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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蒙蒙的纱帐,她支起手臂拖着自己的脑袋。此时床上只有她一人,薛鉴应该是去朝堂了,想必这时候,薛章已经颁旨大赦天下,那么牢中的父亲知道了吗?
伸了一个懒腰,拖着发木的身子,舒姝做到了妆台前。镜中美人妩媚娇艳,一张脸儿洁白若雪,红红唇儿半张着,凌乱开着的衣领露出脖颈下的一片肌肤,带着点点的情.欲痕迹。
好像是听见了寝室中的动静,早就候在外面的婢子推门进来,手中端着铜盆、手巾。
清洗干净,婢子灵巧的手为舒姝挽着发髻,嘴中甜甜的讲着最近趣事,看得出是在哄她开心。只是口音并不像京城这边,可能是外地买来的。
那婢子手中的梳子仔细扫过舒姝的发尾,惊叹着美人的相貌,真如说书先生讲得那般:那女子肤若凝脂,嘴唇如花,行走间像是夏日水间摇曳芙蕖……
“姑娘,好了。”
舒姝回神,这才注意到镜子里的自己。她抬手摸了下发髻间的清粉芍药绢花,似乎显得这张脸更加艳媚。
清晨带着蒙蒙薄雾,初一的爆竹声再次此起彼伏,而王府依旧一番冷清。
明岚来到捧月楼,她别扭的拽了拽自己的袖子,刚想双手抱拳,转而想了想,做着她几乎已经忘掉的女儿礼。
她双手叠在一起放于腰侧,双膝僵硬的曲了曲:“姑娘,年节安康。”
舒姝眨着眼睛,盯着眼前的女子。现在的明岚换了女装,很简单,色彩也低沉,人也显得很不自在。
“明岚,年节安康。”她笑着回礼。
“姑娘,不敢。”明岚连忙避开,她只是个侍卫,如何受得起殿下女人的礼?
舒姝似乎知道明岚心中所想,但是她只是个普通女子了,不再是舒家千金,要真算起来,她甚至比明岚活的还要卑微。
“明岚这样很好看。”她走过去,寻思着应该送人点什么才好。可是脑中想遍了,却发现身上的一切都是薛鉴给的。
“大哥一定要我换上,说是年节……”明岚一副不自在。
“应该的,”舒姝点头,“因为你是他的妹妹,他是希望你过得好。”
她想起了自己的兄长,明日初二回家,她该去路口烧上几章纸钱,祭奠一下。
“手臂好些了?”舒姝问。
“过几日就会长肉的。”明岚说得不在乎。
此时刚过晌午,舒姝顺着小道,去往那扇她以前出入王府隐秘的小门。只有她一个人,明岚或是婢子,没有跟随。
她的绣鞋踩着石子路,两边的枯草依旧没有生命力。
门边,薛鉴站在那儿,一手背在身后,正看着她款款而来。灰败的景色中,她就像盛开的花儿,渲染了四周。
“殿下。”舒姝去到男人身边,猜不出为何在王府,两人要如此偷偷摸摸的来到后门,还特意叮嘱她抱着“滴玉”。
“走了。”薛鉴抬手点了舒姝的额头,他伸手将琴接了过去,另一手拽着她向前走。
舒姝看着薛鉴的后背,他今日穿了普通人一样的衣衫,没了以往的华贵,就像是街上那种与人擦肩而过的公子。
后巷中,往前行走了一段,便见着一辆马车静静的停在那儿。
舒姝对那辆马车再熟悉不过,每次把她送回宁安巷,乘坐的就是这辆。她抬脸看着薛鉴的脸,他是想把自己送回宁安巷?可今日才初一。
薛鉴低头对上她一双清澈明眸:“偷看本王?”
“我才没有。”舒姝垂下头去,他有什么好看的?还不是两只眼睛一张嘴?
