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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蜂拥挤到了长街上,沈时璟被行人推着挤着走,不一会儿就和他们走散了,像个无头苍蝇似的到处乱窜。
她到如今都还未反应过来,明明陶珏跟他们在一处,明明这事不该再发生……
等喻棠终于穿过人群来到她身边,见到她正一人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冷,是无尽的冷。
明明已经全身都裹满了厚衣裳,怎还会觉得这样冷?
“阿璟。”喻棠蹲下来,轻轻摇着她的肩膀。
沈时璟迷茫地抬起头,见到熟悉的喻棠,心里的不安才稍稍减弱一点,“喻棠?”她抓着喻棠的手,一声声地喊着“喻棠”。
“我在,我在,阿璟,不怕……”
喻棠抱着她起身,两人走到角落里,沈时璟拉着喻棠的手,疯狂摇着头,“喻棠,不是陶珏,还有别的人,还有别的人……”
“我知道,阿璟你冷静一点,还有别人不是陶珏,我知道。”喻棠一手抚着她的脸,试图能安慰好她。
可沈时璟还是不停地摇着头,“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喻棠,为什么这件事还是会发生?为什么还会有人在做这种事?”
能问出这种问题,喻棠知道她已经差不多冷静下来了,只是心里还不愿接受这件事,他尽量温柔道:“阿璟,这不是一件事,你从一开始也知道的是不是?陶珏他现在跟我们在一起,他没有错,但你不知道他从前在哪里,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吩咐了别人去做这件事,更不知道是不是别人做了栽赃嫁祸给他的。所以咱们先冷静点,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就该去解决它不是吗?”
沈时璟低声恍惚:“可是我们明明早就知道了……”
“知道了又能怎么样?阿璟,我们不是天神,看不见人心,就算提前知道了什么,能做的也只是尽量把我们的朋友摘出来,拉一把他们,人是不可能面面俱到的。”
“不能面面俱到的?”沈时璟的眼前仿佛隔了一层纱,她此时才觉得,原来喻棠活的那样清醒,只有她自己,她独自一人,深陷在重生后想要改变一切的泥潭里。
他早就知道,光叫陶珏出来是没用的,他早就知道,该发生的还是会发生,他早就知道,早就知道……
“回去吧。”沈时璟揉了揉眼睛,率先离开了这个地方。
她没有牵喻棠的手,也没有等他。
喻棠沉默着看了她一会儿,眼看着她就要再次混入人群中,他一个健步上前,将她一把捞了回来,拥进了自己怀里。
沈时璟再也忍不住,埋在他的胸前嚎啕大哭起来。
“喻棠,我好难受,我不要这个记忆了,我不要这些了,我什么都不要了,都不要了!”
“好,不要了,什么都不要了。”喻棠低低安慰着她,将所有纷繁杂乱的事全都抵挡在了外头,给她留下一个可以尽力发泄的角落。
等她哭的够了,他这才替她捋了捋已显杂乱的青丝,好脾气道:“不哭了?这几日都哭多少回了,每回回去都是兔子眼,还以为是我欺负你了。”
沈时璟不说话,脑袋埋在他胸前却移动了几寸。
喻棠低笑:“阿璟,再不回去,大理寺和刑部的人可就要来了。”
沈时璟急忙抬起头,自己捋了捋额前的几丝碎发,却还不忘嘴硬道,“大理寺和刑部来了又怎样,我又没做错事。”
“嗯,做错事的是我。”喻棠牵了她的手,将她往马车停靠处带。
两人走在路上的时候,刑部和大理寺的人还真骑着马路过了他们。
陆权和王邺两个向来稳重的人,此时也不禁快马加鞭,紧赶慢赶地往事发现场去。
路过喻棠和沈时璟的时候,王邺并未多注意他们,倒是陆权分出了心思,瞥了一眼喻棠。
这个年轻人,他昨日在御书房外见过,他从里头出来之后,皇帝才召自己进去。
而进去之后,说的就是那桩早已移交给了太孙的东郡沉船案。
凭着陆权在大理寺多年敏锐的直觉,那个从御书房信步出来的少年,跟皇帝讨论的,很有可能也是这桩案子。
于是他后来问了门口守着的大监,他说那是喻尧家的长子。
喻棠同时也正好抬起了头,晦暗不明的眼神正好隔空跟陆权对上了。
他没有丝毫的畏惧,只做是寻常一眼,旋即移开了目光。
前方熙熙攘攘皆是人,陆大人也不能再分神,小心骑着马从人群中穿过,再迅速远去。
这晚的盛都,如所有人原先想的那般彻夜灯火,明光冲天,为的却不是上元佳节,而是一场不知被谁早就计划好的苦难。
沈家此时也还是灯火通明,沈父沈母哥哥嫂嫂全都待在厅中,等着她回来。
“可算是回来了,没事吧?让我看看,有没有哪里受伤了?。”沈母第一个扑了上来,拉着沈时璟仔仔细细地检查着,生怕她有一丁点儿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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