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第 4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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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鬟眼泪直淌，耳朵都被揪红了也没发出半点声音，不哭闹不解释，就闭着眼，等着巴掌落下。
宋歆见状，伸手抓住了女子的手腕。而后一手拉一个，拽着往后院走。
她既不爱凑热闹，又不想管闲事，奈何这里是吉祥坊，做生意的地方，总不能叫她们俩人在大厅里打起来。何况，其中还有一个是孕妇。
“都是做娘的人了，怎么火气还这么大。”
她把俩人往床上一按，道:“有什么事儿不能坐下来好好说啊！”
“你懂个屁！”
那红裙女子此时也没闲心怼宋歆了，恶狠狠盯着丫鬟小绿，道:“你我从小一块儿长大，我可曾亏待过你，镯子耳坠，赏钱茶点，吃的用的穿的玩的……哪个不是府中丫鬟里最好的。”
“我还想着等以后你大了，准备厚厚的嫁妆把你风风光光嫁出去……可你，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
她说着，骂着，犹不解气。中间隔着个宋歆，她伸长胳膊还想往丫鬟身上打。
宋歆半拦半抱，把她按住，拍背顺毛，好叫她安静下来。
那丫鬟见此情景，也不躲也不多言，只勾着头看自己的脚尖。
这是双石榴红色绣花鞋，和小姐的裙子出自同一块料子。
那时候，小姐和表少爷慕容齐私通的事情败露，月钱被罚，出入受禁，一针一线精心绣出的锦绣嫁衣，被老爷当着她的面剪成了破布片。她每日被困在屋中以泪洗面，好不容易，拨云见日，她如愿嫁给了情郎，却不受祝福，吉日将近，可她连身嫁衣都没有。
小绿典当了这些年积攒下的赏赐，偷偷买了半匹石榴红的织锦料子。两个人躲在屋里，提心吊胆，通宵达旦，紧赶慢赶总算在吉日前绣好了喜服。
剩下的一点料子，被她做成了脚上穿着的绣鞋。
……
宋歆拍着哄着，慢慢感觉怀里的姑娘安静下来，有温热的水迹浸湿她的肩头。
那姑娘的声音闷闷的，又似气又似怨，还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某种情绪:“是，我现在是破落了，养不起你了，可也不是什么人都能骑到我头上去的……你滚吧，我不要你了。”
听到这话，小绿猛地抬起了头。
“我不走。”
“我要守着小姐。”
本来那女子情绪就在崩溃的边缘，此时被气得彻底失去了理智，推开宋歆就往丫鬟身上打。眼眶通红，面容扭曲，口中呜呜哝哝说着别人听不懂的语言，可见是气疯了。
没打两下，她脸色一变，伸手捂住了肚子。
宋歆赶忙扶住她，就听那女子痛呼出声，“齐哥，去叫齐哥！救我们的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双更哦表扬我自己，大家猜到红红是谁了吗？是……
我要去睡觉啦，大家晚安～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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