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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在朝上,圣上逼我直言,如今竟成真了。
果然尹川王还有内应。
无论是哪位皇子,与节度使勾结,再里通外国,天时地利人和都具备了,圣上便只不过是个空架子。
电光火石的一刹那,我脑子里已转过这么多东西来。
“放肆!”唐代儒一拍惊堂木,怒斥,“这算什么金甲卫?竟然当堂行刺!把他押到地牢里去,严加审问,看看到底是谁在背后指使!”
后人要说起今年的五仙县来,只会用简简单单的“盛英十二年之乱”来概括,古来天家是非多,看来无非还是因为九重金阙上那个宝座引起来的。
然而就此刻,我们所有处在盛英十二年中的人,都没有想到,当堂行刺不过是个开始。
这场乱子,竟绵延了整整一年。
这一年里生灵涂炭,山河凋敝,民不聊生。
自然,这都是后话。
丁四平出了手,必不会沉默,他解下腰间佩剑,双手捧起,“唐老爷,这是圣上亲赐太阿剑,见此剑者,如见圣上!”
唐代儒嘴角一抽。
听见这名字,我也怔了怔。
不是说丁四平只管监察我一个人吗?怎的拿出了太阿剑?
我不认识太阿剑,常见圣上佩戴,便以为这柄只是寻常贴身佩剑。
太阿是圣剑,太宗立国,便奉此剑入了翟瑛阁,明确表示每任节度使上任前都要去这柄剑前拜一拜,以表自己忠君为国不惜身死之心。太阿剑出,便如圣上亲至,唐代儒做节度使有些年头了,自然认得。
于是他走下堂,单膝跪在丁四平面前,“臣唐代儒,见过圣上。”
有唐代儒做表率,旁人自然不敢怠慢,整个县衙呼啦啦跪下一片,我顿了顿,也跟着跪下了。
“圣上口谕。”
丁四平面色严肃恭谨,我虽也有个念头这是否是丁四平情急之中编出来的口谕,但丁四平应当没这么大的胆子,“丁四平,你既为孟非原一行监察史,就顺带替寡人看看这丹州吏治:是否有官员以权谋私,是否有官员欺上瞒下,是否有官员手脚不干净做些大逆不道的事情?有人为难你,你就拿出这太阿剑来,若你不能平平安安的回到京师……寡人就叫节度使给你陪葬!”
这口谕中极尽信任,我虽看不见,却也想得出唐代儒的神色。
他在丹州纵横了大半辈子,今日竟要在丁四平一个小小金甲卫面前俯首,这惹人心烦的监察史若不能平平安安的回到京师,他也要跟着遭灾。唐代儒略一怔,满口应了,随即又抬起头来,看向虎十三,“大人既是监察史,这位属官又是谁?”
“本官尚未说完,唐老爷还是不要急着打断才好。”
丁四平看着唐代儒,格外温和的笑了笑。
他扶起虎十三拉到身边,“圣上后半句话是,虎十三既是你儿子,便一并带着吧。”
“那大人一行金甲卫中,一直自称是虎十三那人又是谁?”这次发问的并非唐代儒,而是王县丞。
这件事全由王县丞而起,大约他也知道自己今日没有好果子,所以铁了心的要让我们不痛快。监察史惹不起,盐运司使惹不起,虎十三惹不起,总要寻个人出出气,便是死了也要拉个垫背的才是。
“那是个顺路捡来的西胡人。”
虎十三忽然开口,转目看向王县丞,“你勾结通天寨,不是早就知道了吗?若要证据——”虎十三拍了拍自己的腰包,“自打我去了通天寨,你们扣我的信,我也扣了你们的信,可要拿出来给唐老爷看看?”
单用一个词很难来形容我今日的心情,七零八落,七上八下,七手八脚……都可,却又都不够。
我一向以为自己是个聪明人,如今忽然发现,自己竟连这个性子蠢直的金甲卫都不如。
目前这个情况,时机不到,唐代儒为了自保,王县丞是必然要死的,再往他身上栽一桩罪名也没有什么。我方才还想着要怎么样才能让虎十三安安稳稳的脱身,我想了许久,都不如他现在这一句,把所有的脏水都泼到王县丞身上,既替唐代儒解了围,又能保我们这一行人周全。
原先是无可遁形的一张网,如今却收到了王县丞身上。
随即丁四平收起太阿剑,叫众人起身,看向那些假冒的“金甲卫”们,“你们又是受谁指使呢?倒也不必说了,现如今领头那人已下了大狱,不出几日便能知道你们的底细。”
“不必查。”王县丞忽然看向丁四平,冷然一笑,“他们是下官从通天寨买来的山匪。你们这一行人搜刮民脂民膏,下官实在气不过,才想了这个法子。监察史?盐运司?呵,都是狗官!我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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