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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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其安猛灌了杯茶,他显然也被这个消息惊的不行:“我还能骗你不成,太子前些日子的确中了毒,毒被宫女下在茶叶之中。刚开始将下毒的婢女监管拷问,婢女说指使她的是江西郡王。”
“既然是江西郡王,关平王世子什么事。”嘉玉道。
“自然是那宫女栽赃嫁祸,刑部尚书和大理寺一起追查,发现那宫女有一同乡在平王府当车马小厮,而同乡前几个月忽然得了一大笔赏金,但是前两日意外身亡,那宫女听到她同乡死了,立马改口说是平王世子指使的她。”沈其安大气不喘地说,“如今正在查平王世子。”
嘉玉挣扎道:“或许平王世子也是被宫女栽赃嫁祸的。”
她自幼和平王世子一起长大,纵然平王世子有些对不起她,但他也不是对胞弟能下如此毒手之人。
再则若是太子知道对他下毒的是自己的亲兄长,他会如何?太子此人重情谊,哪怕和平王世子的关系不好,但终究是他唯一的亲兄长。
而那次她偷偷去探望他时,太子不经意间流露出的神色分明是还记挂着他们的,若是平王世子真的下了毒,嘉玉按着额头,不太敢去想。
沈其安和平王世子也是大小的表兄弟,但自从嘉玉和平王世子和离后,他心中大过,但碍于平王妃对沈家的确是好,他就和平王世子含糊相处着,情谊却远不如当年深厚。毕竟当年老威远侯凭借祖荫袭爵,但于政务军事皆无贡献,他死后陛下原是打算让沈其安降侯爵为伯承袭。是平王妃说动平王在陛下面前说情,才保住侯爵。
只如今好不容易打听出这种消息,也难免唏嘘感慨几声想不到想不到。
“嘉玉,如今太子身体渐好,你也不必担心他了,操心操心你自己的事。”
嘉玉沉浸在平王世子下毒事中,闻言随口问道:“我什么事?”
“你的婚事。”沈其安凝眸看她,“你如今十九了,马上二十岁的人儿了,该嫁人生子,李鹤洋不行,我们还有张鹤洋孙鹤洋。”
嫁人是老生常谈的话题,嘉玉满脑子都是平王世子和太子之间的事,懒得和沈其安掰扯,闻言便道:“我知道的,只如今太子中毒一事闹得满城风雨,就算我要说婚事,也等把这件事过去了。”
沈其安本就是想听嘉玉表态,见她不排斥,闻言点头:“等这件事过去,你可不能再推脱了。”
嘉玉应和两声。
墙角的夏鹃花开的正艳,大朵大朵的靠在一起,微风吹来,朝着同样的地方摇晃。
嘉玉坐在窗棱前的贵妃榻上,叹了口气,望向窗外。
沈其安说的,嘉玉信那是他所知道的,但是不相信那是真的。
直到又过几日,平王世子下毒一事传的沸沸扬扬,嘉玉忍不住去了茶楼,打听消息,却听人说平王世子打小聪慧过人,敏慧笃学,文采出众,当年陛下挑选嗣子时却选了文采学识皆不显的二弟,心中妒忌,又有储君之位的诱惑在前,一时起了毒心。
没听到想知道的消息,嘉玉只得打道回府。
刚进侧门,她院中的嬷嬷急匆匆迎了上来:“姑娘,平王妃来了,刚才陪夫人说了会儿话,如今正等着见你。”
什么?
表姨来了。
平王妃深居王府,不常出来走动,这两年身子不好,更是很久没离开王府了,今日怎么来了沈家。
刚进厅堂,平王妃走上前急急握住嘉玉的手,对四下伺候的人吩咐道:“你们下去。”
平王府中的仆从闻言,垂着头下去了,青竹看了眼嘉玉,见嘉玉对着她点点头,这才离开。
“嘉玉,今日表姨找你,是事有相求。”平王妃攥紧嘉玉的手心,忽然直接道,“看在表姨从前对你那么好的份上,你会帮表姨的是吧,嘉玉。”
嘉玉心口一提,扶着平王妃在酸枝梨木的圈椅上坐稳,柔声道:“表姨,能帮的事嘉玉自是义不容辞。”
“你自然是可以的。”平王妃哀求地看着嘉玉,“恒明背着你和秀秀做出那种事,是表姨没有教好他,但是嘉玉,除此之外,恒明也是很疼爱你的。你还记的吗,你六岁时掉进池塘中,差点溺死,是恒明跳入池塘救了你,然后因这件事,他发了三天三夜的高烧,差点人就没了。”
嘉玉挨着平王妃坐下:“表姨,我都记得的。”
平王妃听了,情绪忽然急促起来:“表姨知道,他对不起你,可是嘉玉,他也一直在补偿你,你们和离,他把所有的错都揽在自己身上,尽力维护你的名声,你想要什么他也绝不说二话,嘉玉,你们的婚姻中的确是恒明有大错,可仔细想想,嘉玉,你也不是事事都对啊?”
