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第一百零七章 惊世之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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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温老太妃而言,得到了康王还在京城的消息,琉璃胡同之行便不算白走一趟。

但等他们回到了府中,却发现赤霄迟迟没有归来，这让靖王比温老太妃还要着急。

他在厅堂内来回踱着步，一刻也安生不下来，温老太妃喝了几口茶，见他还在那儿来回晃悠,忍不住道：“你是脚底板粘上桃毛，拿我这地板蹭痒痒呢？都快把我这地板磨穿了！”

“哎呀！祖母，”靖王闻言，走到了她的身边，一撩衣摆坐了下来：“你到底是派了赤霄去哪里打探消息？难道还出了京不成？怎么这么久也不见她回来？”

温老太妃道：“该回来时她自然就回来了,你就算再晃悠,她该回不来还是回不来啊！”

“祖母，难道咱们就非要坐等她回来才能行事？哪怕上报皇兄，请了旨令京兆尹在京中彻查一番，也比咱们坐着虚耗光阴强吧？”

温老太妃沉吟一番,道：“言之有理,咱们是不必非要坐着干等！走,你随我去钦天监一趟！”

“什么？咱们去钦天监干嘛啊？”

靖王迷迷瞪瞪被温老太妃提溜了起来，两人连衣服都没换，就坐上了轿子，不一会儿就来到了钦天监的大门前。还好那看门的门房不是个狗眼看人低的，他见两人穿着简朴,气度却是不凡，也没敢拿捏作势，颇为有礼地问了两人来意，待靖王将腰牌一亮，就连忙恭恭敬敬地将他们一行人让了进去。

走在小道上，温老太妃袖着手缓步而行，这时候她也再没卖关子，朝靖王道：“从古至今，但凡要是要起事的，总要找些兆头！起先已经有那双翼石虎做引子，但亲眼看到的又有几人？

百姓之中传谣者多信谣者也多，但大多数人却都是墙头草，今日说那飞熊是个大凶之兆，人们便惶惶不可终日。但改日说那飞熊一出，天下太平，人们便又要击掌相庆了！

所以，此事可动摇民心，却未必能引导民心。除非，这个大凶异象能让所有人都看到！能够真正震撼人心！”

“您的意思，莫非是指‘天狗食日’？”靖王这下子可算明白了温老太妃的用意，他一拍巴掌：“没错，钦天监好像推算出今年将有一次天狗食日！只不过是具体哪一天我却不得而知了。”

“没错！”温老太妃道：“他们必会利用这个天文现象大作文章！甚至，可能蓄谋已久，也可能他们一直就在等待这个契机，好一举起事！”

从西周之时，古人便已经发现了日食出现有一定的规律。而在战国时，已经对交食周期进行了研究，确定了一套预测日食的公式，因此对日食的预测准确率还是相当高的，当然，也会有预测失误的时候。

钦天监承担着观察天象、颁布历法的职责，自然也要对日食、月食等异常天象作出预测。尤其是日食这种“灾异”，他们更是要提前通知皇帝做好准备。

当日食发生期间，根据礼制的规定，皇帝要素服斋戒，贬膳废乐，退避正殿，反躬自责，直至日食结束。有时候甚至要颁布罪己诏，宣布大赦。

在皇权至上的封建社会，这原本是制约君权的一种方式，然而，如今看来却可能变成了一种被人利用的工具。

见温老太妃与靖王前来，钦天监监正领了一众同僚，慌慌张张出来相迎，这监正是个年迈的老头子，看着比温老太妃还要大上几岁，他恭恭敬敬地向二人问了安，还没说上几句话，就呼呼喘起了粗气。

靖王看他样子就替他着急，摆手道：“嘿哟，看你这费劲儿的，你们这儿有说话明白的人没有？叫出来回个话！”

监正早就到了该告老还乡的年纪，闻言也没什么不悦，而是转头看向了身后一个蓄长须的中年男子，道：“王监副，不如你来为两位贵人答疑吧！”

那个王监副闻言一脸的窃喜，连忙快走两步，上前俯首行礼。

靖王不耐烦这些虚礼，随意挥了挥手道：“免礼免礼，来！你给老太妃与本王说一说，今年那天狗食日的日子可否算出了？究竟是哪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