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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秀,这是你的名字。”
阿秀奇道:“哥哥念过书诶。”
“小时候上过宗塾,家里人不许你读书吗?”
“阿婆说没必要。”
“是吗?”那人垂眸,舀了碗鱼汤给阿秀,叮嘱道:“下次有机会要去读书啊。”
阿秀捧着碗,应他:“会的,下次一定会的。”
“那哥哥叫什么名字?”
“知归。”他点着茶水,边写边道:“是这两个字。”
阿秀多看了几眼,将这两字记下来,喝完半碗鱼汤,抹着嘴说道:“哥哥你待人真好,不像他们总是嫌弃我。”
“谁嫌弃你?”
“长文的娘。”阿秀有些委屈,低着头说:“那天我和妹妹在河里捡石头玩,阿婆带她来看我们,她不喜欢,说我们是贫家穷丫头,脏的很。”
“可长文喜欢我们,她娘问长文喜欢谁时,他说我和妹妹都喜欢,我们也喜欢长文,但他生病了,每次与我们说上几句话便睡过去了。”
“阿婆最后带我们合了八字,取了龙凤帖,还说长文他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我们过去,是高攀了。”阿秀看向知归,“哥哥也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吗?”
“含着金汤匙,那是食金兽吗?”
阿秀看向他的眼,笑了起来,抬手敲着白瓷碗,那张纯真的脸略含些春,她问:“呐,哥哥,你与人成过亲没?”
知归道:“不曾。”
阿秀说:“我成过。”
她有些欢悦道:“曲一响,人入轿。”
“系着红头绳。”
“敬上合杯酒。”
“相枕共眠。”
风声呜咽,檐下幡布微动,阿秀侧过头,忽然站起,说:“澄儿姐回来了。”
“你要回去了吗?”
“是啊,我要回去了。”阿秀笑着,回头牵起知归的手将他拉起,“哥哥,我带你一起去喜宴好不好?”
知归说:“好啊。”
穹灵水镜,空气却有些湿冷,暗河上点点微光,浮游的水绵盖上红石红土,缠着无人收的白花。
喜宴倒是热闹。
张灯结彩,轻乐悠扬,新人在上碰杯交酒,庭内四座皆设有青铜鼎,熬着东西。
阿秀取了两个新盏,去青铜鼎前添满浆液,要与知归喝,却被他婉言拒绝了。
“哥哥不喜欢这味道吗?”
“我碰了会醉。”
“原来哥哥不善饮酒。”阿秀眉目带笑,她的唇色又艳了三分,眯起眼道:“那哥哥想要什么?”
知归抬手,指向正前方,“那把琴。”
阿秀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随后一愣。
新人背后的墙上,置着把琴,这琴不是普通物,明眼人都看得出。
阿秀有些为难,“哥哥,那琴怕是不能给。”
知归不解,“为何?”
“那琴唤作‘复镜’,是一位仙长所赠。”
“复镜……”知归呢喃一句,忽地笑了起来,“你可知赠琴之人姓甚名谁?”
阿秀摇头,又叹了口气,瞧四下无人注意,方道:“哥哥你不知道,那仙长到我们镇上时就生了大病,大概住了一两个月的时间,便死掉了。”
“死了?”知归似乎有些迷惘,顿了片刻,才喉间一动,发出声哂笑来,“那样的仙人也是会死的吗?”
