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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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都哼唧着：“我可没砸你手机！明明是你自己没拿稳！”才会出现那个意外。

她不过是见卢铎海给梁逸打电话，她并不想让梁逸知道，这才心急想去抢手机，结果卢铎海手一滑，手机就掉地上了——也正是因此，电话那边的梁逸听消息听了一半，只知道温都受伤送了医院，并不知道温都伤得并不重。

“怎么回事？”梁逸扫过在场的几个人，除了卢铎海和温都之外，还有一个算不上陌生的少年。

梁逸眼神一闪，想起了这个少年。麦子杰，计算机系，大二，也算是个出尽风头的人物。此刻会出现在这里，大概率跟温都受伤有关系。想到这一点，梁逸看麦子杰的眼神就不是很友好。

麦子杰敏锐的小动物本能在此刻发挥出极大的功效，立刻立正鞠躬道歉：“对不起！”

梁逸：……

温都嘟囔着：“你说什么对不起，又不是你的错。”虽然之前忙乱中，给温都说话的机会不多，并且这个少年也主动承担了责任，但是温都并不傻。

麦子杰眼神复杂的盯着温都：“这件事确实是我的责任……”

温都瞥了一眼麦子杰：“球是从我的后方砸过来的，而你出现的方向是我的正前方，我不知道这次意外怎么就是你的责任了。”

麦子杰有点傻眼。他不知道在刚刚混乱的情况下，眼前的小姑娘还能注意到那么多，不过即使温都这么说，麦子杰也心知这次的事情跟他脱不了关系。

“对不起。”不管怎么说，还是先道歉比较好，因为梁逸的眼神实在是太危险了，麦子杰缩了缩脖子，“虽然那球不是我直接砸出来的，但是这次行为是我引发的，所以……”

“明知故犯？”梁逸打断了麦子杰的自我检讨，“明知道是很危险的行为，却仍然在人来人往的地方继续，学校是没有给你们提供专业场地？”

麦子杰蔫了，就是因为意识到这一点，麦子杰更明白自己无法推脱。

温都也有点傻眼，说实话她还没见过这样的梁逸。毕竟对外，梁逸一直都是温温和和客客气气，一副正人君子衣冠禽兽的样子。

这样子的梁逸，说话很不客气，显得有点咄咄逼人。

还是说，太久没见，温都对梁逸的记忆和认知，出现了某种程度的误差？

“对不起……”除了对不起，麦子杰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梁逸看了一眼傻乎乎的望着他的温度，淡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温度：“道歉有用的话，还要警察干嘛？”

如果可以的话，麦子杰真想现场“嘤”给梁逸看。

还想说些什么的梁逸突然感觉自己的衣摆传来了某种拉力，低头一看，小姑娘正扯着他衬衣的一角，那力道一点也不客气。梁逸心想，如果衬衣的质量不够好，也许他就该出丑了。

温都瞪着梁逸：“都说了跟他没关系了，你那么凶干嘛？”

梁逸挑眉。这意思，是在他面前护上了？梁逸若有所思的目光从麦子杰身上掠过，麦子杰最直观的表现就是立刻一个哆嗦——这医院门诊大厅的冷气开太足了？

卢铎海办完手续拿了药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小姑娘拽着梁逸的衣服，凶巴巴的想要梁逸承诺不将这件事告诉家里人，而梁逸的眸光微敛，注视着小姑娘的眼神却像揉碎了所有的星光。

难得文艺气息泛滥的卢铎海用胳膊肘杵了一下傻站在一旁无所适从的麦子杰，神秘兮兮地说：“看到了？就别惦记了。”

麦子杰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好：他看到什么了？又惦记什么了？

卢铎海摇摇头，叹息。所以啊，当局者总是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