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接受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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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哥哥们都知道这是个乌龙了，那他也没什么要说的，把手机一放，走回浴室门口。

经过这么一闹，当晚的守夜，田柾国便堂而皇之地往林子佩的床上爬。

面对林子佩的死亡凝视，还理直气壮：“这样暖和点啊，你打针打得手臂都冷冰冰的，不开空调又不行。”

病房是比较封闭的空间，空调是一定要开的，可林子佩娇气得不行，不管田柾国怎么调，都是高了热低了冷。

林子佩也知道，下午给他开了个头，就很难恢复之前的状态了，这家伙很擅长顺杆爬。

“随便你，不要睡着压到我的手啊。”

情况都已经发展成这样了，再去强行背负那些负担感，就会变得很多余，也很让人难受。

所以，林子佩接受了田柾国这几天假期会陪着自己住院的现实，很自然地开始使唤起他来。

任由林子佩把手放自己肚子上取暖，田柾国帮她掖好被子，牵住她已经开始发凉的左手：“我下午睡饱了，你放心睡吧。”

等到林子佩的呼吸声逐渐加重，连低头偷吃她豆腐都没反应时，田柾国拿起手机。

白天自己把自己吓得够呛的，事后田柾国的心底迸发出一股强烈求知欲，他急需了解女生“神秘”的生理期相关知识。

——

凌晨时分，林子佩再一次被柜子上震动的手机吵醒。

她睁开迷蒙着的双眼，第一反应先看看自己的左手，确定针水已经被拔掉了，再去拿手机。

身边的田柾国适应了环境，睡得正熟，但林子佩试图从他怀里爬开的动作还是弄醒了他。

把人抱回怀里，田柾国低沉的声音里带着睡意：“怎么了？”

同样半梦半醒的林子佩没有回答他，反而是更用力地将他的手掰开，移到床边，够到了手机。

电话号码的地区未知，她接通后放耳边，心里开始倒数5秒，没声，便挂断，点开一个简陋的app，把号码复制到输入框里。

然后半眯着眼睛，等同个号码再打过来。

手机不出意外的再次接到来电，手机通知栏位置出现黄色标志，电话自动挂断，她才把手机放回柜子上。

田柾国强撑着精神看完林子佩这一系类的动作，问：“这是什么？”

林子佩依然没有开口，却很自觉地缩回田柾国的胸前，因为这个位置比较暖和。

“……”行吧，田柾国也就不怎么在意这个问题的答案了。

第二天一早起来，林子佩单脚站立在洗漱台前，接过田柾国挤好了牙膏后递来牙刷。

“不用去拿早餐了，今天有人给我送。”说完便把牙刷塞嘴里。

“谁啊？这么早过来给你送早餐。”田柾国边问边拿起自己的牙刷，往上挤牙膏。

嘴里含着泡沫，林子佩说话有些含糊不清：“秀涵。”

于是，田柾国刚把林子佩放回病床上，李秀涵就到了，她看见田柾国也没表现得多惊讶。

走到林子佩的床边就开始往病床桌上掏东西：“早餐，我给你拿了一整个的玉米，这是你要的手机卡。”

田柾国小心地拆开李秀涵带来的饭盒，看到新的手机卡，想起他们俩睡到一半被电话吵醒：“你要换新号码吗？”

“不换，只是我需要多一张电话卡，把工作和生活分开。”

林子佩把电话卡放到一边，没有要立马拆开使用的意思，眼睛紧盯着田柾国手里的饭盒。

医院里的营养餐实在是太难吃了，饭盒还没打开，闻着香味她就已经在咽口水了。

李秀涵放下东西也没有离开，而是默默地走到一边的沙发上，掏出自己的平板。

不用田柾国递，林子佩今天特别主动地从袋子里翻出餐具，脸上的期待和昨天一副对食物没兴趣的表情呈鲜明对比。

把饭盒摆开，田柾国都忍不住感慨饭盒中的“内容丰富”，但他没忘自己想问的事情：“半夜接到的又是私生的电话吗？”

“大概吧。”林子佩早有预料。

和田柾国私下一有接触，凌晨接近天亮的时分必然会有不出声的电话。

换号码也没有用，只要知道她号码的人一多，私生立马就能拿到新号码，防不胜防。

“那你挂电话后弄的那一大通是在做什么？我问你你都不告诉我。”这语气听着还有些委屈。

林子佩把自己的手机递给他，指了指主页上的一个app：“是秀涵做的，通过打来的号码追溯对方的网络ip定位，能帮我拦截从那个位置打来的所有电话。”

“而且睡到一半谁要跟你解释这种东西啊，都困得不想说话！”

李秀涵适时的出声：“那个app的反向追踪代码带有黑客性质，属于灰色地带。”

虽然好用，但它的性质注定了无法商用，以及做进一步的细化开发工作。

为了解决困扰林子佩的骚扰电话问题，李秀涵给她做了这个app放手机里，除了需要手动输入一次电话号码外，没有别的缺点。

田柾国想起自己第一晚替林子佩接到私生的电话，守着手机，帮她拉黑未知号码拉到眼睛都痛。

果然是知识改变命运，读书创造未来，而自己是真的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