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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刻了几个木雕?”
景行舟:“就一个。”
司辞被他气笑了,“一个?”
他抬手歪头,“一个木雕伤了四个手指头,还是这么整齐划一的伤口,你当我三岁小孩儿啊?”
景行舟:“你是华佗在世。”
司辞差点没给他把桌子掀翻了,重重地叹了口气,“说吧,怎么弄的?”
景行舟一脸认真,“确实是刻刀。”
司辞白了他一眼,伸手将他的指头掰过来仔细看了看,默然片刻,“几时?”
景行舟:“前天晚上。”
前天晚上的伤,到现在还没有愈合,甚至稍微用点力,血又会渗出。
司辞皱着眉头,长袖一挥,桌面上立刻多了几样东西。
他拉着脸,将景行舟的手扯近了些,打开一个小瓷罐打开,手指蘸抹了点药膏。
景行舟:“干净吗?”
司辞:“我刚从茅坑出来。”
景行舟的心顿时凉了半截。
司辞用纱布给他缠手指时,余光瞥见他衣领处没压盖住的清瘦,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不经意地问着:“你这个情况,也不许我把脉,心里打算怎么治?”
景行舟懒懒坐着,看他包扎伤口,说:“问我干什么,按照给人看病的法子来……”
手腕突然被人摁住,景行舟侧目看着,没有说话。
司辞与他对视一眼,最后收回手,端起茶盏,顿了顿,又放了回去,招着窗前的知乐过来,“知乐,时候不早了,你去苓膳堂,看看那里还有什么吃的东西,带一些回来。”
知乐领了命,转身就下山了。
司辞这才喝了口茶。
小指上的结没有绑好,景行舟用牙自己紧了紧,就听司辞在旁边念叨了起来,“掌门人仙逝前后,你唯一一趟远门就是去了不死林,那时乐天还没出来,想来也没出过什么大事,所以我就比较在意这个。”
“景行舟。”司辞抬眸,“你的灵力哪儿去了?”
“送人了。”
“放你娘的狗屁!”司辞一双凌厉的眼死死地盯着他。
景行舟眯起眼睛,静静道:“咱俩有话好说,不要牵扯无辜的人。”
司辞起身,猛地将茶盏一摔,水花四溅,他双手叉腰,在景行舟面前来回踱步,最后气急败坏,指着他鼻尖就骂:“我算是明白了,咱俩上辈子绝对有段冤孽,不然也不会现在让你报应在我面前!”
景行舟笑,“报应爽不爽?”
司辞:“他娘的,你干脆直接爽死我算了。”
“这事,掌门人,不是。”司辞白眼一翻,稳了稳思绪,接着道:“这事代掌门知道吗?我记着那孩子与你关系还不错。”
景行舟:“他任职这许久,你可去看过?”
司辞郁闷,“我没事去看他做什么?”
景行舟沉默片刻,“小孩儿他,记忆有些混乱。”
司辞:“先掌门身死对他打击这般大吗?”
景行舟顿了顿,道:“有件事瞒了很久,大概也没几人知道,他体内有赤翎云凤的妖骨。”
司辞倒吸一口冷气,又听景行舟淡淡道:“不过伏邪与其相克,大多数时候还是能压制住的。”
司辞:“那之外呢?”
景行舟:“除非他要自己疯。”
司辞道:“我记得你说过,锻炼伏邪剑身时,曾融了骨血入内,你既然与他剑意相通,日后也自然是能帮他的。”
“我帮不了。”景行舟转头看向木窗前的那只八哥,笑得温和,“如今这般局面,是他为囚笼我为雀。”
司辞微微一顿,难以置信道:“他困着你?”
是我自己久困樊笼,纵生羽翅,也飞不出去了。
“今个初几了?”景行舟没有回答他的话,突兀地转了问题。
“初二。”司辞看了他一眼,“叶清他做了什么?”
“我与代掌门,清清白白。”景行舟抬眸,紧紧盯着他,抬起手晃了晃,“初七之前,这个能好到没有伤疤吗?”
司辞最后是几时走的,景行舟不清楚,他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了,身上盖着的毯子很暖和,睡在外面一夜也没感到冷,可能也得到了吩咐,知乐都没有打扰到他。
院子被打扫了个干净,景行舟隐约记得,司辞最后是极其恶劣地挥舞着扫帚。
躺了这么久,精神有一点儿恢复,景行舟抓了一把谷粒放在窗前,又从屋内端出了个高木凳。
他要把那个银风铃挂在瓦檐下。
那个铃铛依旧是没有声音,景行舟用手指戳了戳,站在木凳上看着,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展颜一笑,心中有些安定。
景行舟右手扶着木凳靠背,就要下来时,心口却骤然一阵抽疼,脚下踩空,人便从凳子上仰摔下来,狠狠砸在地上,他忍不住低喘了几声。
四周慢慢暗了下来,一团黑影从景行舟体内冒出,渐渐笼罩住了整个竹舍。
傍晚时,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秋寒阵阵,远远瞧见没有灯火,叶清以为景行舟已经睡了。
进了院落,看到门前倒着的木凳,叶清微微一愣,顿时神色肃然,疾步进了屋内。
“行舟!”
里面冷冷清清,根本没有人的气息,思绪渐渐变得恍惚,片刻迷茫后,叶清又转身出了门。
竹林荫浓,碧色倒映入水。
“行舟。”叶清哑着嗓子叫了一声,没有任何回应。
他屈膝跪在地上,压着心中不安。
走了?
走了吗?
“至少,告诉我一声啊……”
叶清双手抱着头,咬着下唇,将一声哽咽压了下去,从雨中淋过来,胸腔中燃烧着的火却没有熄灭的迹象。
他想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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