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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呢?”

“走了。”女人声音含笑,说道:“走得还挺安详。”

金蝶化为碎影,散在指尖。

景行舟神色漠然,抬头看向山崖上的月现花,眸色转深。

一阵山崩过后,黑色的光芒冲天而起,两尾血蟒绕过中间幽蓝色的月现花,沿着石壁而下。

飞沙运转成漩涡,景行舟蓦地飞掠上前,袖袍一甩,磅礴灵力飞出,阵阵爆裂声响在上空,血雾扩散,同时阴煞的气息更甚。

景行舟喉咙一甜,脚踩着落石换了个方向,身形有些不稳,后背从石壁上划过,不消片刻,便感觉到鲜血浸透了衣衫。

他眉头微蹙,双眼看到血蟒靠近,身子微微蜷缩,适时挥刀,一瞬间,血腥味弥漫开来。

嘶~

漫天尘雾中,景行舟敏锐地捕捉到一丝轻微的声响,他抬眸望去,只见石缝中又钻出只数丈长的黑色血蟒。

景行舟面色顷刻一冷。

上次来时,不过惊醒了一只血蟒,他知自己体力不济,但也未曾料到会拖延如此之久。

景行舟再次催动体内灵力,无数冰剑破空飞出,每道都含着劲猛的杀气,而同时,脑海里也一阵晕眩。

夜风顿时变得冰冷刺骨,景行舟喘了口气,看着近在咫尺的月现花,手中灵力一凝,再次起跳。

必须在下一只血蟒出现前离开这里。

腥臭味越来越重,黑影极速袭来,眼前骤然看不清东西,景行舟手摸到一片黏稠,他恍惚了下,而就在须臾,其中一只血蟒甩尾撞来。

景行舟身子一晃,另一只血蟒也张口往他腰际咬来。

嗖!

就在此时,一道劲风袭来,景行舟觉得腰身一紧,长鞭卷着他躲闪开攻击。

清脆的剑鸣声响彻天地。

景行舟站稳后,按住胸口喘息。

温盏扬鞭对上血蟒,手腕蓦地被人一拽,景行舟抬眸,看着眼前人血红的双瞳,张了张嘴。

“你身体在发烫。”

景行舟背靠石壁,呼出一口热气,“你回过承山了?”

“景行舟。”叶清手上力度加重,恨不得捏碎他的骨肉,“你连命都不要。”

景行舟另一只手按在身后石壁上,半垂着眼,被夜风吹得不禁打了个寒战,“你回去,太上峰……”

剩下的话被堵了下去。

叶清冰冷的唇突然压上,一阵唇齿相磕后,血味弥漫,景行舟原本就呼吸不顺,感受到这异常的侵略性后,抬手就要掰开他的肩,岂料叶清却快他一步,将他的双手锁在头顶。

叶清的掌心从石壁上划过,鲜血顿时滴在脚下,他放开景行舟,眼睛直勾勾地瞧着他,“先生要救人,我帮你啊。”

景行舟被烧得有些脱力,失去支撑,脚下一软,便跪到地上,他看着蔓延的咒印,呼吸粗重。

叶清抬步,刚要走出这法阵,景行舟便抬手抓住他的衣袖。

叶清偏头垂眸,微微俯身,抬指摸上他发红的眼尾,低声道:“你怕他死,那怕不怕我死?”

话音方落,伏邪剑出,他人已消失在阵中。

“叶清!”

景行舟一声低吼,猛地吐出一口鲜血,看着脚下的法阵,他突然心中生寒。

这股寒意蔓延至四肢百骸,甚至盖过方才血色缠绵的余温,滋生出了欲与恨。

他胆敢以阵法困他!

阴阳阵,与施术者性命相关,若强行破阵,施术者也有可能命丧黄泉。

这种受制于人的感觉让景行舟素来静如水的心顿时焦躁起来,仿佛他又成了那个可以由人宰割拿捏在手的东西。

他闭目静息,与伏邪剑灵相连,试图用剑气来压制剑主人的暴虐,可一阵嗡鸣后,赤翎云凤的妖相蓦地出现在眼前,叫景行舟又是咬牙嚼齿,险些狠了心将叶清灰飞烟灭,可叶清此时是疯近入魔,怪不得也怨不得。

景行舟头次被人用命困在一地,心中顿时隐隐作痛,生出无能无力的悲凉感。

原以为少年情怀,虽殷殷真切,却也作不得数,可是有人要把命给他,硬是为这笔风流添上了糊涂账,逼他生死都得接着。

景行舟早该明白的。

罪人谷内,害怕被留下的不止叶清一人,情与欲相生,三水镇那晚更不是他装睡就能解决掉的事了。

“先生!”温盏半跪在他面前,十分担忧道:“您感觉如何?”

景行舟:“应无择他……”

温盏:“掌门人病危,急召回了他。”

景行舟闻言,沉默了一会儿,复轻声道:“温盏,拿到月现花后,你立刻送我回续断峰。”

温盏蹙眉,“那叶清……”

“他会去太上峰的。”景行舟抬手捂住嘴,鲜血从指缝间渗出,他平静说道:“应无择最后交代的事,是要他亲手来做的。”

一股滚烫的腥血泼洒在石壁上,温盏看到法阵渐渐消失,而里面的人阖上双目,流光闪后,幻化成狐身。

伏邪坠地,铮地一声响。

叶清俯身,一手握着月现花,一手将地上的狐狸抱起,鲜血顺着长发滴下,落在白狐身上。

他垂眸看了许久,又抬手将狐狸交给温盏,哑声道:“你送他回续断峰,再请司辞君去一趟。”

温盏点头应下,双手刚接过那团茸软,眼前的身影便消失不见。

正殿门紧闭,太上峰气氛异常,叶清直直进了偏殿,发现殿内还守着些人,不多,都是熟面孔。

叶清同他们拜过后,看到了在后面躺着的应无择。

“师尊。”叶清跪在榻前,将手中的月现花呈上。

帐帘垂下的一片阴影显得应无择面色有些灰暗,他扶膝而坐,垂下眼,右手抬起摸了摸叶清的头,柔声道:“你去过天阙境了?”

