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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夫子提着剑,目光阴沉,“果然是你。”
景行舟觉得天有些凉,他对着双手哈了口气,眼皮都没抬,“韩先生,这荒郊野岭的您一个人追来,托大了吧。”
景行舟在不死林没有出过手,旁人只道他是陪着潇湘君一同游手好闲的风流子,只有北地狼王这样的老匹夫清楚,景行舟是只狐狸,这只不要命的狐狸敢把所有人都当成兔子,即使吃不掉,也要咬死。
韩夫子就这样被骗了,他是澹台括的刀,不死林多数人都畏惧着他,可这些人里没有景行舟,他以为景行舟身边带了两个稚子,便会捉襟见肘,实在是大错特错。
韩夫子手中是把重剑,随意一挥便要劈开这天地,压迫感十足,景行舟几番闪避,脚底的雪被被踩得吱吱响,初始用的一把香扇也被剑气劈碎了,现下寒霜落在脖颈里,透得心凉,他叹了口气,似乎是忍不了了,便站定身子。
韩夫子的剑眼看着就要劈下来了,叶清心都提到嗓子眼,他不敢看,却强行没有移开眼。
一把刀横在身前,卡住了韩夫子的重剑。
景行舟呼出一口寒气,露出骨瓷般白皙清瘦的手腕,轻声说道:“一个个的成天往外跑,乐天都还藏着等契约废除呢,都是些什么阴沟里的鼠蛆货色,韩夫子,我今日在这里等你就是为了给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狗东西一个警告。”
“晏修安死了,不代表再无守碑人,敢犯戒,便要用命来抵。”
叶清看到了景行舟的刀——那把刀,刀身较正,平平如尺,通体乌沉,如同化不开的墨,刀首是貔貅瑞兽。
鲜血溅洒在雪地中,如同盛开的梅花。
韩夫子的头滚落在界碑下,景行舟敛眉,刀身饮尽鲜血,化为了夜,他转过身来。
兰照躲在后面,叶清仰头看着他,一动不动。
景行舟上前,单膝半跪在地,与叶清平视,歪头笑着,“怎么,吓着了?”
他的面上始终挂着笑意,眉骨处添了血色,又艳又欲,有那么瞬间,叶清甚至觉得,若自己有朝一日惹了景行舟生气,叫他砍一刀也值了。
叶清片刻不语,沉寂些许,抬起手,裹着袖子在景行舟面上一擦拭,他说:“先生脸上沾了脏东西。”
妖族并不如凡人那样,有明确的男女之别,他们只认可强大的、美好的东西。
潇湘府里早前有一处院子,叫羊脂玉,养的都是些丽质娇嫩的孩子,个个姝貌如霞,帐晨香满,人跟在胭脂粉里滚过一样,懒眼含笑。
开宴时,有客人喜欢,便叫羊脂玉里的孩子出来,那些个纤手攀花,端得柔绵,景行舟怀里也被塞过,然而别的都是温言软语地玩着,独独在他这儿,人被吓哭了。
老实说,叶清这姿色比不上羊脂玉,但也耐看的很。
景行舟看着叶清衣袖上的血,不知想到了什么,舔过带血的刀刃,将其横在身前,嗓音微哑:“给你看看这把断头刀。”
“它的名字叫断头?”
“不是。”左手间的刀融在风雪里,景行舟勾着唇,缓慢地笑出声,半真半假地告诉叶清,“等你什么时候能握住伏邪了,我就告诉你它的名字。”
兰照安全回山,众人十分欢喜,而景行舟这一趟走得有些累,甚至连续断峰都没上,就随处找了个地,借着暖阳酣眠,日头落时,便被几声轻微的动静打扰到了。
景行舟侧身往树下一看,只见他救回来的那小丫头蹲在地上,蜷缩成团。
这野山野路素来少有人迹,景行舟图个安生才来这儿睡觉,他眯着眼,扭了扭脖子,随后身子一晃,坐在了石桥上。
“哎,小丫头。”
兰照抬头,红着眼,见到景行舟,禁不住打了个嗝儿。
景行舟眉眼一弯,只是没有笑出声,兰照顿时赧然,吸着鼻子,怯生生地问道:“前辈作甚?”
“你呢?”景行舟曲着一条腿,托着下巴瞧她,“此地虽属承山,可也过荒,你一个人小丫头片子就不怕再被人捉去不死林?”
经他这么一说,兰照才想起这遭,她环视四周,不由自主地往景行舟身边挪了挪。
兰照坐在石阶上,仰头看着景行舟,难得开着口,有些哽咽道:“所以很没用……”
景行舟:“太渊宫这届入了有多少名弟子?”
兰照一时不懂他为何问这个问题,又打了个嗝儿,见景行舟抬手递过来张帕子,接过后答道:“三百七十一。”
“能通过三次云试以及决云大会,说明你资质不凡。”景行舟对她道:“再说人呐,生来就是要有弱点的。”
兰照哑声问道:“前辈有弱点?”
景行舟垂眸,笑道:“有啊。”
兰照:“什么?”
景行舟:“太强大了。”
兰照一时没忍住,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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