两人上了马车,车夫便一甩鞭子,赶着马儿前行。车轱辘缓缓转动,碾过石板路。
“大赦天下,你放心了?”薛鉴抬起自己受伤的手臂,伸到舒姝面前,“今日还没有换药。”
连同过来的还有一把剪刀,一瓶伤药。
舒姝拾起剪刀,初一再剪一次,应该剪得彻底干净了。她不说话,认真的为他换了绷带。
这辆马车不比薛鉴的那辆奢华,尤其薛鉴占了几乎一半的位置,竟觉得这车厢内有些狭小。
“怎么不说话?”薛鉴抓过舒姝的手,轻而易举抱住她。
“带着这琴做什么?还没有调试过。”舒姝问。
“有人会给调的。”
薛鉴的手指忍不住去捏着舒姝的腰,引来她微微颤抖。
“后日初三……嗯,殿下?”舒姝受不了痒,身子扭着,秀眉皱起。
“初三怎么了?”薛鉴掐着细腰,把人直接带来自己腿上,手指抚上她发间的芍药。
“齐家梅园。”舒姝凝视薛鉴的眼睛。
“对,赌约嘛,本王记得。”薛鉴手指顺着绢花,移到那小巧耳垂,再去描画她的唇儿,指肚稍稍用力划过时,就会感受到她身体的变化。看,她是他的,他如此了解她。
舒姝手儿攥起,别开眼睛,不去看男人嘴边的坏笑:“您记得就好。”
“以为自己会赢?”薛鉴埋首去她的颈窝,牙齿轻轻啃噬。
舒姝不由便勾起身子,腿儿也不觉想缩起,她双手推着男人双肩:“会。”
一声轻笑,带着些许的恶劣,他的手掌握着她的脖颈,嘴中轻声道:“拭目以待。”
“别……殿下。”舒姝软着声音讨饶,肩头上传来微微的麻疼,“我……”
薛鉴抬起头,对着惊慌的人儿勾了勾唇角:“你什么?”
“这是要去哪儿?”舒姝试着想从人身上下来,只是腰间的手臂像钳子一样箍着她。
“好了,路还远,你躺着睡会儿吧。”薛鉴摇头,松了手臂把人放开。
舒姝坐去一旁,伸手拉了衣裳盖住肩头,转过身直接躺下。睡觉也好,不用应付他。
至于去哪里,都无所谓,又不是她能决定的。如此想着,她闭上了眼睛,身子缩成自己舒服的姿势。
恍惚间,她试到有手指在缠绕她的头发,那是薛鉴。
阳光不错,照着京郊的一片荒凉。
舒姝眯了眯眼静,看着不远处的山门,以及半山腰处隐约可见的建筑。
山门前已经聚集了很多人,亦有小商贩的吆喝声。初一,很多人会来寺中上香,因为法恩寺是大寺,还是由皇家建成,所以烟火鼎盛,来此的人最多。
“法恩寺?”她侧脸看着薛鉴,心中可不认为他是来上香的,还有这么多人,肯定有人会认出他,即便他穿成了普通人样子。
“庙会,你不是喜欢去吗?”薛鉴亦听见了远处的喧闹声,锣鼓敲打声。
舒姝放下窗帘子,以前她很喜欢去,但是现在哪还有那份儿心思?只是脸上笑了笑。
“不想去?”薛鉴问,他抬手敲了敲车壁。
“公子,您有何事?”一个声音问道。
“去买两串糖球回来。”薛鉴道,低下头扫着衣袖上的褶皱。
舒姝再次掀开帘子,看着那车夫离开的背影:“殿下,你这次出来,没有带人?”
“带了,”薛鉴淡淡道,“你不是人吗?”
“姝姝的意思是,你的手下……”
“没有,只有个赶车的车夫。”
舒姝没再问,他穿成这样,坐着普通马车,其实是想遮掩自己?难道就为来这儿看庙会?可他又不下车。
没一会儿,车夫回来,送了两只糖球进来。
很快,马车又动了,没有去法恩寺的山门,而是沿着一旁的小土路继续往前。
喧闹声已经远离,周围再次变得荒凉。
“到了。”薛鉴道,随着他的话音,马车缓缓停下。
舒姝从车上下来,看着周遭的群山,她脸儿扬起,眼睛被阳光刺得微眯着。
“这是哪儿?”
“法恩寺的后山。”薛鉴站在舒姝身旁,视线落在她单薄的肩膀,伸手为她整理一下。
舒姝嗯了声,也不问为何要来这儿,只要跟着他的脚步走就好了。
“上山吧。”薛鉴往前走着,踩上一条不足一尺宽的小路。
舒姝抱着琴跟上,这荒山野岭的会有琴师?最好的琴师不是在宫中吗?
山路难走,脚下的砂石踩不好,就会滑到。因此舒姝走得并不快。
薛鉴折回来,接过琴去,然后拉住舒姝的手,带着她往山上走。
“没来过这种地方?”
“没有。”舒姝嗯了声,她不但没来过,就是想也想不到还有这样的山路。
风一过,枯草齐齐的往一边倒着。山上的翠柏隐隐的泛出了油亮,丝毫不惧寒冷。
两人又是无话,只是握在一起的手早已经汗湿,分不清到底是谁的。
“那里。”薛鉴站定,眼睛看去前方。
舒姝顺着看过去,见是一座院子,落在半山腰的凹处,院外有两棵参天的梧桐树。
两人走到院门外,薛鉴抬手抓上门环,轻轻扣了几下。
“谁啊?”
作者有话要说: 有宝贝说封面的问题,作者就想换回以前的那个了,到时候换了,不要不认得哦。明天也是肥章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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