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外传 云舒霞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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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透无一郎最近觉得他的记性变好了。
往日缠绕着他的虚无感不再那么频繁地出没,那些沉入深井里的记忆又重新被打捞起来,一日日地复苏,在他的脑海里重新染上了色彩和气味。
春天的繁花、夏天的蝉鸣、秋天的红枫、冬天的霜雪又一次回到了他的生活里,不能不说是一件令人欣喜的事。
这都要感谢灶门炭治郎,从刀匠村回来以后,他的变化才算明显起来,哪怕灶门炭治郎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时透无一郎仍然觉得要感谢他。
就是他过去太笨拙了,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谢意。
“感谢吗?对于时透来说,只要好好记住别人的名字,把那张好像泡过毒药的嘴牢牢闭起来,就是最好的感谢啦。”
时透无一郎又恢复了面无表情的状态,甚至想拔出自己的刀,面对着咨询对象,认真地想自己究竟是哪根筋不对才会想到找这种家伙商量,“仿佛是毒蛇投错了胎变成人的家伙,才该用针把嘴缝起来才对,你一开口就是在毒害别人,赶紧放弃说话这个功能吧。”
“过奖过奖,我怎么比得上时透大人呢,大家可是一看见你就会哭出声来啊。”少年眯着眼睛微笑,毫不客气地将他的话奉还回去。
就算是以前常常记不住事情的时透无一郎,偶尔也会有一两个绝对不会忘记的人。
一个自然是值得尊敬的主公大人,另一个人被他记住的原因,却是没有谁能比他更可恶了。
此人名为观月司生,是同僚不死川实弥的妻子,森川明赖的同门师弟。
为什么要用这么拗口的介绍,是为了说明这个家伙究竟是怎样发展到跟他一起行动的。
观月司生同样是风之呼吸流派的人,对呼吸法的运用甚至得到了严苛的风柱认可,但他却没成为风柱的继子,反而拿着一封介绍信,在某天早上来敲时透无一郎家的门,美其名曰想要向他学习,真正的原因,这个阴险的两面派在很久之后才招了出来。
“不死川先生很厉害不假,但是待在那里很让人受不了,他跟小猪师姐……”观月司生露出沉思的表情,“总之,作为一个有远大理想的年轻人,不适合跟只要在一起就很喜欢秀恩爱的夫妻待在一块儿。”
所以他就把目光投向了霞柱,打着同龄人更好相处交流的旗号,赖在时透无一郎的辖区不走。
这个两面三刀的家伙,私底下还把森川明赖叫作小猪,毫无半点心虚内疚,还很振振有词,“师姐的爱称就是这样啦,我家老师一直都是这么叫的,跟我提起师姐也是‘这招你练得比小猪好,她就是笨脑子教不会’‘不知道小猪怎么样了’‘小猪说要回来看看,又得买肉了’这种话,我一开始还以为老师是养了一只小猪呢。”
当这家伙的师姐真倒霉,不知道森川明赖会不会感觉到有人总是在骂她。
这件事后来还是被发现了,观月司生被不死川实弥拉去狠狠修理了一顿,那混蛋转头就来找他算账。
“是你说的吧,时透。”
“在说什么蠢话,你被不死川先生打傻了吗?”
“我只跟时透说过师姐的事,不死川先生怎么会发现?”
“谁知道,做了亏心事总会在不可思议的地方暴露,也是很正常的事吧。因为阴险的小人行为,连神明也看不过去了吧。”
“才没那种东西呢,做了就做了,你连承认的胆量都没有吗?”
“你是白痴吧。”
因为品格受到了侮辱,时透无一郎最后还是跟他打起来了,两人打到最后满身脚印泥土,手还掐着对方的脸不放。
“僵持下去不是办法,数到一二三我们都放手。”
“好。”
“一、二、三。”
“……”
“……”
“放手啊。”
“你也没放手吧。”
最后终于松手的时候,两个人脸上都留下了指印,去蝴蝶屋看伤时,又倒霉地被蝴蝶忍一眼看出了伤的缘故。
虫柱强忍着笑意帮他们处理伤口,最后像是实在忍不住了,时透无一郎才走出诊室,就听见她在屋里笑出声来。
“丢大脸了。”观月司生闷闷不快地说。
这混蛋还有脸说,要知道他身为霞柱丢的脸更大好吗?
真是讨厌的家伙,为什么他非要跟这种家伙一起执行任务,都怪那帮队士太没用了,找不到一个可以配合他的人。
时透无一郎有点想不起来最初讨厌观月司生的理由是什么,总觉得追究也是无意义的事,毕竟是讨人厌的家伙。
就连时透无一郎能够好好记住他的名字时,观月司生也没有感激之情,第一句话就非常浮夸虚伪。
“哇,终于不需要我再反复地重申自己的名字了吗?真让人感动呀,时透。要不是因为你个头矮得跟没发育一样,头发也还没白,我简直以为我是在跟一个耳背记性差的老爷爷一起呢,挥刀的时候都会不由自主地担心老爷爷真的没问题吗?闪到腰了可就糟糕了。”
因为这番话,时透无一郎在某次任务砍下了鬼的头颅后,踩着树干向后空翻,顺势一脚踢上了他的后背。
看着他滚出去几圈,一头扎进落叶堆里,顶着满头的枯叶爬起来,才风轻云淡地说:“啊,脚滑。”
时透无一郎不喜欢观月司生的另一个理由,是这家伙进入鬼杀队的理由和大多数人都不同。
时透无一郎曾经有两个月不眠不休、废寝忘食地挥刀修行,虽然遗忘了拼命的理由,但他想他和大部分人是一样的,是为了不再失去什么,也为了找回自己重要的珍视之物。
观月司生却不同,他来参加鬼杀队的理由说起来很荒谬,那是他所谓的远大理想。
观月司生想做英雄。
“说是英雄也不对啦,那个什么来着,该说是荣誉吧,像桃太郎千里迢迢地去讨伐恶鬼、源赖光讨伐酒吞童子啦,我也想获得那样一生以之为傲的荣誉。但是鬼怪之类的都是传说啊,发现世界上真的有鬼这种生物时,我可是很高兴的,所以就来喽。”
“鬼和鬼杀队都不会被政府承认,就算你杀了再多鬼不是也没意义吗?”
“就算不被承认,可世界上就是有鬼,并不是不被承认就会消失的,所以我应得的荣誉也不会消失。就像时透明明是个笨拙的人,可是因为很厉害还是会被尊敬,被你拯救的人一生都不会忘记你的恩情,当然啦,没良心的那种人除外。”
“你好无聊。”
“闭嘴吧,唯独不想被你说。喂,躺在小猫堆里发呆发够了吧,给我过来搭把手啊,信不信一会儿往你碗里加辣椒?”
这番对话发生在刀匠村之前——他的记忆以此为分界点,具体哪天想不起来了,是在赶路途中野炊做饭,因为放辣椒的威胁他勉为其难地爬起来,帮忙添了一把柴火,做得很熟练。
是了,他会跟观月司生一起行动,是因为他曾经很习惯于这种两人一起的组合,那个人的样子想不起来,依稀也是他的同龄人,个子也和他差不多,说话总是不好听。
怀念的感觉,不敢细细去想,害怕只要认真地回忆,压制在冰面之下汹涌的悲伤和酸楚就会吞没他,他害怕在那股漩涡里迷失自我,只是下意识想要追寻和那时相似的日子。
啊,他居然把观月司生跟有一郎相提并论,真是罪过。
但愿天上的哥哥可以原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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