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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和一起去吧。”贺兰洲道。
顾蓁蓁听见他的有好笑，“都在客栈外面放这么多人，还担心什么？”
“我还是觉得不太对。”贺兰洲放心不下。
顾蓁蓁知道他的担心，但是贺兰洲过去，纪如琳必然会起疑，到时再想问什么，怕是问不到多少东西。
“没事。”顾蓁蓁温和在他脸侧亲了一下，“去忙的，回来我让人报信，放心。”
说完顾蓁蓁转身离开，她跨过门槛时朝这边看了一眼，随即弯起嘴角出门。
那间客栈临街，虽不是闹市，但街上也有行人。
顾蓁蓁下车后进了客栈，被店小二带到后院。
后院似乎没人，显得十分冷清。
顾蓁蓁问了一句，才知晓纪如琳今日将客栈包下来了。
她垂头安静跟店小二，走到一间幽静的房门前，店小二敲响门。
里面有人打开房门，看见店小二后边的顾蓁蓁，才将房门彻底打开。
“娘娘，顾夫人到了。”
顾蓁蓁进屋，看见纪如琳坐在屋里喝茶，后边跟宫女和太监，她走到纪琳面前，福身行礼。
“今日特地约我出来，这不方便在别人面前说吧？”顾蓁蓁站直身体看她。
原先还老神在在的纪如琳，手中的动作忽然停下，她抬眼看向顾蓁蓁，面上看不出表情。
许久她才将手里的茶盏放下，“们都出去。”
等房间里只剩下她们两人，纪如琳抬手示意，“先坐。”
顾蓁蓁坐到她对面，“找我说什么？”
“据本宫所知，皇帝找过。”纪如琳眼睛锐利刺向顾蓁蓁，脸上神色凝重，“为什么这么做？”
“那你为什么杀他？”顾蓁蓁不答反问。
纪如琳冷哼道：“成王败寇，这天下容不下二主，也容不下两个掌权者。”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这么做的后果？”顾蓁蓁无法理解纪琳的野心，就像她迄今为止的诉求都只是活下去。
“有什么后果？本宫现今早已掌控皇宫，只差一枚玉玺，只要拿到它，本宫将名正言顺！”纪如琳说，目光灼灼，仿佛天下已是囊中之物，“到时谁敢反对？”
“不忘了，云贞在关外，她手中握有兵权。”顾蓁蓁不知道纪如琳是否真这么想的，但一个朝代的颠覆，说容易也容易，说难也难。
她不可能不知道兵权对一个朝代的意义。
“但是她弟弟在本宫手上。”纪如琳不容顾蓁蓁反驳，她继续道：“告诉本宫皇帝藏在哪？等本宫将天下拿到手，封王拜相，想要什么本宫都可以！”
“我不知道。”顾蓁蓁这几日未曾去过小皇帝那里，也不敢通风报信。
她不知道贺府有没有纪如琳的人，若是她让人通风报信，很可能对方会尾随找到小皇帝藏身地点。
“觉得本宫会相信这拙劣谎言？”纪如琳忽然站起身，面目略显狰狞盯着顾蓁蓁，“顾蓁蓁，不将本宫的耐心耗尽！”
“我不明白，权力对你真的这么重？”顾蓁蓁脸上神色未变，她看纪如琳如今的神情，“今的模样，实在可憎。”
“呵！懂什么？”纪如琳恨道，“当然不懂！我万人之上的权力，们这人全部拜服在我脚下，们再也不敢轻视我！”
“因为我是女人，我就必须嫁人相夫教？我就必须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去你妈的男权社会！去你的古代政权！狗屁不是！”纪如琳走到顾蓁蓁面前，语气充满愤恨。
顾蓁蓁想说什么，但是她却不知道说什么，这个世界确实此，她无法辩驳。
“但知道，武则天成为皇帝也非一朝一夕，仅凭玉玺是不行的。”她叹了口气，这么一刻她居然被纪如琳说服了，“何况你真的认为拿到玉玺，云贞就会将兵权交由你？我知道根本不会让小皇帝活着离开京城，是也不是？”
“那又如何？她如今在关外自顾不暇，等关外牧民将她手上的兵力消耗殆尽，现在将入冬季没有粮草救援，她根本没有回来的机会！”纪如琳诉说自己的打算。
顾蓁蓁几乎立刻想到纪琳想做什么，她是要将云贞耗死！
今柳若璃在关外，顾蓁蓁并不忍心看柳若璃去送死，她想也没想站起身，“不行！”
闻言纪如琳的脸色瞬间变了，“是存心和我作对？”
“难道不知道会死多少人？”顾蓁蓁神色微冷质问。
“反正都要死，早死晚死有什么分别？”纪如琳不屑一顾，她站在顾蓁蓁面前，“还不说皇帝在何处？”
顾蓁蓁无法相信纪如琳居然会说出这种，“人命在你眼里，就只是一句话的事？九年义务教育，究竟都学了什么东西？”
“顾蓁蓁！这里是西宋朝！不是你的二十一世纪！不是你的中华人民共和国！”纪如琳耐心耗尽，不禁咆哮，“觉得那些乱七八糟思想在这个世界有用吗？扔掉虚伪的面具！一直都清楚！清楚自己什么处境！清楚这个世界不是现代！清楚永远都回不去！清楚的命对别人来说不值一提！没资格说我草菅人命！我若是退一步，死的就是我！”
顾蓁蓁没忍住往后退几步，捂住耳朵不想听纪琳强词夺理。
纪如琳是错的，她是错的！
哪怕顾蓁蓁捂耳朵，纪如琳的声音也不断穿过她的手，进入她的耳朵，撞击她的耳膜。
她知道纪如琳并非全错，但是为了皇位让人去送死，顾蓁蓁怎么也无法认可。
纪如琳见顾蓁蓁执迷不悟，耐心早已耗尽。
她扬起手，大声喊道：“来人！活捉顾蓁蓁！”
“既然你不说，我就逼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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