叶清垂眸不语。

应无择深深看了他一眼,随即道:“仆参,去传我口令,自即日起,叶清为我承山代掌门,承山上下一切事宜暂皆交由他来定夺。”

“是,掌门人。”

“师尊?”

应无择摇了摇头,仆参一行人走出偏殿,门合上后,他眼皮沉了些,像是极尽疲惫。

“幼浊。”他轻声道:“你想不想再见到他?”

应无择莫名其妙地一问,语气有些冷硬,叫叶清心里充满迷茫,“什么?”

“你去天阙境,自然也是见到他了。”应无择慢慢说道:“他受了重伤,我能感觉到……”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他也知道。”应无择看着叶清面色一白,淡淡笑了起来,“你以为他不知道吗?他向来活得通彻,只是当你什么都不是罢了。”

应无择目光沉静,缓缓说道:“如今续断峰上设有禁制,他一旦进去,便出不来了,幼浊,你去见他,问他要一样东西。”

叶清仰头看着他,心中顿时有不好的预感生出,“是什么?”

“他的妖骨。”应无择垂首看着他,神色严厉,目光不藏凛冽,“你告诉他,想离开承山,就拿妖骨来换。”

叶清一屁股坐在地上,他没听说过妖骨这种东西,但想来也是重要之物,但是为什么……

“为什么离开承山?”叶清手握成拳,脸色十分地难看,“他不是续断峰峰主吗?”

“他不是!”应无择忽然攥着叶清的衣领,将他从地上半拽起来,这个动作幅度有些大,应无择坐在床上闷咳了几声,才哑声说道:“他是我的灵侍。”

应无择松开叶清,将衣袖拉了拉,露出手腕上的金镯,“我是他的灵主,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没有我的命令,他哪里也去不了,他离不开承山,违背不了我的意愿,更意味着……同生共死。”

叶清看他面无表情地说着:“幼浊,他要跟我一起死了。”

叶清见过那只镯子,在庙会时,他还问过景行舟。那时的景行舟是怎么回答他的,叶清记得那人嘴角当时甚至噙着笑,如今想起,他似乎忽略了一些事。

景行舟眼底的光一点一点全部藏起来了。

叶清呆了呆,忽然又想起镜姝的话,艰涩道:“那半颗心……是什么意思?”

应无择静静地看了他一眼,说:“这世上本就没有垂之不朽的事,只是我做了承山掌门,便要这样想着,不辜负上亲,若有可能,还私想再为后人谋愁三分。幼浊,我心里装了承山上下,容不得再为旁人求益了。如果当年我没去然谷,没救他,承山日后再为他门覆灭,而景行舟,或是死了干脆的好……可我救了他,这就是命。”

“景行舟的半颗心,撑得是我承山护山结界,先掌门将他放在了谁也不知道的地方,无人能寻到。”

“不是无人能寻到……”叶清从地上起身,哂笑一声。

根本就是有人不想寻,有人不想败了名誉,便踩着骨,食人心血。

“他去天阙境干什么,师尊是知道的吧,可事到如今,你们还是不肯放他自由吗?”

“我给过他选择,当年他若肯收你为徒,如今便不会是这般结果。“应无择说:“景行舟,他是我一辈子的手中刀,有他在,可保我承山百年基业,若不能控,宁折不弃。”

应无择闭目,盘腿坐在床榻上,淡淡开口:“我如今神魂渐散,撑不了多久,你若不想他同我一起死,便立刻去续断峰,只要见到妖骨,我就会废了我们之间的血盟。”

叶清声音有些哽咽,心中无限酸楚,“你直接废了血盟吧,他不会给我的。”

应无择说:“他会给你的。”

倦鸟归古林,池鱼思故渊。

景行舟被困承山六十载,再不回家,以后也没机会了。

叶清向来知道自己是个贪得无厌的,他曾以为他和景行舟之间就是那么些距离,哪怕跨不过去,凭借着狼子野心也总有一天也能熬过去。

可现在不能了。

应无择是横在他们两人之间的一堵墙,那堵墙后是他魂牵梦萦的续断峰,上面有他心心念念的人。

只是如今一切都变成了水中月,同余生般,碎了,应无择告诉他,原来所有痴心,皆是妄想。

是他,亲手把再次景行舟送进了樊笼。

叶清强忍着泪水,浑浑噩噩地上了山,他不敢哭,会被景行舟嘲弄的,肯定的,他那样的人,他那样的人就是喜欢看别人哭,尤其叶清这么个年纪,再哭也实在丢脸。

他不想在景行舟面前丢脸,至少不能像个没断奶的小孩子一样,时葙大概都没哭过。

叶清是这样想的,只是当看见坐在瓦檐石阶上、手握着刻刀,依旧心无旁骛玩着木雕的景行舟时,叶清才发觉这不是丢脸的问题了。

他还是哭了。

站在院门前,哭得无声无息,但是景行舟还是看到了。

叶清在泪眼婆娑中看见景行舟抬起了头,看不清表情,不过想来也很惊讶。

景行舟将手中的木头放下,刻刀依旧握着,他走到叶清面前,没有说话。

叶清不敢看他的脸,埋头盯着景行舟的衣摆,尽量使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缓些,“他,他叫我来,说可以放你走……”

景行舟问:“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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