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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呢?”薛鉴又问。
舒姝咬了下唇角:“做一个尽职尽责的棋子。”
“那棋子需要什么?”
“不知道!”舒姝抬头,才发现人在笑,“你故意的?”
“现在是这样,”薛鉴慢慢道,“姝姝跟我说说,你想要什么名分?”
舒姝咬着牙不再说话。
“哈哈哈!”薛鉴把人抱住,心情很好,脸贴在她的头顶,“你现在不该咬牙,该好好讨好,看看本王会不会给你一个不错的名分。”
舒姝的双手攥了下,慢慢的回抱上薛鉴的瘦腰:“姝姝不敢。”
“以前的胆气哪去了?记得去年冬,也是在这临池阁,一个丫头跟本王说,她这辈子只做正妻。”薛鉴嘴角轻轻翘着。
舒姝笑了笑:“是吗?”
她不想问了,有些东西不是说说就会有的。
薛鉴也没再问,只是拉着人坐下,凉台上铺着厚厚的绒毯,并不会觉得凉。他倚在柱子上,她双手叠在他支起的膝盖上,小巧的下巴搁着。
天上的月亮缺了一边,却不影响它此时的明亮。
“你带着?”薛鉴在舒姝腰间摸到白玉,是上次在全盛楼外石桥上,为她系上的那块。
“喜欢,”舒姝道,“因为上面有一个字,姝。”
“你想怎么做?真的跟我回去?”薛鉴问,手不禁紧了些,终于又抓到她了。问不问的无所谓,他不会放手。
“去,我是廖家送给殿下的。”舒姝自嘲,还是第二次,陆夫人知道了,恐怕要笑廖夫人了。
“好,我考虑下要不要收?”薛鉴捏了捏人的脸。
舒姝躲开,然后跪坐起来,双臂支着身子前倾,仰着脸去看薛鉴的双眼,一瞬不瞬。
薛鉴也回看着她,她轻轻地呼吸带着甜甜香气,好像是蛊惑的毒药一样,勾出了他心中的瘾。
“看什么?”他问。
舒姝歪歪脑袋,小声着:“你喜欢我。”
薛鉴眼睛眯了下,修长手指抓上舒姝的前襟,自己的对上前去,鼻尖相碰。
“是啊。”他承认了,早早的就跟她说了,可她就是不信。
舒姝身子顷刻后仰,接下来的话忘了一大半,明明来的时候都想好了……
“那杀了廖家!”她身子颤抖,再也无法掩饰恨意。
薛鉴的手指松了,把人抱到腿上,去绕着她的头发:“好。”
“真……的?”舒姝听到那个字总有些不信,才发现自己有些失控,“我说错话了。”
“舒询没事儿,他现在不在廖家人手里。”薛鉴只能说出,要不这丫头更奇怪的话都能问出,不过他居然想听。
“询儿没事了?”舒姝长舒一口气,心中大石落下。
“想做什么就去做,不用担心。”薛鉴道,反正他不会让任何人欺负她。她欺负别人……是那些人活该!
舒姝腰间的手带着热度,她双腿盘在他腰间,手扶着他的肩膀。
“你做什么?”薛鉴皱眉,觉得舒姝似乎不对劲儿。
“谢谢你。”
薛鉴还未说话,唇上落下一方软软柔柔,然后还不待他回应,身上的人就跳起来跑了。
跑了!岂有此理,她胆子越来越大了。
舒姝晕着头,慌乱着步子往门边跑,突然脚腕被缠住,她赶紧扶住门框,才没有倒下。
回头就看见坐在那边的薛鉴似笑非笑,手里赫然攥着一条带子,再看他身上,原是解了他的腰带。
薛鉴得意的对着舒姝眨了下眼,就开始拽着腰带往回拉她。
“别拽!”舒姝的一只脚被人拉住,身子前倾把住门框。
这姿势太怪异了,她往回抽脚,对方拉得更紧,腰带上的扣环打得结实。
“跑啊?”薛鉴笑,说着就松了松带子,待人的脚要落地时,他又拉起来。
“我没跑……”舒姝不承认,“我是口渴了。”
“重新换一个理由,这个不行。”薛鉴拉了下带子。
“我再不会去,她们就发现了。”舒姝灵机一动,“我偷着出来的。”
“哦?”薛鉴似乎是认真的想了想,“给廖夫人她们灌一屋子迷烟,睡成死猪一样。”
黑暗中一个声音传来:“是!”然后是一阵轻微的风声。
舒姝看看周围,她就这样和薛鉴在凉台上……该不会那些暗卫都能看见?
