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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完妆,差不多就轮到她再次上场了。
到达上场口的时候,正好与刚结束表演的大乔面对面碰上了。
大乔朝她微笑道:“加油啊。”
闻遥回以一笑:“好,谢谢。”
等到闻遥经过,大乔脸上的笑容一下收得干净,她丝毫没有回头,而是径直走向后台,停在了候场室的屏幕前。
一旁刚换好衣服的小乔疑惑道:“姐,你还不准备去换下一套节目的考斯腾吗?再不换来不及了啊。”
“先看完这个再说。”大乔冷淡地答道,双目紧紧盯着屏幕上的画面。
闻遥说过这会是她新赛季的自由滑节目。
她必须立刻搞清楚闻遥现在的真正实力究竟到什么地步了。她才能够有所应对。
……
全场昏暗的灯光中,两束追光打在闻遥的身上。
全场的欢呼声明显比她上一次上场要热烈了好几倍。
闻遥下意识轻抚了一下裙摆,向着场中滑去。
冷色调的灯光下,镶着钻的考斯腾在光线下闪耀着清冷的光泽,仿佛衣服上缀着星光。
这一套考斯腾相当的考究精致,主色调为黑白灰,露肩颈的设计,袖子与领口处镶满了钻石,上半身则偏向于渐变的色彩,将黑与白非常巧妙地融合在一起,纱质的裙摆是仿芭蕾tutu裙的设计,但缀满了黑与白的羽毛。看得出来,这一套考斯腾几乎完全由手工缝制,花费了不少时间。
小提琴音此时响起来。
闻遥进入了白天鹅的状态,手臂作双翅状伸展,露出细而长的脖颈。
脚下步法变幻流畅而华丽,甚至可以用美轮美奂的来形容。
她在追光中翩然起舞,那姿态美丽到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忍不住落在她的身上,移不开视线。
花滑是一项追求美的运动。
有些人或许会觉得某些花滑运动员的动作不够美,或是不够优雅,但如果是一个拥有芭蕾功底的选手,基本上不会遭遇这样的评价。因为芭蕾这门艺术实在太优美了。这个舞蹈本身就是“美”的代名词。
而拥有芭蕾功底的花滑选手之中,也是分优劣的。
大多数人分不出来,但只要是资深的看过几百套几千套节目的观众,很多都能明白其中的差距。
有的选手跳的芭蕾,那简直就像是在冰面上做芭蕾基训动作。
而有的选手,那才是真正在冰上起舞——
《天鹅湖》的旋律早已深入人心,此时此刻冰面上的人同样令他们忍不住身陷其中。
优美的动作、柔软的身段,甚至是她脸上的表情都无可挑剔。
她简直像是从顶级的芭蕾舞台上走下来的白天鹅。
直到节目进入中段,曲风跟着一变,交响乐般无数乐器跟着响起,仿佛那个万众期待的舞会上,变身成为黑天鹅的女人缓步而来。
闻遥一个转身,眼神立刻变了,姿态也变了。
在一段非常快节奏的接续步中,她在很快的助滑时间里蹬冰起跳,飞速的旋转中,黑与白的考斯腾几乎在她身上融为一体——白色的部分仿佛被黑色吞噬了一般。
这一跳明显与之前那个3lz不太一样。
现场有些眼尖的观众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是四周跳!是4s!”
这话一出,仿佛满场观众都被点醒了。
“真的假的?四周跳?”
“她居然也能跳四周?那为什么之前世青赛上没有?”
“没看错吧?真的是四周?”
冲天而起的掌声中,闻遥面色淡定,又是一段步法之后,随即又是一个跳接直立旋转,进入了32个挥鞭转——
后台此时一片寂静。
只有小乔一个人咋咋呼呼的,脑袋几乎要贴到屏幕上去了,不敢置信地反复说:“4s?我没看错啊真是4s!闻遥居然练回来了?我的天哪!她今年是要升组的吧?她带着4s升组去成年组那岂不是无敌了?”
大乔抿紧了嘴。
小乔显然没有注意到大乔的脸色,还在那自顾自地猜测道:“我估计她可能还留了一手。不可能只有一个4s吧?她当初那个4lz做得多好?我看她刚才的3lz转速也挺快的,搞不好也能跳出来——”
小乔向来想一步说两步,说闻遥留手也是纯猜测。
但说者无心,听者却听进了心里。
大乔脸色发白。
她觉得闻遥绝对留了一手!肯定不止一个4s!
不行……看来新赛季,她也得尽力拼一把了……
大乔顿觉压力倍增,趁着小乔不注意,悄悄走到场边给教练米叔打电话,说自己想加大训练量。否则下个赛季的世锦赛恐怕真的要被超过去了——
……
音乐的节奏又变化了。
黑天鹅出场之后,随即就是伤心而去的白天鹅的出场。
闻遥如今做这个表情与动作之间的转换已经非常炉火纯青,在俄罗斯的舞蹈学院里经历过了地狱般的打碎重塑之后,如今做这个堪比精神分裂般的转换已经相当得心应手。
她又变成了那个柔弱的白天鹅。
舞蹈的动作开始变得柔而轻缓。
正好后半段闻遥的体力消耗得差不多了,这些动作做起来并不吃力,反而因为她体力的消耗,在表现出虚弱的白天鹅时,反倒多了几分贴合。
到了末尾,音乐慢慢的又只剩下了哀伤婉转的小提琴声。
昏暗灯光下,寿命将尽的白天鹅一点一点倒在了冰面上——
一套节目结束。
全场掌声激烈地响起。
甚至模模糊糊地还传来有人呼喊她名字的声音。直到这声音越来越大,从一小挫人影响到了一整片观众席,乃至全场——
“闻遥!闻遥!”
“闻遥!闻遥!!!”
闻遥扶着冰面站起来,微笑着起身行礼致意。
观众席上。
安德烈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他刚才甚至觉得自己也下场跟着跳起来了似的。
他心想,自己当初的眼光果然没错,这姑娘的芭蕾舞姿果然很美丽。
最重要的是,非常具有感染力。
他一个著名的芭蕾编导,至少也称得上是见过全世界几百场的《天鹅湖》了,他敢说,能够做到这么有感染力的天鹅,他这辈子只见过不超过一只手的数。
可惜了。
居然是个花滑选手。
还有就是——安德烈忍不住咕哝:“这配乐的风格有点熟悉啊,不知道是谁做的,说不定以后可以合作一下。”
“是我。”他身旁安静了大半天的伊戈尔言简意赅地答道,站起身来,“走了。”闻遥的两套节目都结束了,接下来不会再出场了,也没有继续留下来的必要了。
安德烈一脸的错愕,愣了半天才从自己表哥简短的话里明白过来。
回过神的同时,他呼地一下跳起来,脸红脖子粗地掐伊戈尔的脖子:“所以你放了我几个月的鸽子就是为了给她做配乐去了?你摸着你的良心回答我,我和她到底谁重要啊???”
伊戈尔被掐得吐舌头,依然非常倔强地回答:“这不是废话吗?”
“啊??你再说一遍???”
两个快四十岁的外国男人跟两个小孩似的打闹着,勾肩搭背地出了场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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