看着那宫人，又看向箱子，虽然心里也知道尸体都僵了，八成是死了，但一时还难以接受，毕竟昨天还活蹦乱跳的，怎的今天就死了呢！

“怎么会这样！”殷绶又气又恼，从地上爬起来，冲宫人急急道：“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

宫人们一听，慌忙跪下，磕头连连，“大王饶命，大王饶命，大王饶命……”

殷绶只是就事论事，并没打算将他们砍了，看到宫人诚惶诚恐的样子，想起了自己的身份，勉强克制了一下，对他们道：“先起来，去，去把御医叫过来，看看是怎么死的。”

当下有宫人去了，其余宫人还在跪着，殷绶见了只得道：“都起来吧。”

宫人们诚惶诚恐地起来，侍立一旁。殷绶克制着自己，又走近看了一眼，几只狗崽还一副安然熟睡的样子，若不是知道它们已经死了，真当它们在睡觉呢！

殷绶心中诧异不已，难道昨天喝的羊奶有毒？怎的一夜之间都死了，实在怪异得很。想起昨日还好好的，就是吃了羊奶而已……殷绶越想越觉得羊奶有毒。

很快御医就来了，妲己也来了。

妲己进门就娇滴滴地喊，“大王~”

殷绶不欲理她，只冷淡地“嗯”了一声，对御医道：“快看看，几只狗崽怎么死了？是不是中毒了？”

妲己看向那箱子，几不可见地扯了扯嘴角，能看出来算你厉害。

御医去检查狗子的尸体，殷绶在一旁耐心等着，妲己走近箱子看了一眼那些狗崽，惊呼道：“哎呀，这是肿么了？怎么都都……大王~”妲己似乎受惊，又扑到殷绶身边。殷绶恨得牙痒痒，差点没忍住让人把她扔出去。

殷绶斜了妲己一眼，带着满腔的怒意，妲己接受到他警告的眼神，心中讶异，但到底噤了声。

宫殿里十分安静，怕是一根银针落地的声音都听得见。

御医被一众人盯着检查，背后直冒冷汗。他检查了一轮，没发现死因，不由又检查了一轮。若不是几只狗崽子还嫩生生的，真像寿终正寝。身上没有一点伤痕，也不是中毒，就这么死了。

“怎么样了？”殷绶等得有些不耐，出声询问。

那御医翻来覆去地检查那狗崽的尸体，最终还是检查不出什么来，只得战战兢兢地来回话，“回大王，恕臣无能，这，这身上没有一点伤痕，也不是中毒，不是外因致死的……倒像，像……”

“像什么？”殷绶看着这老家伙说话吞吞吐吐的，实在不耐得很。

“像失了魂……”御医到底还是把心中所想说了出来，他总得给纣王一个死因，不然死的就是他了。

妲己冷冷地看着那御医，又看向纣王，殷绶听到这话，一时滋味难名，失了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