他们的婚姻的确不仅是平王世子一人的问题,他说将她当妹妹不当妻子,她也没把他当成夫君,也从不曾试图去理解她,一心只想着当成妹妹不错。
后来左恒明和薛秀秀的事发,若是左恒明有心,完全可以将薛秀秀纳为侧室,男人三妻四妾,再正常不过了,没有人会指责平王世子。只她那小半年在太子的引导下,明白当初想都没想同意嫁人的决定有多愚蠢,也不想插在平王世子和薛秀秀之间,提出和离。
她态度坚决,平王世子想着秀秀也不想耽误她,也同意了,而平王妃平王虽然觉得他们和离的太儿戏,可是他们坚持,也就如了她们的意。
诚然那场婚姻中,她妻子的角色也很是失败。
“表姨,你今日说这些的意思是……”
平王妃泣道:“我刚从东宫回来,太子身体已经大好。”
嘉玉脸色一喜,只是对上平王妃的神色,她心口微提,上次她求平王妃去见太子,平王妃可是避之不及。
正想着间,却见平王妃脸色微变:“他和恒明都是我肚中爬出来的亲兄弟,你是知道的,恒明不是那种心肠歹毒之辈,怎么可能给他下毒的,嘉玉,你和卿安的关系素来亲厚,你去给他说说,让放了他。”
“表姨别急,若是大表哥不曾做过这种事,刑部和大理寺一定会给他的清白的。”嘉玉安慰道。
平王妃闻言,却差点都哭了:“可天牢阴森恐怖,你大表哥养尊处优,万一有个什么问题,可叫我如何是好,嘉玉我说话他不听,但是你说,他总能听上几句的,你帮帮你大表哥吧。”
嘉玉叹了口气,她很是理解平王妃此时的心情,但与此同时,心中蔓延出一股酸涩来,太子重病缠身命悬一线,平王妃却不愿意去见见他,见极有可能是最后的那面。如今平王世子才下狱,平王妃就开始为他奔波。
而且太子今日见了平王妃,应是满心欢喜,但平王妃若是告诉他,他是为另外一个儿子而来,太子恐怕也会失落难过。
都是儿子,为何差异如此之大。
“表姨别急。”嘉玉细声说道,“大表哥身体强健,天牢虽湿寒阴森,呆上几日应该是无妨的,何况大表哥贵为世子,想是无人敢对他动用私刑,等过几日大表给沉冤得雪,也就好了,你如今得好生注重自己的身体……”
话未说完,平王妃忽地打断她:“嘉玉,表姨求你了,你去告诉太子,此事和恒明无关,让他放了他,或者他一定要找人认罚的话,毒是我下的,我下的。”
“表姨你说什么?”嘉玉本来是计划好生安抚平王妃,听了这话,脑中飞快的闪过什么,她忽地松开平王妃的手问,“表姨你告诉我,那毒真的不是大表哥下的。”
她语气坚定,水冷冷的眸子定定地凝着她,澄澈而干净。
平王妃不再啜泣,她躲过嘉玉的目光说道:“这这自然是不会的,你大表哥怎么会干这等事呢?”
嘉玉浑身一僵,她盯着平王妃,不愿相信也不敢相信,只道:“表姨都说了大表哥没有干这等事,既然如此,耐心等待便是,陛下总不会冤枉自己的亲侄儿。”
“可是……”
“还有再怎么说,表姨夫也不能看着大表哥蒙冤受屈,表姨,你先放宽心。”
平王妃听后,抬头望着嘉玉,忽然拍了拍她的手背:“是我心急了,表姨,知道了。”
烈日高高悬挂在湛蓝色的天穹之上,日光落在艳丽的夏鹃花上,红中带着浅浅的金色。
嘉玉送平王妃到侧门,目送侧门处精致低奢的马车离开,她转过头,脑子想着平王世子,慢慢走回内室。
只是刚进屋,青竹低头递给嘉玉一封信:“姑娘,你刚才送平王妃离开时,二门送上来的。”
信函用火漆封缄,嘉玉伸手接过,随口问道:“谁给的。”
青竹凑近嘉玉的耳畔:“是太子送来的。”
太子?
嘉玉一怔,迫不及待地撕开信封,凝神看在信纸上。
如今所有的消息都在传太子的身体正在康复,但嘉玉心里总不能落实,如今看见他来的信,嘉玉才有一种尘埃落定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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