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海氏提示您:看后求收藏(17、潋滟楼,师尊不是主角,沧海氏,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殿外风雨飘摇,景行舟进去穿好鞋袜,收拾妥当才出来,而应无择带着人已经走了。
快要到山脚下时,景行舟发现石桥处站着个人,举着红色油纸伞,那身影,不是叶清又是谁。
叶清动作麻利,回太渊宫换了件干爽的衣衫,便赶过来了,看到景行舟没撑伞,他疾步上前,踮着脚把伞举在景行舟头顶。
景行舟垂下眸子,等着他说话。
叶清问:“先生需要帮忙吗?”
“你吗?”景行舟挑眉,笑道:“帮忙送死?”
叶清敛眉,转了下伞,“弟子本也没指望能干什么,就当下来送把伞。”
“送我伞?你脑袋里养着鱼吗?”景行舟说着话,右手轻抬,伸出伞外,只见他掌中有淡淡月辉,半分雨水也近不得身,“实话说,我没闲工夫,再晚你那小师妹就要被吃了。”
叶清便飞快道:“我见先生不快乐。”
“这话说的,你就能给我快乐吗?”景行舟抬步走入雨幕之中,过了石桥,才面无表情地对叶清招着手,“小孩儿,过来撑伞。”
叶清眨了眨眼,忙追上去,他个头低,为景行舟撑伞便只能伸长胳膊,也不觉酸困,看着朦胧雾林,便问道:“先生,我们不御剑吗?”
“没剑。”
叶清舔了舔唇,迟疑地说:“那把伏邪……”
“别和我提那把蠢剑!”
叶清刚开了口话头,便被景行舟低头恶狠狠地瞪了一眼,他道:“没眼力见的瞎子,什么阿猫阿狗的也跟。”
叶清顿了顿,半晌,还是没忍住,笑意从嘴角露出。
景行舟问他:“笑什么?”
叶清回道:“伏邪是把好剑,它若听到先生这般评价,该是很伤心。”
景行舟不说话,叶清便又问:“听闻先生手里现在有把刀。”
“是。”景行舟默然片刻,提醒他道:“不过你最好永远别见它。”
“掌门师尊也说过这样的话。”叶清好奇,问:“为什么?”
“应无择。”景行舟将这三个字念在唇齿间,不知要嚼出个什么滋味。
叶清把雨伞一转,上面落得水珠散开,他想了片刻,道:“先生方才是在生掌门师尊的气?”
“他?”景行舟挑眉,微微摇头,“不值得。”
叶清问:“百年前的那位守碑人,晏前辈,先生认识吗?”
景行舟没说话。
叶清想了片刻,便道:“那我知道先生的气在何处了。”
景行舟垂眸看他,叶清直言不讳,与他说:“先生在殿内提及了四百年前的那把火,烫不烫,我们不知道,不过先生定是切身体会过,晏前辈把自个一生都搭在了不死林,就为了个空口约定,如今双方却都试着要越界,您怕那把还未熄灭的火又被人吹个生灵涂炭,对吧?”
“你是个会察言观色的。”景行舟深深看了他一眼,微微笑道:“可是慧极必伤,叶清,你别看我人在承山,地狱火烧到人间,我却是一个都不会管的,赤子丹心,那是你们的事,与我毫无瓜葛。”
叶清抬头看他,双目雪亮,“那为何给它取名伏邪?”
景行舟从容道:“用来诓骗世人的。”
叶清:“我不相信。”
下山后,景行舟雇了辆马车,载着两人去了阳春镇,抵至镇上时,正值黄昏,天色灰蒙。
叶清跟在他身后,问:“我们去哪?”
景行舟平静地说:“杀人作乐。”
然后他带叶清进布庄挑了件青白色的薄衫,自个则用貂裘裹着严实,去了长安街。
长安街南有不归,北结花宴,可谓是热闹非凡。
不归坊酒香四溢,而隔着一条街,对面便是个寻花问柳的好地方。
潋滟楼一向是城中人附庸风雅之所在,来往客人白日朵颐醉酒,夜上青楼追欢,难知今夕何夕。
景行舟走在叶清身后,睨着眼打量他。
叶清本就生得干净无邪,就是在满西镇吃苦太多,刚来承山时面黄肌瘦跟没娘养的狼崽崽一样,现下被带回来养上一段时间,倒是好了很多,少年气质不凡。
但景行舟觉得还是不够,他从袖子里掏出个小巧的玉盒,用拇指沾上唇脂,走到人面前,弯腰给叶清点涂在唇上,慢慢匀开。
女儿家用的胭脂水粉大多都是淡雅的花香,叶清乍然被涂了满嘴香脂,简直头皮发麻,如果对方不是景行舟,死活也打不过,他这会儿在大街上早就动手了。
叶清神色复杂道:“先生,为何非得给我扮成这样?”
“我现在说得每句话你都要记清楚了。”景行舟站起身来,把叶清拉到街角,眼帘低垂,他手拿着青色发带,将叶清的长发绑起一半来,低声道:“随我进了潋滟楼,只管听和看,不许说话,不许问,没有我的允许也不许乱跑,有什么事写给我看,听明白了吗?”
叶清点了点头,指着嘴巴,表示自己现在就可以不说话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