还没想明白,后背上就贴上温暖的人,他手里攥着带子,衣衫松开,手拍了拍她的肩头:“别在这儿,被他们看去。”
薛鉴走进屋去,走了两步,回头看着站在门边不动的舒姝,嘴角咧开一个弧度,手里拉了一下。
舒姝被人拖着脚进到屋里,刚想弯腰解开脚踝上的腰带。
“不准解。”薛鉴拽拽带子,凉薄的嘴唇染上温暖,看,他抓住她了。
“为什么?”舒姝可不管,这样绑着算什么?“哎……别拉啊!”
她不可思议的看着他把带子系在床边,然后看他侧躺去床上,一双细长的眸子对着她。
舒姝甩甩脚:“殿下要做什么?”
“这话本王要问你,”薛鉴懒懒的支着手臂,袖口滑下,手臂上的疤痕赫然露出,“占了我的便宜就想跑?”
舒姝脸一红,慌忙低下头想藏住:“我是不小心。”
“不小心?那要不我也不小心试试?”薛鉴的脚勾了勾带子,就把人又带近了些。
她真是太轻了,力气也小,一条腰带就能困住她。
舒姝感觉不自在,这张床也是熟悉的,两人曾经在这儿……咳咳,突然想这些乱七八糟的做什么?
“那就是在雪山伤到的?”她看着他刚刚勾腰带的腿。
露出的一截腿肚上是狰狞的伤疤,淡淡的新愈合的浅粉色,有一处已经凹了进去。她别开眼,不敢猜盖在裤子下的伤疤到底有多大?
薛鉴不在乎的垂眼看了看。伤没什么,幸好人活着回来了,还可以看到她,感受她的温暖。
他将疤痕盖起,她一定嫌弃这丑陋伤疤吧?
“猎什么狐狸?人家好好地在山里,你就去抓人家。”舒姝说着,偷偷往后退了下。
薛鉴直接手拉上腰带,把人给拽了过来。
舒姝身子不稳,跌下去,然后被一双手给接了去,随即眼前景象翻滚。反应上来,头已经枕在床褥上。
“不抓狐狸了,”薛鉴把人压住,伸手描绘那双带着惊慌的眼睛,“抓姝姝好不好?”
“不不,不能这样!”舒姝想动动不了,推人又没有力气。
“能,”薛鉴笑着晃了晃手里的带子,“看,这不是抓到了吗?”
他的脸埋去的她的发间,醉人的甜香气霍乱心神,手忍不住就揉上她的身子。
颈肩的麻疼既熟悉又陌生,指尖的摩挲过去,留下浅浅的痕迹。
舒姝抓着身下的被子,脚腕上的缠绕限制了她的行动,渐渐无力,体内力气一点点的像丝线一样抽走。
她听见他轻叫着她的名字,然后想个孩子一样的死死也不松开她的手腕。
“不会再让你跑了,你是我的。”他说,仿佛印证一样,在她的一处留下痕迹。
沉入的时候,他带着疯狂的满足,眼圈猩红,轻轻吻着她藏在眼角的泪。
“姝姝……”他伏去她的耳边轻声哄着,“叫我薛郎啊。”
舒姝的十指与他的十指扣在一起,乌黑长发铺满床榻,头皮被一缕头发拉疼,眼睛红了下。
起先来这里要做什么,早已经消散不知道何处,久违的感觉像潮水蔓延,淹没耳鼻,带着无尽的窒息,还有说不出的期待……
脚踝上的束缚不知何时脱落,嵌着玉饰的腰带一头落在地上,另一头还好好地系在床头上。
舒姝头疼欲裂,已经不知道是何时了,那人还是荒唐没完,几次她已经移到边上,又被拖了回去。
每次他都咬牙切齿的在她耳边说着:“比比看,谁先动弹不得?”
于是,她输了……也不对,好像她在这事儿上也赢不了。
迷迷糊糊中,舒姝睡了过去。
她睡得很不安稳,好像有什么把她勒紧,根本喘不动气。
“嗯……”舒姝往被子里缩了缩,下一瞬就睁大眼睛。
她慌张坐起来,一手撩开幔帐,想要看看现在什么时候。
可是大大的寝殿,根本无法看见外面的天色,而且,这里连一个人也没有。
舒姝伸手揉揉额头,一头长发披在后背,身上酸疼疲乏,比她在茶坊忙活一天还要累。
不行,得赶紧回去,万一廖夫人发现她不在,可就出事了。
舒姝刚想伸脚下床,一条手臂揽上的她的细腰,轻而易举将她带回里面去。
她哭笑不得,来临池阁不过是想问问侄儿的事,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
“姝姝又想跑?”男人刚睡醒的沙哑嗓音,带着笑又带着一丝说不清的冷意,“你敢下去试试看?”
作者有话要说: 殿下:我就是双标,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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