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现场看春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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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伦也是个急性子,听到程九珠的话,就迫不及待超梁超的方向走了过去。

彼时梁超还沉浸在失恋的痛苦中,但表面还要装作没事人的样子接受大家的恭喜,笑容着实勉强，脑子里也一团乱麻，全都是自己这段时间和海伦相处的画面。

“超哥,中了奖请客吃饭不！”

“请请请。”

“超哥，项目经费能提前报销吗？”

“报报报。”

“梁超,喜欢我为什么不直接说呢？”

“谁喜欢你——”梁超虽然心情欠佳，但理智还在，一听到这话立马反应过来，刚想骂回去,结果一转头，对上两只蓝汪汪的碧眼。

周围人一片寂静,吃瓜群众都能听到自己眨眼睛的声音。

“咕咚”

梁超吞口水的声音格外响亮。

靠，太丢人了。

下一秒他起身就想跑路,没想到被眼疾手快的海伦一把拉住。

“梁超,我不想我们之间有误会,我想现在就说清楚。”海伦切换成英语,飞快地说道，“刚才是我拒绝你的跑车,事因为它是你的奖品，而且太贵重，我不能收。况且我虽然确实喜欢这个牌子的车,但我现在已经有了一辆，所以更不能要你的礼物。我不是说我不喜欢你，也不是拒绝。”

她看到梁超慢慢转头，眼神发光，嘴唇微微颤抖：“……真的？”

“当然。”海伦认真地看着他，“我之前一直是单身，但以后是不是……”

得到鼓励的梁超鼓起勇气，正准备开口和海伦大胆表白，突然后面一股冲撞力袭来，他被撞得一个趔趄，直接摔进了海伦怀里！

“呜——超哥占人便宜！”

群众们欲促成好事，纷纷起哄。

“我，我不是故意的！”梁超面红耳赤地从海伦怀里跳出来，手脚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

“那你的答案是什么？”海伦似乎等不及了，脸也板着，“不说我走了。”说完转身就要走。

“和我在一起！”

这回换梁超拉住她。

海伦背对着梁超偷笑。

“我可是认真的。”梁超忐忑地盯着海伦的后脑勺，“我知道今年酒店项目结束之后，你爸也要回美国，如果我们到时候还在一起，而你又要走，能不能先和我打个招呼——”

“你说什么呢！”海伦直接转身揽住他的脖子，整个人贴上前，“不要想那么久远的事，就享受现在不好吗？”说完她脑袋向前一凑，直接亲了梁超一下。

“啧，海伦真的好热情。”不远处吃着瓜子看戏的程九珠摇了摇头，转头问旁边的展浩，“梁超以前的女朋友都是什么类型的啊？”

“不太清楚。”展浩回答。

“你和他不是狼狈为奸吗，连这都不知道？”程九珠又想起两人没在一起之前，梁超帮展浩做眼线的事，眼睛微眯。

“没有狼狈为奸。”展浩一本正经，“那都是他自愿且主动向我提供情报，我只是出于礼貌接他电话而已。”

好在程九珠也不是真生气，只是伸手打了他一下。

“不过话说回来。”程九珠突然眉头一皱，“那跑车真的是你出的钱？”

展浩手臂搭在她肩膀上：“羊毛出在羊身上，梁超给公司带来的效益远不止这些了。”

“其实我一直有个问题。”程九珠斜着眼看他，眼里还带着几分探究，“这家公司的老板到底是谁，怎么你说话总带着一种‘我才是老板’的感觉？”

“我当然不是老板。”展浩平淡地说，“只是普通的股东而已。”

嗯，有钱人的生活就是这么无聊且枯燥。

程九珠想翻个白眼，但忍住了。

梁超抱得大奖和美人，成为本次年会最大赢家，享受了全体员工众星捧月的待遇，而什么也没抽中的非洲人程九珠和展浩则是离开了会场，在周围找了个餐厅坐了下来，填饱自己的肚子。

点的都是程九珠喜欢吃的，但她却吃得不香。

“不舒服吗？”展浩看她吃了两口就放下筷子，眉头微微一皱。

“茶话会上灌了一肚子茶水，现在虽然想吃，但吃不下。”程九珠托着腮看着窗外，两人坐在窗口，能看到餐厅背面的草坪和还没来得及撤下的圣诞松树，“北京又下雪了，咱们这儿怎么也不下雪呢？”

“好多年没下过了。”展浩也看向窗外，想起一些往事，“王熊猫特别讨厌下雪，他说俄罗斯太冷了，冬天每次一下雪就很就不化，出门总摔跤。可是他又总想去看看雪后的故宫，说北京的雪和俄罗斯不一样，是带着故事的。可惜大学四年，他每次都因为各种原因错过雪后去故宫的机会。”

程九珠知道，自从展浩的母亲和王熊猫的哥哥在一起之后，他就几乎没和王熊猫再联系过，或许是两个人心里都有个坎，谁都不想主动迈过去。

可是总不能眼看着这两个十年的好友就这么渐行渐远吧。

程九珠转转眼珠：“展浩，不如今年，我们去北京过年吧？”她眼睛闪闪亮亮，“我妈昨天晚上打电话给我，说她今年想回外婆家过年，外婆家的亲戚我不太熟，可一个人过年又冷冷清清……”

展浩看穿了她的意图，沉默半晌，最后在她期盼的眼神中点了点头：“好，我们去北京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