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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礼衡对微信功能了解得并不是很多,虽然为没有看到她那天的朋友圈感到疑惑,但也不会刨根问底,很快地就将这件事抛在脑后了。
佟雨雾的慈善基金会的财务小姐姐这天很激动地给她打了电话:“佟小姐,今天我们账务上收到了好多钱,都是五十万的,一天就进账了三四百万!”
财务小姐姐名叫张诗雯,是重点大学毕业的,个人能力过关,从三年前就开始跟着傅夫人管理慈善财务这一块,这一次傅夫人将她调到儿童罕见病基金,也是希望她能成为佟雨雾的左膀右臂,毕竟这种基金会没有一个头脑清晰为人又正直的财务管着,是很容易出事的。
佟雨雾也很意外,这次参加任务挑战的有将近二十个人,短短几天不到,还在坚持打卡的就只有几个人了。
这也不是不能理解,大小姐们每天都有很多party要参加,不一定要艳压全场,但至少也不能成为嘲点,她们都已经习惯了高奢高定,冷不丁穿个几百块的裙子分分钟就被比下去,不是所有人都跟佟雨雾似的,穿两三百块的裙子还能穿出高奢的感觉来,于是只能放弃。
五十万对于他们来说也不多,就当是打了个牌输了点钱,所以付起赌注来也是很干脆大方。
佟雨雾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五百多块的裙子,无奈地笑了笑,她也很想撂摊子不干呀。
“佟小姐,这次我们准备向一些需要呼吸机的家庭捐赠一些,大概会用到这笔钱,到时候我会让同事将采购清单还有发1票都发到您邮箱,您注意查收。”
对于儿童罕见病这一块,佟雨雾了解得并不多,但也知道有些患者儿童离不开呼吸机,略一思忖便点头说:“你看着办吧。”
刚挂了电话,佟雨雾打开微信,群里远远没有刚开始那一两天热闹了。
令她意外的是宋湘跟陆茵茵竟然还在坚持着。
她也管不着别人有没有作弊,只能掰着指头算日子,还好只有两三天了,还能扛得住。
***
傅礼衡一直有在关注秦家的动静,也就第一时间从周特助那里得知秦淮让律师公布了他的遗嘱。
“傅总,秦淮的遗嘱这是第一次公布,那天有律师在场,秦易跟他继母还有秦家的一些亲戚也都在。秦淮名下的股份都留给了秦易,大部分不动产以及过世的秦夫人名下的财产都是秦易的,至于秦易的继母,在遗嘱里并没有特意提到她,据说只留给她一栋房子、三间旺铺还有一些为数不多的资金。”
对于秦淮做出这样的决定,傅礼衡并不意外。
以秦淮的为人,他绝对不会让自己大部分财产流落在外人手里,只是——
“秦淮的身体怎么样了?”
周特助顿了顿:“他似乎有意隐瞒自己的身体状况,我这边也查不到很多消息。”
“你多注意秦淮的动静。”傅礼衡相信秦淮绝对会给秦易铺好路,遗嘱只是第一步,秦易本人的能力是没什么问题,只要不沾惹上佟雨雾,现在令他好奇的是,秦淮会用怎样的方法让秦易彻底清醒、再也不会来打扰她。
秦家内部并没有因为这一份遗嘱而发生什么变化。就是被秦家旁支关注的吴慧君在听了遗嘱以后,表情也平静得可怕,似乎并不是很在意。
十年前的吴慧君可能会歇斯底里,十年后的她对于这些身外之物也没那么在意了,毕竟她要那么多钱做什么呢?人在这个世界上就得有盼头,有盼头才会对钱财有冲动。她又没有孩子,更不在意所谓的父母家人,在这个世界,她是孤身一人,荣华富贵或者穷困潦倒,对她来说都没什么区别。
吴慧君刚开始并不讨厌秦易,来到这个家的时候,她想过讨好他,只可惜小崽子年纪不大,心眼却多,从来没把她放在眼里,那时候她就歇了当一个好后妈的心思。她只是想要一个自己的孩子,秦淮却不愿意,当年她花了一些手段,背着秦淮终于怀孕了,她以为秦淮会很高兴,哪知道他看到化验单时,表情平静得可怕。
再然后,处于青春期的秦易知道她怀孕的消息,那时候她不懂得收敛,有了自己的孩子便对秦夫人留下来的孩子莫名厌倦,也想试探试探秦淮的想法跟底线,于是总是会故意惹怒秦易,果然秦淮总是冷眼旁观,在她以为“有了后妈,亲爸也会变成后爸”这种事即将发生时,秦易在怒急之下推了她一把,她怀孕的时候已经算是高龄了,胎还没坐稳就流产。
医生说她是不易怀孕的体质,她躺在病床上整个人如坠冰窟,她知道,秦淮不会再给她使手段怀孕的机会了。刚开始那几年里,她恨秦易,是秦易让她失去了孩子,这几年渐渐琢磨过来,即便秦易没有推她,秦淮也不会让这个孩子出生。
她记得她在满心欢喜要嫁给秦淮时,哥哥一脸担忧的跟她说,豪门水深,那不是普通人能呆的。她不信,现在想想,哥哥是对的,她根本玩不赢秦淮,秦淮把她当成蚂蚁一样随手都可以捏死。
是的,对于秦家来说,她只是个玩意儿,可她想,她就一条烂命,就算以后一分钱都得不到,她也要恶心死这对父子俩。
在吴慧君坐在花园里闲逸的修剪枝丫时,她抬头看了一眼那书房的窗户,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秦淮坐在书房里,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照片,那是发妻跟大儿子的照片,他闭了闭眼睛,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
过两天佟雨雾就要陪傅礼衡去参加一个宴会,值得庆幸的是,等到宴会那一天,她也完成了任务,不必穿着两三百的连衣裙出场,趁着傅礼衡在家里,她拉着他来到衣帽间挑选那天要穿的小礼服,这两年来,她其实很少会陪傅礼衡出席应酬,一来,他应酬本就不多,二来,需要他跟她同时出现的宴会更是少之又少,每一次她都很郑重的对待。
“这件怎么样?我还从来没穿过。”
佟雨雾知道傅礼衡喜欢她穿旗袍,之前就让过去有名的老裁缝帮她量身定做了几套。
她拿出来的正是绣着海棠的缎面白旗袍,料子上乘,这海棠都是请刺绣师傅一针一线的绣好的,实在好看。
傅礼衡一脸欲言又止,最后点了下头,“都可以。”
佟雨雾自然也注意到他的表情变化,便将旗袍重新挂起来,拉过他的手,仔细端量他的脸,问道:“怎么了?感觉你好像有话要说。”
傅礼衡看向她,他不习惯隐藏,也不习惯隐瞒,“我也是今天才知道,宴会上尚睿会来。”
有的事可以隐瞒,有的事不可以。这件事就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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