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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功夫,魏家人深受家庭环境熏陶,耳濡目染,到了魏廉这里更是青出于蓝。
若是爷爷拨了个弦作为开始,魏廉这无异于撞了寺里的老钟,有着醍醐灌顶式的冲击力。
成飞好一会儿没说话。
他在思考——其实这么多年下来,身边的每个人都在将就着他的难过,很多该说不该说的话,他们都没有说。
姥爷还在世时,手把手地教他画,所有人都以为商贾成家和书香白家的这个孩子,会画一辈子,像他的姥爷白河老先生一样。
就连成飞自己都是那样想的。
成飞自打生下来,出了医院,就是姥爷在带他,小到喂奶粉换尿布湿,大到咿呀学语蹒跚学步,都是白老先生亲力亲为的。
所以姥爷的离世,对于年幼的成飞来说,还是有些突然了。
突然到——还没人教会成飞什么是勇气和男子汉,就带着他近乎所有的底气和后盾闭上了眼睛。
九年了。
成飞没有再碰画,偶尔想起姥爷时,也就没有那么难以接受。
成飞恍了个神,脑海里闪过姥爷慈爱的样子来,他站在山林旁的草地上,春光明媚,他身前身后都开满了花。
很奇异的,成飞没有什么悲伤的情绪。
成飞看一眼车窗外的日头,跟好友说:“我觉得今天天气真好,阳光很温暖。”
魏廉一副看傻子似的表情看着他:“现在是盛夏,外面是39度高温,你跟我说温暖?”他怀疑好友疯了,还是被自家不省心的老爷子一句话给逼疯了,赶紧伸出手,摸了下好友的额头。
温度跟他相差无几,所有魏廉怀疑自己是不是也疯了。
“你别吓我,咱们不画画行吗?你给我好好的就行。”
成飞认真道:“魏廉,但我现在想画了。”
魏廉不敢信:“真的?”
成飞点头:“嗯,真的,这回没骗人。”
魏廉:“哦。”
“等等,”魏廉脖子猛转了九十度,“你哪次骗人了?”
成飞:“……”一不小心,秃噜嘴了。
“我哪次骗人了吗?我怎么……想不起来了。”成飞睁着大眼睛说。
好在魏廉是个粗神经的人,他思考了三秒没思考个所以然来:“我也想不起来啊。”
这事就这么掀了过去。
成飞说他想画了,一点都不是假话。
他回家之后,仔细洗了手,又换了身衣服,然后进了画室。
画室他总来,心烦气燥的时候待一会儿,有事情想不通的时候待一会儿,但是那些工具,被他十岁那年收进柜子里,就再也没拿出来过。
几个画架的位置都没有变,上面用白色的布盖着,这里有阿姨定期打扫,一切似乎又和他十岁之前看起来没太大的变化。
但其实什么都变了。
颜料和画笔都不能用了,好在铅笔什么的能将就。
太久没画,成飞手里拿着笔,举起几次又放下,反反复复。
成川海和老婆从外面回来,听到阿姨说儿子在画室,还以为和以前一样只是待一会儿,当他们打开画室的门,看着成飞在画纸上沙沙沙的时候,老婆白雯当即就眼眶一热。
而当事人本人,因为怕爸妈看到画纸上的半张脸,伸手挡住了画架。
成飞抢先开口道:“很久没画了,没法看。”
他这么说,白雯倒更想看了,刚走了两步,成飞放下笔就朝她走过来,拉着父母往外走:“我饿了!”
画纸上的半边脸,和他的主人一样,只是一眼,就能让人觉得是个好胚子。
画室的窗户都打开着,风在这时被灌了进来,吹得画架上的布动了。
在成飞方才作画的位置旁边,挨得最近画架的画布掉在了地上,画纸的边缘被吹动,吹得那上头的老先生仿佛在笑。
这是——成飞九年前最后一幅作品。
晚上吃了饭,成飞坐在院子下纳凉。隔着低矮的栅栏,另一边是魏家的小花园,有花草和小亭子。
成飞以前就喜欢在这里看书,经常能听到兄弟俩拌嘴的声音。
今天也不例外。
小毒物遇到大腹黑,魏廉说不过就开始崩溃耍无赖:“我还有几天就要异国他乡了,就当是给我个慰藉的小礼物也不行吗?”
魏嘉杭丝毫不给他挣扎的机会:“你管上百万还不能揣在身上带出国的车叫小礼物?你是在侮辱谁的数字敏感度呢?”
“说到礼物,”魏嘉杭冷哼道:“你每年的生日、节日我都给了过节费,累积下来也价值不菲,请问这位河豚先生,我的礼物呢?”
魏廉气鼓鼓的腮帮子瞬间就漏了气,瘪了。
输人不输阵,魏廉豪言壮语道:“我会给你准备礼物的!”
说完他就后悔了,因为他的小金库一个子儿也没有,最近都刷的信用卡,哦额度似乎也快没了。
魏小少爷逍遥惯了,从来不知存款为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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