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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睁开眼,果见白鹭松开手,而那杯子正缓缓浮了起来,然后像什么法术一样,定格在了白鹭掌心往上一拳的距离上。
“果真……”
我看着眼前的情形,自恨表情有限,不能再夸张一些,好表达我此刻的讶异。
白鹭将另一只手覆在杯子上,又与我说了一阵儿闲话。
这阵儿话并不轻松,他说起了薛芳,说起了白鹤、悯枝,甚至还给我说了他在刑部时受过的刑。
这种感觉很不好,就像是在强行把我从美梦中剥离出来一样。骤然满足以后突如其来的空虚从四面八方涌过来,我险些就要窒息在其中了。
“孟大人。”
余海关切道,“你还好吗?”
“不妨事的。”
我摇了摇手,看向白鹭,却见那杯子不知何时又回到了他手里。
“白鹭这杯子可是有法术?”丁四平见我无大碍,便说回到方才白鹭的试演上,“明明一直拿在手里,孟大人怎的说了那么多次杯子在空中?不过我们离得远,也听见大人说起了西岭村,大人到底看到了什么?”
我喝了一杯茶,定了定神,把这件事过了一下。
天丒教曾经是西凉国教,张家兄弟跟了一个天丒教的师父,祝由术曾经是天丒教的禁术,如今为了招揽门徒,也将禁术修习放开了。所以张家兄弟很可能学了祝由术,那么可以推测,祝由术便该在五仙县里出现过。
这是一条。
下一条,既然只有门徒才能学习祝由术,那白鹭为什么会?难道他也是某个天丒教的门徒?若是门徒,跟在我身边又是为了什么?
最后一条,这祝由术莫非只对一个人有用?听着丁四平的意思,他们看到的与我看到的全然不同。
理清了头绪,我看向白鹭,问出了第一个问题,“你学过?”
“没有。”
白鹭回答的斩钉截铁。
“那你怎么会?你不是说这是禁术吗?”
我愈发惊异。
“祖父家中有典籍,白鹭年幼时偷偷看过些。”白鹭站起身,垂首道,“上头说异瞳者天生献术之人。白鹭好奇,便自学了。只是白鹭学过后殃及祖父,家门遭难,流落异国,这才信了神术反噬一说。”
“那你今日……”
白鹭既然信了祝由术会反噬,为何今日又为我试演,此刻便不怕了?
“只为告知大人,祝由术并非可惑乱一县人心的大幻术。”
白鹭岔开话,似并不愿再说,我也不好再问,便调头去与余海交流感觉。似真非真,似幻非幻,尤其是现在怀疑一切的心情。
大约余海高热后那两日便是这样的。
高热。
我忽然又想到这个关键词,于是连忙叫他们试一试我的额头是否温度有些高。几人依次试过,都点了头,我心里的猜想又被证实了一点。
果然,张一清该是趁着纪信带王永外出的时候,单独留在县衙里为余海施展祝由术的。
只是流程可能不大一样,白鹭需要与我慢慢聊天进入状态,或许张一清修行时间比较长,能在隐匿自己身形的同时操纵余海的心志。
于是我又问余海,“你高热那两日,是谁在近身伺候?”
余海想了想,“那两日纪大人刚来,县里又有旁的事,都是纪大人带着王永去处理的。我高热先昏迷了一阵儿,醒来时身边是个王永府上的下人,我也不认识他,倒是在王永身边见过几次。”
“既然怀疑你是瘟疫,又怎么敢放自己的下人近身伺候呢?不怕自己也染上了?”
有了方向,似乎迷雾也在渐渐散去了。
这场看似完美的阴谋终于有了破绽,让我能抓住它的角,一点一点的往开剖。
“这……”
余海也被我问住了。
他仔细想了想,坚定道,“确实身边只有王永府上的一个下人,就连来开药的郎中也远着。”
“那是不是就说明,不管祝由术是不是幻术,须得近身才有效力?”我看了白鹭一眼,见他正在沉吟,知道他了解的也有限,于是继续推测道,“所以县里的瘟疫是真的,纪信前来,就是要彻底解决瘟疫这件事情。于是第三日他解决完了回了平湖郡,而余县令从高热中醒来,开始怀疑先前的瘟疫是不是只是他的错觉。”
“那么同理,你我从县衙出来的时候碰见那个老牛——”
我看了一眼丁四平,丁四平恍然道,“当时我就看到他身后站了个黑衣人,还以为是来杀人灭口的,所以和虎十三把鞭子都备好了。”
“不,以老牛的状态,他当时还在祝由术之中。”
祝由术呈现出来的场景有多真实?
方才白鹭给我试演那一会儿,我好像真的回到了西岭村,虽我心底一直是半信半疑的。然而我见到了那片林子,那林子里有许多鸟,鸟羽根根分明,甚至就连我抚住小雀儿的丰盈和真实都在一刹那到达了我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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