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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幼浊?”景行舟的脑子大概被故渊的水雾熏到有些昏蒙,喝了半口茶,沉吟片刻才皱着眉头问:“满西镇捡回来的小孩儿?没印象,他怎么了?”
应无择:“你觉得那孩子如何?”
“你不如说直白些。”景行舟翻身跃下,时葙上前,接过茶杯,他一边往竹舍走,一边不咸不淡道:“我不会收任何人为徒,你若实在看好,不如养在自己跟前,一手培养起的掌门人也比较亲。”
应无择还想说什么,可景行舟摆明了要赶人,他只好收拾起身。
时葙把桌上的茶水收了,景行舟没进屋,他一眼扫过去,看到院内清净,便坐在房檐下,仔细打量了对方片刻,缓缓说道:“三年,承山的决云大会也快了。”
时葙愣了愣,微微点头。
景行舟说:“你收拾收拾,去太渊宫吧。”
时葙听了这话,猛地抬头,顷刻间眼睛都红了,委屈道:“先生,我有做错事了?”
“我让你去太渊宫是受教的,决云大会还有三年,这三年你是打算在我这混吃混喝加等死吗?”
景行舟觉得这孩子约莫不止缺一根筋,他眯起眼来,说:“我哪怕睡上千百载,依旧是大能之上,抬手间山河变色,而你呢?少年心性,当落拓不羁,现下学我隐匿山林,真以为自己七老八十,腿脚不利索了!”
时葙醍醐灌顶般,顿觉胸中有一股浩然之气凝聚,然而这股气凝了还没颗蛋大小就散得起不来了,他迷惘道:“先生,时葙这一去,还回的来吗?”
明明是送他去修行,这下弄得和生离死别一样,景行舟语气不怎么好道:“卷你的铺盖走人。”
时葙抹掉眼角两滴泪,麻利地进了屋,他就住在景行舟对面,房间里没什么东西,太渊宫自有住处安排,时葙傻站许久,最后只拿了一样玉牌——不是景行舟送的。
玉牌有八个字,刻得有些丑,是有一日,景行舟瞧着他,也没什么由头,就好像突然起了兴致,说要送几个字给时葙。
景行舟大概是空口一讲,时葙回头写下,却还觉得不够郑重,夜里翻来覆去地琢磨着,最后找到块玉牌,自己给刻了上去,他把十个指头都划出血,才终于在次日晨曦起时给弄好了。
那是时葙长这么大来,用这双手写过最难看的字了,玉牌上干涸着几滴血,又丑又脏地映着八个字——谦德在世,慎独不毁。
他出来时,行了跪拜大礼,时葙十岁就来照顾人,他在续断峰呆了四年,自觉与景行舟感情深厚,难以割舍,实在不忍离去,哽道:“先生,三年后,若时葙学有所成,可否拜你为师?”
“你脑袋两边的东西是摆设吗?我方才同应无择说了什么话?”景行舟眉毛一挑,不客气道:“滚。”
时葙难过到无以复加,脑子一片混沌,凄凄惨惨地下了山,好在他半路被山风吹醒,才意识到景行舟只是让他去太渊宫,也没说不许他再回续断峰,太渊宫在归来峰,离得也不是很远。
景行舟到底收不收徒,时葙不清楚,但若连决云大会前十都不能入,那才是半分机会都没有,他常年累月在续断峰,得的也全是一人教导,因此门派内其他弟子修为如何,时葙并不清楚,不清楚便心里没底,心里没底,方才那一股脑的自我安慰也烟消云散,顿时百感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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