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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罢了账册,其中果然有一些与平湖郡的对不上,我找纸抄了下来。又随着王福在盐库里点了点损失:除了先前两个库使偷走的两箱外,一共有六箱浸了水。其中四箱是完全不能用的,连箱角都泡烂了,还有两箱只是箱底和边边角角的受了影响,手脚麻利些,将中间的盐换了干净箱子装上,加起来倒也有一箱的量。
只是那两个库使偷了两箱盐,这事只丁四平看见了,偏偏又不能作证词,分明是人祸,此刻损耗却暂且得算到天灾中。
“这账册向来是谁保管的?”
安顿好了盐库里的事情,我还得回县衙去看看那头。
事事都想亲力亲为,总觉得分身乏力,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无论圣上叫我做什么,我毕竟名义上是盐运司使的身份,相形之下,似乎还是盐库的事情重要些。
“这账册是高大人之前来巡查,交给下官保管的。”
王福点头道,“下官一直藏在地流管那里,想着少有人动,不想今日地流管竟堵了……好在下官知道这账册在哪,那两位库使出了门便慌忙过来找。说来也巧得很,若非为了找这账册,下官也找不到地流管的开关。”
看来地流管堵了并非巧合。
丁四平歪打正着,竟险些替那些人办了好事!
但好在,我运气不算太差,总算没酿成无法挽回的大错。
我舒了一口气,“日后这账册照旧是你保管吧,只是这边的盐库缺了库使,本官对五仙县又不是很熟,你暂先劳累几日。”
按例,盐库库使该是盐运司使与当地衙门一同选出的,只是我在五仙县内只认得余海一个人。王福推举了几个,却又不知根底不大放心,便打算这头的事儿结了再同余海好好挑一挑。
找不见地宫,我并不打算离开五仙县。
时日长着,便慢慢来吧。
“对了,那水浸过的盐你们往常是怎么处理的?”我因好奇,便在离开时多问了一句。
“县令说这水不干净,不要便不要了。”王福说着,将那几箱浸了水的盐都搬出来,搬到一片空地上。
“就这么不要了?”我实在有些心疼。
当年在村里,每户人家月初都是按人头去当地的盐库领盐,我们刚逃荒到西岭村时,没落户籍,每每领盐都没有我们的份儿。那时还是薛芳的父亲叫村里人人都给我们余一点,连小拇指甲盖那么点都没有,整个村儿凑起来,竟也够我们吃一个月的。
这盐只是浸了水,晾一晾还能吃,就这样不要了,实在是有些暴殄天物。
整整五箱盐,都扔了,再从平湖郡、丹州一层层的往下拨吗?不知道又得多长时间。何况县民们并无准备,不知家中还有没有余盐。
“这盐晾一晾其实还是可以吃的。”
我又看了一眼。
整整五大箱,此刻都摆在盐库的院子里,下边衬着两层油布,也不知道他们打算怎样处理。
我虽是王福的直接上级,但知道行事还是要小心些,尤其是五仙县这边,人生地不熟,万事该当与余海商量。我莫名的信任余海,就像在京师时莫名的信任明诚之,虽脾性不对,可打心底里知道这种人不会害我。
余海不要这盐,理当是有他的主意在。
“罢了,本官还是去与余县令商量商量,这些盐你别急着处理。”我又叮嘱了王福一句,牵了马带着丁四平等人掉头往县衙赶。
丁四平知道县衙在哪,我们来盐库时也路过了,因而大致记得方位。
此刻雨也停了,心情也松快了,策马时觉得阻力亦小了不少。丁四平在我身侧,笑了一声,“大人还有这样体恤民生的时候?”
我知道他在说那几箱盐。
于是我也笑了一声,“为官一任,造福一方,我觉得余海说得对。盐乃民生之本,在处理上自然是多加小心的好。”
“大人竟有这样的胸襟。”
丁四平叹了一句。
我生受了这夸赞,虽然这夸赞禁不得细想,但能从丁四平嘴里说出来,已然不容易了。
“对,圣上叫你当监察史,你能查案吗?”
忽然想到了高士雯的案子,我刚刚放下去的心又吊了起来。不知宋岸如何了,宋岸能在平湖郡安安稳稳的当这么久提刑,大概是有手段的。只是说起来,就算丁四平回去查高士雯的案子,高士雯的尸首又会怎么保存?或者是宋岸还有别的办法?
“圣上只叫属下监察大人一人,不管查案。”
丁四平笑了一声,“不过最迟大年三十那天,监察史会到的。”
那厢丁四平正笑的满面春风,我却险些从马背上惊起来,“什么意思?圣上真的派了监察史来?”
“应当是咱们走后不多久,监察史便出发了。”丁四平继续笑着,这笑此刻瞧着却碍眼的很,原来丁四平亦是圣上心腹,他什么都知道,却看我一个人在这里着急跳脚。我很想抽他,但理智告诉我不能。
“不过属下也不知道这监察史是谁,总之是位大人亲自请缨来的,他一路便装,走的比咱们慢些,但与咱们出发日期差不了多久。属下方才算了算,最迟大年三十那天,大人便可见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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