阿秀不知他是什么意思,但看知归的面色便有些怕,她握住他的手,出口的话却被一声嘹亮的唢呐声给淹没了。
接着几个戴面具的女子簇拥上来,分开了阿秀和知归,其中一人靠在知归身后,虚托起他的手,讶然道:“阿秀,这是你夫君吗?好生漂亮。”
阿秀有些局促不安地看着她,脸色闷红了,支支吾吾半句话也没蹦出来,知归微微侧目,对身后人笑了笑,“不是的。”
“那就是没拜过堂。”女子踮脚,将臂弯里的绯红礼衣给他披上,另外几人将喜绸一端塞入阿秀手里,一端给了知归,拥着两人往前走,说:“拜过堂,就是夫妻了。”
礼衣松松垮垮地要掉,知归空出的手勾了勾,无奈站在庭中央,接了女子递来的酒盏。
背后突然传来咕噜噜地水沸声,阿秀转头,看见一只苍白的手扒住青铜鼎,红色的浆液从里面流淌而出,赤身裸体的男子砸到地上,膝盖下的骨头都不干净,缠着烂如泥样的红肉。
喜宴上的客人漠然视之,独新娘子起身,走到男子面前,一只手扯起他的头发,将人又摁在火堆里,顷刻间,皮肉焦烂。
“真是抱歉。”新娘子嫣然含笑道:“打扰诸位雅兴了,为表歉意,我们为大家上一个节目吧。”
她拍了拍手,庭外两名女子便拖着个人进来,那人被扒光衣服,也是赤身裸体的样子,牙龈外露,舌头似乎被拔了,嘴里含糊不清地叫嚷着什么。
在经过阿秀面前时,那人忽然看到地上有一道影子,他仰头,原本浑浊的双目突然亮起,抬手去抓阿秀身边的人。
血水从口齿间涌出,那张脸像是被人捣烂过,面目全非,阿秀吓得失手砸出酒盏,红色的浆液倾洒一地,那样的艳。
知归反握住阿秀的手,带她往后退了退,险些踩掉礼衣,不由得踉跄了下。
新娘子看着他,眸中幽光一扫而过,示意那两名女子将人带上来。
青铜鼎前放了一块长木板,她们用钉子将男人钉在上面,阿秀听到这声音,咬着唇往知归怀里瑟缩。
澄儿盯着那块木板,一双眼渐渐变得乌漆,她露出森白的牙,垂涎三尺,“这有血有肉,好新鲜呀……”
新娘子侧首,看着她,掩唇笑道:“那是自然,我们安镇长可一直是姐妹们儿好吃好喝供着,压轴的戏码不新鲜怎成?”
澄儿问:“那要怎么做呢?”
“分髓抽肠,断肢碎剐。”新娘子走到木板前,伸手钳住安忠的下巴,往下一掰,眉头微蹙,“哎呀,镇长大人似乎有话要说……”
她回头,嗔道:“你们这些不懂事的,怎能拔了镇长的舌头不叫他说话?”
“是啊。”澄儿附道:“不听听镇长说话,这喜宴都没意思。”
旁边的女子嘻嘻笑了起来,从袖中取出一方帕子,展开后将里面的东西给她们看,“棠儿姐,这舌头我留着呢,澄儿姐想听,我们再给他接回去就好。”
棠梨起身,摆了摆手,那女子蹲下,立即把舌头给塞进安忠嘴里。
“贱人!”舌头接上后,安忠立刻叫喊起来,他四肢剧烈抽搐,双手挣脱了束缚,在钉子上留下一层血淋淋的碎肉。
“该死!该死!你们是要上刀山下地狱的!”
知归嘟囔一句:“怪瘆人的。”
澄儿冷睨他一眼,安忠翻了个身,双手抓地,看着阿秀身边的人,面容扭曲道:“仙长,你是来救我的对不对?她们这些妖魔杀了我满西镇所有人,扒皮抽血食筋,男女老少一个都没放过,快,仙长!把她们全都杀了!”
一道身影如风而来,澄儿掐着他的脖子,将安忠往后拽,安忠一边挣扎,一边狂笑不止,整张脸越发显得狰狞,“你们完蛋了!你们要遭报应了!你们是要入无间地狱的人!”
“阿秀。”
红绣鞋落入眼中,阿秀浑身发颤。
棠梨死死抓住阿秀的手,仰头看着知归,双眼弯起,问她:“你还没告诉姐姐们,今日带回来的这人是谁啊?”
“棠儿姐……”阿秀十分不安道:“哥哥,哥哥他是好人。”
围在阿秀身边的女子掩唇嬉笑,“好阿秀呀,这哪里是什么哥哥?是夫君呐。”
澄儿在旁嗤笑一声,慢慢走上前来,手指搭在棠儿肩头,俯视着阿秀,“这没脑子的蠢丫头,见到个皮相好的就叫哥哥叫夫君,可真是色……”
澄儿顿了顿,棠梨道:“色令智昏。”
“色令智昏的东西。”澄儿呸了一声,说:“早知道就拧下你的脑袋当夜壶用。”
阿秀:“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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