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第 3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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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绶暗地里松了口气，为了避免跟妲己说话，殷绶默默地吃着菜，味同嚼蜡。殷绶有些想念陈小臣，跟陈小臣在一起的时候，喝白开水都是甜的。跟妲己在一起，山珍海味都是渣渣。

一起吃饭的人很重要，吃饭的心情更重要！

鉴于妲己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给他人造成的困扰，殷绶打算跟她好好谈一谈。起码给他一点私人空间，让他喘口气。

“爱妃，孤有话同你说。”殷绶放下了碗筷，认真地看着她。

“嗯？说什么？”妲己正夹了一片肉吃着，殷绶看到她这样，便道：“你先吃吧。”

“没事，你说嘛，边吃边说，也没影响。”

“那孤就说了。”殷绶看着她。

“嗯嗯，”妲己真是乖巧得不行，殷绶不忍看这张天使的面孔。

殷绶看向桌上的菜，道：“孤想说的是，爱妃想要的，孤都尽力给了。但是，孤想要私人空间，不想要被打扰。以后若是没有传召，爱妃还是少来孤的寝宫吧。”殷绶顿了顿，看向她道，“如果爱妃有领地意识的话，应该明白，被他人入侵领地，是何等的讨厌。”

“可是，大王答应会好好宠爱人家的。”妲己有些委屈。

殷绶道：“如果爱妃需要，孤会每天到爱妃寝宫待一阵，这样可以吗？”

妲己想了下，正好她也有些厌烦了去倒贴他，不如顺水推舟，思及此，妲己道：“那好吧，如果大王喜欢这样，那就这样吧。”

殷绶见她居然答应了，不由有些欣喜，“那，那说好了，没有传召，爱妃，不可以私自过来。”

“那万一，大王背着人家干坏事怎么办呢？”

“宫中都是你的人，孤干什么能瞒得过你吗？”

“那倒是。”妲己顽皮地笑了下，“所以啊，大王不要背着人家干坏事哦，不然人家可是会生气的。人家一生气，后果会很严重哦。”

“孤哪敢啊。”倒是有贼心，没贼胆，殷绶干笑了两声，心里松了口气。嗯，得为这好不容易得来的自由，干一杯。

殷绶因为心情好，多喝了两盏酒。

妲己在旁瞧着他，感觉他挺高兴的样子。就因为自己答应不去他宫里，他就高兴成这样？

看来他真是彻底厌恶了自己呢。

妲己执起酒盏，不甚开心地喝了起来。

两人这一喝，就喝到日落西山。然后晚饭也就喝过去了。

殷绶喝得醉醺醺，嘴里叽里呱啦吐出一些妲己听不懂的言语。妲己想起来了，纣王和陈小臣在一块的时候，说的便是此种她听不懂的话。妲己很是好奇，他们是多早以前认识的了？之前也没见他们如此亲密，难不成两人曾经是老乡，近来才联络起来的？

“妲己，求，求你……放过我吧……”殷绶醉醺醺地嘟囔着，想到什么又乐了起来，“干！干杯，为自由，干杯！呵呵呵呵……”笑得像个傻子。

妲己一个字也听不懂，但看他样子挺傻挺可爱的，妲己看了一会儿，忍不住伸手拉了拉他，“大王，你喝醉了，回去歇着吧。”

“没醉，我，我没醉……”这句妲己又听得懂了。

殷绶罗里吧嗦说了好些话，古语和普通话任意切换，妲己只捡能听得懂的听，听不懂的就随他去了。

后来殷绶实在醉得不行，妲己没眼看，让宫人来扶他回宫去休息了。妲己便也回自己寝宫去了。

妲己回到寝宫，竟然觉得有些累。新月狐从妲己身上下来，妲己就倒在了地上，新月狐吩咐伺候的宫婢，“去，把这副皮囊洗刷干净。再放到床上。”说完它便跳上了床，在床上趴了。

宫婢们应承着，扶起地上的妲己，拖去洗刷了。

新月狐一闭上眼，脑中就闪过纣王喝得醉醺醺的样子。从前纣王也喝醉过，但不似如此，傻，还有点可爱？疯了吧？新月狐感觉自己脑抽了，纣王怎么能用可爱来形容呢？暴君会可爱吗？

疯了疯了。

但新月狐一闭上眼，就是纣王那副憨傻的模样，本来要歇息的，竟然满脑子都是他。

纣王是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吗？为何满脑子都是他！新月狐心中涌起一股陌生的焦躁。有什么东西正脱离他的掌控。正如同纣王曾经脱离他的掌控现在又被他掌控在手中一般，新月狐发现，脱离过掌控又回来的东西，究竟跟从前不一样了。

事情变得更加复杂和麻烦了。

纣王不知是对他心生防备，不再信任他，从而变聪明了，还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